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K……嗎?
我隔著玻璃窗,老遠地就看見K在跟另一個女生面對面坐著喝奶茶。
好家伙!還說不出來玩呢!我正想過去拆穿他倆,走近一看,又愣住了。
舍友A的身影我是認得的,但那個女生的身形,絕對不是A。
K這是又在跟誰聊天呢?據(jù)舍友A說,他這幾天都很忙……
回去后,我正猶豫要不要把我看到的事告訴舍友A,猶豫半晌,我還是決定先將此事告訴老大,老大卻讓我們不要聲張。琢磨了一晚上,才委婉的將此事告訴了A。
A沒有說話,淡淡地只是打了個電話給K。
至于K對舍友A說了什么,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也不敢問。
大體相安無事了幾日,又到周末。
正巧舍友A今天不出去,我們一合計,不如到校外新開的奶茶店點飲料,吹空調。
“久等了,你們的兩杯烏龍茶,這杯是芒果奶昔,這杯金桔益力多?!倍炔璧睦习鍖⑽覀兊娘嬃隙肆松蟻?。
這家奶茶店,是K介紹的,說是朋友和別人合資開的。平時客流量還行,此時店內就一個老板。
度茶的老板很年輕,長得很帥氣,我們來的時候人不多,因為他認識舍友A,就干脆坐在前臺跟我們侃。
據(jù)了解,老板還是這所學校的外語系在讀生。
“算起來,我還是你們的師兄?!崩习逭{侃道。
“那師兄學的是什么專業(yè)?”一旁的老大喝了口金桔益力多,忍不住問道。
“法語?!崩习逭f道:“我們正要準備出去實習的時候,正巧我朋友說投資開家奶茶店,邀我就跟他一起合作?!?p> “我想著,實習期不是去我爸公司打下手,就是去別的公司替人干活,還不如自己開家店,你說是不是?”
我很好奇:“那大概要多少錢,開這家奶茶店?!?p> “大概幾萬塊,用不了多少的?!崩习宓溃骸拔腋?guī)讉€朋友湊了一下,就差不多了,我朋友就想著,先開起來再說,店開起來后我爸又資助了一些……”
“老板,一杯烏龍茶?!崩镞叺目腿它c單道。
老板被打斷,連忙沖里應了一句:“好,稍等?!?p> 等遞上客人的烏龍茶,老板又回來跟我們繼續(xù)侃。
我聽著,總結了兩個字:有錢!
“我也想畢業(yè)后自己開一家店,可是我爹不同意?!鄙嵊袮聽到老板這樣講,深有感觸。
“你爹是怕你吃苦呢?!蔽蚁蚶习逭{侃道:“畢竟這家伙一畢業(yè)就能繼承她爹的家業(yè)?!?p> 妥妥一千金大小姐。
“你是女孩子,有家業(yè)繼承也挺好。創(chuàng)業(yè)確實很辛苦的?!崩习逭f道:“剛開頭那時候我跟我朋友忙的飯都吃不上,更別說去上課了,輔導員都不肯批假了,后來請了兼職才慢慢好起來?!?p> 正說著,店內又來了幾個客人,老板忙著招呼,就沒理我們。
我低頭喝著我的烏龍茶,各自在刷手機。
“最近怎么沒看你跟K出去啊?!崩隙滩蛔柕?。
“他呀,老是說他在忙,哦,來了!”舍友A朝門外揮揮手。
我們回頭一看,是K。
K穿了件很潮的白T,看見了我們,推門進來。
我們先后打了招呼,K笑嘻嘻的,在舍友A旁邊的轉椅上坐下來。
“怎么那么巧?”我道。
“我叫他來的啊。”舍友A說著,將菜單遞給他。
“是你啊,喝點什么?!崩习蹇匆奒過來,很是高興。
“一杯烏龍,少放點糖?!?p> “的咧~”老板說道。
帥哥跟帥哥湊在一起總是很養(yǎng)眼的,特別是當度茶的另一位合資小哥哥回店以后,開始忙碌起來。坐靠門的兩個小小姐姐一直在往這邊看,過后還羞澀地議論。
不得不說,這家店的人氣就是靠老板的顏值撐起來的。
舍友A看見有人在議論她的男朋友,很自然地攬住了K的手臂,還笑著跟K撒嬌,以示主權。
“上次領養(yǎng)給你的貓怎么樣,還喜歡么?”K問道。
“很可愛,就是有點躁。”倆人自動自覺開始撒狗糧模式。
我在這邊喝著烏龍茶,正在跟手機那頭的友人P斗圖斗得火熱,忽然轉過頭來問老大:“你有想過創(chuàng)業(yè)么?”
老大冷不丁被我問著了,猶豫半晌:“應該不會吧,我媽想讓我考研,而且我也沒有錢……”
我們的話給前來遞烏龍茶的老板聽到了,笑嘻嘻地說:“你們想創(chuàng)業(yè)呀,挺好的啊?!?p> “還不知道要干什么呢,都沒有經驗……”我有點尷尬。
“萬事開頭難嘛,無非就是資金人力物力,誰最開始做生意是有經驗的?”老板笑著鼓勵道。
聽說要創(chuàng)業(yè),K頗感興趣地湊過來過來聊了兩把,都是經驗之談。
不過,剛剛奶茶店還在膩歪的舍友A,一回去后,就悶悶不樂。
一面是因為剛熟悉了環(huán)境的小奶貓到處跑的,愣是找不著了。
“不會吧,肯定還在這個宿舍里。”我順手扶起書架上倒了的一排書,里面一雙發(fā)亮的眼睛嚇我一跳。
“找到了!在這呢。”我把它抱了出來,這是一只小母貓。
舍友A給它起了個很霸氣的名字!叫:小白。
宿舍檢查的浪頭早已經過去了,原本不愛貓的我也漸漸能習慣這個小東西的存在,于是我們一合計,不如我們宿舍四個共同來養(yǎng)這只貓。
畢竟是K送的,舍友A疼惜著呢。買最好的貓糧,貓砂,貓玩具。
這事兒倒給舍長Z給聽到了,好多次央求著我們把小白帶出來。
友人P說他們舍長可是個貓奴,果不其然,在我們出去耍的日子里,就把小白送到舍長Z那,倒也相安無事。
忽然有那么一天,不只是我一個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
為什么,舍友A跟K最近的氣氛都怪怪的?
他倆怎么這幾天都不坐在一起聽課了?連下課都各走各的,不一起吃飯了?連眼神交流都很少?
平時膩在一起的倆人,居然有那么一天在電話里吵了起來!
“我懷疑他不止我一個女朋友!”舍友A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