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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驀然

第八章 難題

火影之驀然 大夢自醉 3356 2019-06-14 15:31:22

  密室內部并不算狹小,可屋里并沒有燈光點綴,僅有幾束蠟燭提供些微的光亮,雛田走進密室中央,前方是一架木質長桌,桌邊兩排是同等的木質椅子,椅子上的日向族人紛紛把目光停留在雛田身上,那些目光沉凝而具有十足的壓迫力,似乎要把雛田的骨肉分隔開,剖解出隱藏在其中的秘密。

  雛田對這些目光視若無睹,她用審視的眼光環(huán)繞四周,在日向日足走到長桌前端的椅子時微微凝駐,柔美的容顏毫無一絲波瀾,比密室里年老威嚴的日向長老們更要嚴肅沉凝。

  她走到長桌前停住,平靜的目光將周圍的一切洞察在內,不發(fā)一言。

  時間在一分一秒內流逝,雛田狀若雕塑,仿佛對自己的處境視若無睹,終于還是一位日向長老忍耐不住,用那嘶啞的聲音打破了密室內部的寂靜。

  “日向雛田,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日向雛田連眼睫毛都未曾動一下“如果你指的是我剛剛打殘的那個廢物,那我無罪。”

  她將忍具包中疊好的協(xié)議書展開,放在木桌上“協(xié)議里寫的很清楚,比武期間,生死自負,他自己學藝不精,憑什么因為這種廢物而定我的罪名。”

  日向雛田的眼眸微微瞇起,純澈的眼瞳閃爍著幽蘭的森然寒芒,一字一字道“除非你是想公報私仇,我聽說,日向陵的某位親戚是長老會的人,有很大權柄?!?p>  “你胡扯!”率先開口的日向長老忍不住嘶聲道,聲音就像一臺破損漏氣的電風箱,她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嫗,有著花白稀疏的頭發(fā)和層巒迭起的皺紋,那白眼中的死氣昭示著死神的來臨。

  雛田步步緊逼“我有胡扯嗎?協(xié)議書上是那廢物親自簽下的名字,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至于你與那廢物的關系,還需要我說嗎?”

  日向老嫗眼神陰翳得盯住雛田,從未被人如此當面頂撞的她此刻恨不得跳下來狠狠給這個小鬼永生難忘的教訓,可其他長老們隱含警告的目光都提醒著她必須壓抑住被羞辱的怒氣。

  何況,諸多日向長老齊聚于此,也不僅是為日向雛田惡意傷人。

  雖然族會上蓄意報復同宗之人,是一項不小的罪名,可絕不至于日向長老們齊聚一堂,公然審判。

  這里面主要是日向雛田本身的因素,以及日向日足方的推動。

  坐在首位的日向日足和左手邊的老者對視片刻,制止兩方的劍拔弩張,日向日足壓迫的目光審視雛田,沉聲道“你們都安靜,日向雛田,你惡意報復同宗之人,有什么話可說?”

  日向雛田伸手指了指放在木質桌面上的協(xié)議紙張,平靜而淡然“這是場公平的比試,我與日向陵也是在公眾眼皮子底下寫下各自的簽名,不存在誘導,至于結果,那是他自己活該,可你們如果非要說是我惡意報復,那我無話可說,畢竟我人微言輕,又沒有靠山。”

  在靠山二字時,日向雛田刻意加重了語氣。

  日向日足微微皺起眉頭,雛田的表現(xiàn)到現(xiàn)在為止無法挑出任何毛病,她冷靜沉著,先發(fā)制人對率先發(fā)難的長老步步緊逼,用言語羞辱對方,迫使長老失去往日的頭腦風范,又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冷靜客觀得加以辯駁,期間她不受任何外在因素的影響,完美得就像一架冰冷的機器。

  或許她一直都是,日向日足有些苦澀得想,除了與日向寧次。

  日向太上長老日向姚波開口道“先不提你傷害同宗之事?!弊⒁獾诫r田露出了然的神色時,日向姚波對雛田不由生出幾分忌憚,這個女孩實在是太聰明了,聰明得讓人感到不安。

  可日向姚波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來讓日向雛田主動認罪,如果提日向寧次和她早逝的母親日向綾子會讓雛田情緒失控,可若真這么做無疑會使長老會威嚴大損,不提其他,單是日向日足這位現(xiàn)任族長就會對長老會生出不滿的情緒,而分家也會借題發(fā)揮,指責長老會苛待遺孤。

  “你的白眼,是什么時候開啟的?”眼看施加壓力對雛田沒有任何影響,日向姚波問起他最關心的地方。

  “不久之前?!比障螂r田眼光直視日向姚波,淡然答道。

  “不久是什么時候?一個月還是一周前?”日向姚波步步緊逼,這個事情太重要了,重要到身為長老會中權柄最大的他也要慎重以對,不放過任何細小的末節(jié)。

  雛田似乎沉思了一下,答道“三天前?!?p>  這個回答令在坐的不少長老態(tài)度有所變化,看向雛田的眼神也由審視慢慢演變成了其他的情緒,日向姚波面色沉靜,一如波瀾不驚的古井,搖曳的燭光影影綽綽,他的臉褶皺四起,被這燭光一映更添幾分陰森。

  “在什么條件下開啟的?”

  “無條件?!?p>  日向雛田沒有笑意的笑了笑“水到渠成?!?p>  日向姚波抬起蒼老的眼睛,仔細看了眼雛田,表面上這個女孩似乎是態(tài)度很誠懇,但她的回答給的很模糊,又似乎是在刻意引導自己往錯誤的方向上走,這一路下來,無論是陰暗的密室空間,眾多長老的聚集審判,雛田都是冷靜自若,反應極為敏銳,不給自己和其他長老任何不利于她的機會。

  這是個了不起的孩子,日向姚波在心里下了定義。

  接下來的盤問漫長且繁復,日向雛田每每給出的答案,都必須讓日向姚波在心中仔細考慮片刻再繼續(xù)盤問,到最后他只覺得胸悶氣短,仿佛是回到了青年時期執(zhí)行任務與敵人斗智斗勇的時代。

  “你的白眼很奇特?!比障蛞Σ▽徱曋r田“為什么不一開始就通報家族?”

  “通報?找誰通報?“雛田反問”我不覺得有人會相信我,眾所周知,我是一個無法開啟白眼的廢物,這時候去宣揚自己開了白眼,還與其他人不一樣,有誰會相信呢?”

  她嘲弄道“他們只會相信,我就算開了白眼,還是廢物?!?p>  在坐的長老們面色都閃過錯愕和不可思議的神色,如果不是年齡在這擺著,誰也無法相信一個僅僅九歲的女孩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就連日向姚波都沉默了一下,沒有繼續(xù)盤問。

  主位上的日向日足微微垂下頭顱,雛田的回答讓他心中一直存在的愧疚攀到了最高峰,對雛田的愧疚以及對愛妻日向綾子的悔恨在此刻如潮水一樣在他胸腔蔓延。

  靜寂了片刻,日向姚波道“日向雛田,不論你的動機如何,日向陵已經被廢掉了,這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p>  “哦,那真可惜。”雛田淡淡道,她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愧疚亦或是仇恨,日向姚波仔細觀察雛田的表情,心中重重嘆息,為日向家的未來。

  “你傷害日向族人,罰靜室面壁三月,”

  “長老,這處罰是不是太輕了?”先前的日向老嫗忍不住開口,雖然明知長老會不會對日向雛田作出太嚴厲的懲罰,可是這樣的結果依舊讓老嫗不滿,日向雛田是天才沒錯,可她還未成長起來,而且日向雛田又是這樣的心狠手辣,處心積慮要將她的孫子置于死地。

  日向姚波的語氣一如他的臉一樣平板,毫無生氣“你有何高見,鈴木長老。”

  日向鈴木臉色驟得慘白,深藏的記憶像倒帶一般忽然在腦海里呈現(xiàn),讓她不敢有任何異議。

  日向日足心里松了口氣,面上還是平靜道“你的審判結束了,退下。”

  “是?!?p>  日向雛田深深看了日向姚波一眼,長老會對雛田作出的處罰不算嚴厲卻也不算輕松,結果與雛田預料的并無差異,在這場審判中,原本的規(guī)則就是不平等的,雛田展現(xiàn)出超乎尋常的利益價值,遠勝于任何日向族人,與之相比,日向陵只被當做一件垃圾,被毫不猶豫的舍棄掉,除了日向鈴木之外,長老會沒有人會對他打抱不平。

  走出陰暗靜滯的密室,雛田頓下腳步,問道“去祠堂前,我能跟寧次告別嗎?”

  日向皇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行?!?p>  雛田并不打算放棄“那請幫我轉告他,我很好?!?p>  日向皇頷首,沒有拒絕雛田的請求。

  一路無話,雛田恢復了沉默,行走在青石板鋪就的地面上,眼前的景象越加荒涼,周圍不再是修剪整齊的花草,大蓬大蓬的雜草橫生,蔓延到腳下。

  最終,雛田和日向皇停在一座平矮的房屋前,日向皇拉開沉重的木質大門,雛田走進靜室內,靜室內空空蕩蕩,甚至連榻榻米都沒有,一眼即可望到低,雛田直接在地板上坐下,她幽深的眼瞳在日向皇徹底鎖上木質大門后,呈現(xiàn)出令人心窒的血紅色。

  “三月時間,留給我們修煉而不被打擾,你這算盤打得不錯。”一聲輕笑從背后傳來,血分身似笑非笑道。

  雛田血紅的眼瞳中心呈現(xiàn)出淡淡的金色符印,素指指向大門中央

  “去?!?p>  一道金光一閃即逝,雛田的眼瞳很快恢復了瑩白色,血分身不以為然“你也太謹慎了?!?p>  “日向族對白眼的保護,可以說是到了極為嚴苛的地步,現(xiàn)在忽然出現(xiàn)一位具有奇特白眼的族人,他們怎么可能不加以監(jiān)視?!?p>  血分身這才恍然,忽而皺眉道“那這么說,你暴露了白眼,日向族對你的監(jiān)視豈不是很麻煩,以后我就不用頂替你了?!?p>  “...”

  雛田忍住踹死這分身的沖動,沒搭理她。

  現(xiàn)在給她的時間還是很充裕,表面上日向高層對雛田的處罰是關靜室三月,可實際上只會關到兩個月就把她放出來,之所以關在靜室一方面是為了平息日向鈴木的怨氣,另一方面則是彰顯日向族的公正。

  “已經算是明目張膽的庇護,卻還要披著公正無私的皮。”雛田心底搖頭,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件事件最后處理的放水程度,它真正能欺騙的,不過就是些無足輕重的普通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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