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關(guān)緩緩從“這邊湯”中走上來,披上浴袍,拿起圓石桌上正在震動的手機。
看了一眼備注,胥子關(guān)才恍然想起來,自己昨天還沒給長島雅治打個電話通知一下。
電話接通,還沒等胥子關(guān)說話,他聽到一陣放肆的笑聲。
是個年輕男人。
不是小松飛鳥,不是紀子,不是長島雅治,不是任何人。
胥子關(guān)抓起了自己的衣服。
“昨晚就是你把桐生一馬接走的?”那邊人問道。
“是?!瘪阕雨P(guān)用肩膀夾著手機穿上褲子。
“那就最好了,把桐生一馬送回來吧,怎么接走的怎么送回來,再跪下來舔我的鞋子,也許我會饒你一命?!蹦侨苏Z氣輕松。
“好啊?!瘪阕雨P(guān)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告訴我怎么找你啊?!?p> 野良川聽后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碼頭,港區(qū)、日出碼頭,帶他到這來?!?p> “那我可以看到他們吧?!瘪阕雨P(guān)穿上外套,眼神森冷。
“當然,我講信譽的嘛,拿桐生一馬的命,來換兩……三個人的命,哎,那三個人叫什么?”
電話那頭年輕男人向別人問道,胥子關(guān)聽到了回答。
“長島雅治,長島紀子,小松飛鳥?!?p> “那你可一定要等我啊,野良川?!瘪阕雨P(guān)叫出他猜測的名字,刺骨的殺機已經(jīng)在牙齒間張開。
扣斷電話,胥子關(guān)看著迎面而來的白川小津。
“胥君起的很早啊,我準備了早點,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p> “桐生一馬醒了么?”胥子關(guān)劈面就問。
白川小津楞了一下,回答道:“昨晚醒了一次,現(xiàn)在又睡過去了,不過氣色好很多?!?p> “那就讓他繼續(xù)睡吧?!?p> 胥子關(guān)掀開木盤上的瓷碟,隨意塞了幾塊到嘴里:“把車借給我?!?p> 白川小津不知道這個男人怎么了,她感覺到一股沛然的氣勢四張,就如餓虎抖開須發(fā),刀戈般的殺氣四溢,逼在她的眉間,讓她無力拒絕。
如同陷入廝殺、如同磨牙吮血。
胥子關(guān)拿上白川小津的鑰匙,咽下最后一塊糕點,看向車庫里的轎車。
那是一輛經(jīng)典MINI五門版,小巧的車身有那么點甲殼蟲的意思,的確是非常適合職場女性的車,但胥子關(guān)沒想到這個女性里會包含白川小津,按他的印象,白川小津應(yīng)該開那樣刀鋒一樣的Virage。
胥子關(guān)按了下鑰匙,MINI閃燈向他回應(yīng),然后他駕駛著MINI從山道離開ほったらかし溫泉。
……
“掛我電話?”
野良川大張開嘴,讓光線照到自己的后槽牙,然后康哧一口,就像咬了口陽光下來。
“媽的?!?p> 他隨意的將手機拋到一邊,站起來伸伸懶腰。
“各位,準備好,不管是誰來先打斷腿?!?p> “哈依!”眾人齊聲回應(yīng)。
就在這時,他自己的手機響了,野良川看了一眼備注,有些心煩的皺皺眉,接起電話。
“喂,老爹?!?p> “可是我這邊還有事啊?!?p> “是桐生一馬的啊老爹,你不是一直要抓他嘛?!?p> 他不耐煩的敲著桌子,聽著話筒中傳來的厲聲訓(xùn)斥。
“好——我知道,我現(xiàn)在就過去好吧。”
他啪的把電話仍在桌子上,手機滴溜溜打圈,他扭扭脖子。
“媽的。”
頭頂上有一個人讓他實在不舒服,如果這個人不是他老爸,他一定抽出他的脊椎骨來當鞭子用。
接著他眼睛掃向縮在陰影中的眾人,咧起嘴角笑著。
“桐生一馬昨晚被我砍了一刀,你們不要跟我說連這種人你們都解決不了,最好是活捉,不行就殺掉,我回來之后,最差也要看到桐生一馬的人頭?!?p> “至于那個留學(xué)生,讓他給桐生一馬陪葬吧?!?p> “能做到么諸位?”野良川摸著嘴唇詢問。
“哈依!”
……
野良川依舊磨蹭了一會,但桐生一馬遲遲沒有出現(xiàn),野良恭平又打了一通電話來催,讓野良川不要因小失大,桐生一馬再強也只是一個人,他們的大敵另有其他。
野良川朝碼頭的地面吐了口唾沫,然后矮身進了車,車輛駛出日出碼頭,進入公路。
胥子關(guān)的MINI在車流中與野良川擦身而過,野良川坐在后排無聊的嚼著口香糖看著窗外。
然后兩輛車去往不同的方向。
“咔啦?!?p> MINI碾在路面的石子上,最終車胎覆蓋了野良川吐下的那口痰,胥子關(guān)開門,掃視周圍。
白川小津說這里算是‘幽靈’早些年走私的遺留物,現(xiàn)在走私依舊在繼續(xù),不過規(guī)模已經(jīng)小多了,更多時候被暴走族們當成暫歇地。
胥子關(guān)向著倉庫旁邊的一溜小庫房走去。
守在門邊的暴走族遠遠看見一輛娘里娘氣的汽車駛停在碼頭,車上下來個男人,一想,這也不是桐生一馬啊,高高瘦瘦的個子一點沒有極惡之龍該有的姿態(tài)。
“朋友,有火么?車上點煙器壞了?!瘪阕雨P(guān)遞出一顆煙說道。
“滾遠點,跑這么遠就為了借火?你當我傻?。俊北┳咦鍍磹旱亩⒅阕雨P(guān)。
胥子關(guān)楞了一下,突然失笑。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砍我啊?”
暴走族也愣了下,下意識的摸向身邊的砍刀,胥子關(guān)猛的把煙卷戳進他的眼里。
然后拽著他的長發(fā)砸向旁邊的墻壁!
“咚!”
“咚!”
“砰!”
胥子關(guān)松手,滿頭鮮血的暴走族歪到在地。
“腦子不好用才來做暴走族么?!?p> 他跨過昏倒的身體,聽到里面?zhèn)鱽砹私新暋?p> “什么聲音?。恐睒?,外面出什么事了?”
胥子關(guān)拽拽領(lǐng)子,等待著面前的門打開。
吱呀一聲,生銹的鐵門被人從里面推開,胥子關(guān)與推門者同時出現(xiàn)在對方視野中,推門者眼睛掃到了地上的直樹,心中暗叫不妙。
但他來不及做任何動作!
胥子關(guān)握住鐵門,強硬的從對方手里奪取了鐵門的控制權(quán),然后將鐵門拉開到最大的幅度,甩了回去!
生銹門栓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嘯,鐵門帶著狂烈的風(fēng)聲扇在推門者的前額上。
血跡印在棉絮一般的鐵銹上,推門者的身體向后摔出,胥子關(guān)捏住了回彈的鐵門,慢慢走了進去。
面前是條長長的走廊,兩邊的房間中有暴走族探出頭來。
“聽說你們找桐生一馬?”
胥子關(guān)的皮鞋落在倒地者的腦袋邊,話語中的殺伐氣已毫不遮掩。
來者不善,暴走族詭異的靜默。
直到之后,叫喊劃開幕布。
“砍他——”
給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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