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公主……”突然被一個小丫頭抓著衣服,‘庸醫(yī)’有些慌。
“就沒有專門治療疫病的藥嗎?你作為一個救死扶傷的太醫(yī),難道就沒有苦心專研過?”直接打斷了‘庸醫(yī)’的話,初若說得激動。
“從無特治疫病的藥,疫病都是對癥下藥的!”
一句話,直接就將初若打入了地獄。
氣氛一下子就凝重起來,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緊;忽而,初若想起了什么,道:“那你看看,我有沒有得了時疫?”
聞言,‘庸醫(yī)’搖頭,道:“微臣剛才給公主號脈的時候,未發(fā)現(xiàn)有時疫的跡象?!鳖D了頓,“不過時疫都是有潛伏期的,可能還沒有發(fā)出來,故而號不出來。”
初若聽著‘庸醫(yī)’前面的話,本來還心存僥幸,可聽到了后面一句,最后的一點(diǎn)僥幸直接被說沒了!
全身沒了力氣,初若整個人軟做在了榻上,沒了精神頭。
“太醫(yī),你先給攝政王配藥,我現(xiàn)在去請一些大臣來商談?!碑?dāng)機(jī)立斷,青裁看著失神的初若和一臉凝重的太醫(yī),決斷道。
“等一下?!遍缴?,失神的初若聽這青裁的話,有氣無力的開了口,“只叫那日晉國錦王來時,陪伴在側(cè)的四位,悄悄的,不要聲張?!?p> 頓了頓,初若看著太醫(yī),道:“你先出去,在門口候著,讓我緩緩。”
一瞬間,兩人看著初若,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明明人還是之前的模樣,可卻不一樣了。
“門口的婢女,留下自己人,其他人,打發(fā)走,就說我討厭人太多?!庇窒肫鹆讼胧裁?,初若交代青裁,“都聽明白了,就出去吧。”
初若每開一次口,青裁眼中的疑惑便多上三分,尤其是在她的最后一句交代,握刀的手多用了三分力。
“公主,這是何意?”說到底,青裁對眼前的公主,還是不信任的。
一個素日窩囊慣了的女兒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說什么話,都是沒有信服力的。
知道自己可能得了瘟疫,初若的心情本就不好,若是在現(xiàn)代的話,說不得她可能都打過這個疫苗,可在這個什么都不發(fā)達(dá)的古代……
偏生的眼前的人還給自己找添堵!
“現(xiàn)在這里,我最大!青裁是吧,你最好注意你的身份!不要挑戰(zhàn),我的公主地位,你不是源光!”在源光那里吃癟,她還能在這個侍衛(wèi)面前吃癟?那樣子的話,還真是不要活了!
懶挑眉,初若看著青裁,“我說話,不想聽到忤逆之言!”
初若的這個反應(yīng),真真是嚇到了青裁和‘庸醫(yī)’了,她此時的模樣,尤其是那眉眼中的冷漠,像極了源光。
“還……真是倒霉!”初若看著空蕩蕩的殿內(nèi),又瞧著榻上的源光,極其惱。
原想著偷渡出宮,現(xiàn)在卻只能陪著這個狗東西,真是氣人!
就在聽了‘庸醫(yī)’的話之后,初若最快的選擇了對自己有利的局勢;她是走不了了,身上這個時疫,在宮外是絕對救不活的;在這里或許還能有機(jī)會拼一拼;如果到時候,真的沒事,看著她好歹和他‘患難與共’過,至少,自己還有生路的希望。
一命還一命,很公平的交易。
“你是活該!可是無端陪你遭受這個罪,這一次,你欠了我的!”床上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初若說得越發(fā)的張牙舞爪,“這一次,如果你真的沒事的,要是還敢殺我的話,我就是成了鬼,也讓你陪葬!”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初若一點(diǎn)也不當(dāng)玩笑來著的。異世重生之后,她突然覺得,說不得是真的投胎轉(zhuǎn)世,因果報應(yīng)的。
“我從來就沒有想在這里得到什么,也沒有想過要拿取什么;來到這里,本就非我所愿,我在的地方,比這里不知道高級多少,就你這些破東西,我也看不上眼!”床上的人沒有反應(yīng),初若一股腦子的吐著苦水,左右床上的人也聽不到,說了也無所謂。
……
所有的事情,都來得遂不及防。
初若聽著響起的敲門聲,心中一嘆息,隨即離開了榻上,現(xiàn)在……是做事的時候了!
免得那人醒過來,自己沒點(diǎn)東西邀功。
“都到了?”走到了朱紅色雕花門,初若細(xì)聲道。
“只尚相國在衢州水災(zāi),無法及時趕到,其他的人,屬下都帶過來了?!遍T外回答初若話的,正是青裁。
“好,我知道。”頓了頓,初若道:“攝政王感染了時疫,朝堂的人心掌控,就靠門口的大臣?!?p> “公主,還是讓微臣等人進(jìn)去看看攝政王吧!”穩(wěn)重少年郎的聲音,話語中亦是有自己的主見之色。
“大人是?”雕花門內(nèi),是初若疑惑的聲音。
“微臣,孫漸濃!”似乎對于初若的這個問題有著不滿,孫漸濃的眉頭輕皺。
門內(nèi),初若不知道孫漸濃的表情,只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而后道:“不是我不讓你們進(jìn)來,而是你們不能進(jìn)來,攝政王的病是時疫,是會傳染,你們還是莫要進(jìn)來,留在外面做些實(shí)事才是重要的!”
聽著初若的話,孫漸濃是真的不滿了。
“任何事情,也得等我們見到攝政王再說!”孫漸濃不滿道。
這下子,初若是明白了,自己這是遇到了一個心高氣傲的主了,只認(rèn)源光這個主子,人家根本就不把自己這個公主看在眼里。
“孫漸濃,你看不起我這個公主,就覺得我這個人能成什么氣候?!鳖D了頓,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道:“哪怕我開了智,你也依舊看不起,但是孫漸濃,我告訴你,這里是我楚國的天下,我在一日,你縱使千般不愿,你也是我的臣下!別說你是源光的臣下,源光說到底,也是我楚國的入贅女婿!我到底是你的女主子!”
這一番話,初若說得時候,也不大確定是不是這個情況,故而不得不賭上一回,若是贏了,自然是不好,輸了的話,大不了再找幌子來說。
最主要是的這是和源光爭執(zhí)間,他說出來的;若他不說,她也不會知道,也不會成了她如今壓制他們的籌碼。
門外,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