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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把烽火燃

第二十二章 絕望

且把烽火燃 玖鑒 2139 2019-04-09 00:00:00

  “情況怎么樣?”陸默揉揉太陽穴,脹痛不已。

  醫(yī)生低下眸,有些不忍,“蜂子哥的部分身體機能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癌細胞病變,可能是直接接觸的原因,比您的情況嚴重許多,目前是沒辦法的,只能先使用化療拖著,留院觀察,能治愈的機率很低,不超過百分之零點六?!?p>  陸默點點頭,雖然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事到眼前,還是不免心中難受。

  “門口守衛(wèi)的身體檢查進行的怎么樣了?石頭的成分分析什么時候可以出來?”

  醫(yī)生嘆息著搖搖頭,只將一份報告書遞過去,“都不大好,跟您現(xiàn)在情況差不多,雖然可控,卻沒有前例可循,徹底治療需要一段時間的研究?!?p>  “哦,這石頭的成分報告倒是已經(jīng)出來了,對方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讓那些放射性物質(zhì)高度濃縮,超出了常理,還有幾種不知名物質(zhì)難以鑒定,只是更細節(jié)的結(jié)果得繼續(xù)等著進一步鑒定?!?p>  陸默翻看了幾頁,到底不是擅長的,能看出來的唯有那觸目驚心的數(shù)據(jù)。

  重重合上文件夾,沉聲:“將實驗室現(xiàn)階段的主要方向移過來,務必將損失給我降到最小?!?p>  醫(yī)生點點頭,就是陸默不說這句話,他也會主動提起,從事醫(yī)學研究多年,他從未遇見過這么離奇古怪的病癥,能夠?qū)Υ诉M行一番深入研究,是他畢生的追求。

  “對了,廢工廠那邊安排好了嗎?”陸默想了想,問。

  醫(yī)生頓了頓,“依著您的意思,已經(jīng)把防護服送過去了,附近也開始了勘察,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而且這批貨……”

  醫(yī)生剩下的話沒說出來,但陸默自然是聽出來了,一時有些為難,默了好一時,開口道:“以沉風社團的名義給相關(guān)部門寄一封舉報信去,不過,這石頭的事暫先別提,只當它是防爆石,說這是我們無意間截下的貨,發(fā)現(xiàn)里面有黑貨和白粉,不敢過手,希望上面嚴肅查明?!?p>  說完,陸默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這事兒我們得盡快撒手,良好市民的態(tài)度擺出來,配合他們調(diào)查,再交待交待弟兄們,不該沾的咱絕不沾!”

  醫(yī)生點點頭,確實,這批貨就是個燙手山芋,早點弄出手也好,免得沾染一身腥。

  “那這事兒就交給你去辦吧,出去后讓黑豹過來見我。”陸默擺擺手,內(nèi)心的煩躁幾乎要壓抑不住。

  醫(yī)生立即就去了,不多時,黑豹走了進來,開口便道:“社長,那幾個家伙雖說都聲稱自己不是外圍,也有硬著骨頭不肯松口的,但目前的審訊來看,他們確實所知不多,沒有實際價值?!?p>  陸默點點頭,這個倒是早有所料,“我現(xiàn)在只關(guān)注三個問題,一是這批貨的交易進行了多久了,二是貨源是就在這里還是只是中轉(zhuǎn),三則下家有什么可用線索。”

  黑豹想了想,“大抵是五年前就開始,貨量一年比一年高,就是經(jīng)他們手的大致估計已經(jīng)送出去兩倍于這次的量的貨,價位也是,就他們幾個守倉庫的拿一次貨就能撈個百來萬的油水,至于貨源與下家,這幾人嘴里都沒有什么可用的消息。”

  陸默擰眉,“怎么可能,看守貨的會不知道貨源?那貨是怎么交接的總該知道吧!”

  黑豹搖搖頭,苦笑道:“庫倫那人相當?shù)闹斏?,每次發(fā)貨提貨的都是不同的人,而看守貨物的他們每次都是眼睛被蒙了厚黑布給送到倉庫的,除了看門,其余都不經(jīng)手,而這些倉庫大都在滇南一帶,但不局限于青城?!?p>  陸默頷首,仍是疑惑,“那他們身體如何?這些石頭放射性這么高,他們就算沒開箱子,畢竟守了那么多批。”

  黑豹點點頭,道:“的確出了些問題,但不大,我去查看過,那封存的箱子可比箱子里的白粉黑貨些加起來還值錢,還有,據(jù)那幾人所說,他們守貨是有周期規(guī)定的,也不止他們幾個,他們八年里斷斷續(xù)續(xù)的就拿了四次貨?!?p>  陸默嗤笑,庫倫倒是謹慎,手下人不出現(xiàn)大問題,就沒人會想到貨里會有秘密。

  不過,從他大手筆的拿黑貨與白粉當障眼法,他的性子就可見一斑了。

  “剩下的審訊交給刺玫瑰,你去盯著雅圖布的動靜,一絲一毫都別放過,隨時來報我?!?p> ?。?p>  “吉叔叔。”陸默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獵人裝筆挺卻難掩疲憊的男人。

  何吉雙眼滿是血絲,有些頹廢的坐下,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陸默皺著眉,但多年修養(yǎng)還是讓她忍住了話,沒有詢問。

  過了許久,陸默給何吉倒了一杯茶,何吉沉默接過,一口飲盡,終于開口,“小然,我查到你父母的死因了。”

  話音落下,是無盡的沉默,誰都沒有再說話。

  陸默只覺得頭腦嗡鳴著,什么都思考不了,何吉的那句話不點回蕩著,魔咒一般,將她寸寸凌遲。

  緩緩放下茶壺,水很快恢復了沸騰,霧氣將她的視線彌漫。

  分不清了水汽,抑或淚水。

  又過了許久,何吉起身告辭,沒有提及有關(guān)秦家夫婦的只言片語,就好像之前什么都沒有說過一樣,只道:“我還有要務在身亟需處理,過兩天再來看你?!?p>  陸默沒有搭話,只深深看了何吉一眼。

  何吉渾身一震,腳步猛地頓住,這樣的眼神,絕望里透出幾分殘破的希冀。

  他沒有一次性將自己所知的情況說出來是因為他知道這個消息對于陸默是怎樣的震撼與打擊,他認為陸默需要在一個人的空間將思緒與心理理清晰。

  但看到這個眼神,他忽然不敢離開了,他害怕,害怕陸默會承受不住,全面崩潰。

  “吉叔叔,謝謝您趕過來告訴我這件事,我沒有事的,都七年多了呢!還不是過來了,您去忙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看出了何吉的躊躇與擔憂,陸默渙散的瞳仁漸漸聚攏,沙啞著嗓子道。

  何吉點點頭,此刻他不適宜說什么安慰的話,唯一能做到的,只有沉默。

  輕輕關(guān)上門,在這個多事之秋,他選擇了告訴,加重她原本沉重的擔負,希望這個私心不會害了這孩子。

  陸默怔然的看著幾近燒干的水壺,關(guān)了火,眼睛說不出的難受,淚水上涌,偏偏流不出來,七年前的那些傷痛再度襲來,她方知,痛都是奢侈。

  幾乎是下意識的,抽出煙盒,點燃,有些嗆。

  一時間胡思亂想著,好不容易戒了,又拾起,想要再戒就費力了,若是季名在,她還能控制些許,但如今,沒有季名陪著她。

  她似乎又回到了那段被欲望支配的歲月。

  藍天,猴子,黑桃,胖子,多多,名片兒,梅花鹿,我是不是活該下地獄……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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