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都不能傷害依依。”顧七大喊一聲,扛著楊依依跳下屋頂,藍卓正準(zhǔn)備追上去,管平一把拉住了他,藍卓不解的看向管平。
“孽障啊,這兩個小孽障。”余奶奶拄著拐仗恨恨的敲打著地面,藍卓與管平左右扶著余婆婆坐下,一干婦儒孩童各個義憤填膺。
“咳,咳,我覺你們大家現(xiàn)在應(yīng)該先考慮如何離開這里才是。”陸六六蹲在地上拿著樹枝在那里亂畫著。聽著剛才他們的談話,那個楊依依分明是個叛徒,這里說不定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人了,如果那兩人在手里或許還有些作用,現(xiàn)如今那狗男女突然被嚇跑了,他們就危險了。
“他是……”老夫人這才問起陸六六。
“余奶奶,這個晚點在向您解釋,李嫂扶著老夫人,帶著大家先離開。”藍卓一邊安撫著余婆婆,一邊有條不紊的吩咐著。
顯然藍卓也意識到了,他剛炸了馬府,如果事情的真相果真如余奶奶所說,是楊依依聯(lián)合外人陷碧波壇于水火之中,那么所謂的以身為餌也不過是個恍子罷了,那么馬季風(fēng)的人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他們在這里,很危險。
“不要去城西,去城外的南山莊,那里他們不知道。”管平提醒道。
“嗯,按管婆子說的辦,還有另外通知其他點的人盡快撤離?!彼{卓說道.“六六,你跟著李嫂子,不要走丟了?!?p> 陸六六更想跟著藍卓他們,但是仔細(xì)一想,他們還是會回到城外匯合的,而且跟著他們危險系數(shù)太高,陸六六點點頭,跟著李嫂子身后。
陸六六正想這么大一群人如何出城,便發(fā)現(xiàn)大家是分散開來的,只有她陪著余奶奶和李嫂子。李嫂當(dāng)她的娘,是進城給余奶奶看病的,李嫂子扶著余奶奶,她則提著給余奶奶包的藥。
在出城門口的時候,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與她們擦身而過,馬車上簾子在經(jīng)過陸六六身邊的時候,一只玉手輕輕挑起了簾子一角,陸六六對著藥包避之不及的表情盡數(shù)落在玉手主人的眼里。
“小姐,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馬車上響起一名女子的聲音。
“無事。”女子生硬的回答。
“六六,快著點兒。”李嫂子在前方喊道。
“哦,來了?!标懥仡^看了看那輛馬車,“可惜了,如果不是趕時間……”陸六六遺憾的嘆著氣,快步跟上。
那馬車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主兒,哎,到手的銀子啊……
藍卓與管平到達南山莊的時候已是半夜時分,陸六六正跨坐在樹上看著天上的點點繁星,嘴里還啃著從俊俊那里帶出來的蘋果。
“六六下來。”藍卓與管平在樹下等著她。
陸六六看了兩人一眼,麻溜的從樹上溜下。
“兩位大俠回來了,吃飯了嗎?”陸六六問道。
藍卓與管平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看到了疑惑。陸六六說完就想打自己的嘴,這話問的想想真是別扭。
“兩位大俠這么晚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藍卓看了一眼管平,管平點點頭,藍卓上前一步說道:“我們明天要離開這里,希望你和我們一起?!?p> 陸六六看藍卓又轉(zhuǎn)頭看看管平,她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一絲尷尬,陸六六明白了:他們這是不相信她,怕她通風(fēng)報信,但是又不能殺了她,所以帶在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最起碼這里的婦儒孩童安全了。
“可以啊,什么時候”陸六六正有此意,她還想打聽一下那日她見到的那些磷的事情呢。至于去哪兒,說了她也不知道,而且她可不覺得這兩人會說。
“明天我會叫你,”管平說道。
“明天見”陸六六沒有多問便走了。
看著陸六六消失的身影,藍卓與管平相視一眼。
“喝一杯”
“喝一杯”
兩人異口同聲,又同時笑了。
兩個男人以男人方式和解了。
月光下,兩條身影。
“你早就知道了?!?p> “不全是,老壇主走后你一直忙著老壇主的身后事,我又受傷在身,反而讓我有時間靜下心來想一想,”管平喝掉手中的酒,“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這其中有太多的疑點,第一,路線只有你我顧七三人知道,可是偏偏是我們的路線出了問題,第二,楊依依出現(xiàn)的太及時了,及時到就好像早已知道事情會發(fā)生一樣,第三,老壇主的尸體太奇怪了,楊依依說老壇主是為了救我而死,而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昏迷,如果按照楊依依的說法,老壇主是為了替我擋刀,那么刀的傷口應(yīng)該是由后背刺中,但是我后來看過老壇主尸體上的傷口,傷口是由胸口位置直刺胸腔,這明顯是正面受傷,那么楊依依就是在說謊,可是她為什么要說謊,老壇主是她的父親,是什么樣的原因讓她放棄追查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我百思不得其解。再后來,我又到了出事地點,在那里我撿到一樣?xùn)|西,”管平說著,掏出懷中用手帕包裹著的東西。
藍卓接過打開一看,那是一枚鋼針,藍卓捏起鋼針,鋼針在他的拇指與食指間來回的滾動著,片刻后,藍卓放下鋼針。
“這是他的獨門武器,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p> 鋼針是顧西風(fēng)所有,他的鋼針是出了名的,針尖粗而短,淬有毒液。
“起初我斷定是楊依依蠱惑了他,讓他做下這等欺師滅祖之事,可是今天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錯了?!惫芷绞掌痄撫樈唤o藍卓。
“怎么說?”
“你不覺得他今天最后說的那句話太刻意了嗎?像是為了掩蓋什么一樣?!?p> “聽你這樣一說,確實是,他好像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一樣?!?p> “我懷疑這一切都是他主導(dǎo)的才對?!?p> “他為什么這么做,難道就是為了這壇主這位嗎?”藍卓惱怒的抓起桌上的酒壺,仰脖一倒而盡,將酒壺扔在地上,“義父帶他到碧波壇時,他才三歲,雖然義父平時對他嚴(yán)厲了一些,但是義父對每個人都是如此,他如果這么喜歡這壇主之位,我讓他又何妨,況且,我根根本就不想當(dāng)這勞什么壇主?!笔前。闼鶇挆壍恼撬麄兛释?。
“因為他是老壇主的親兒子,他本可以不用這么努力?!惫芷揭痪渥屗{卓呆愣在那里。
“他出生的時候正是老壇主被人追殺的時候,老壇主為了安會起見,將他送到一戶農(nóng)家,從那戶農(nóng)家里抱走了他們的女兒——楊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