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計在于晨,賴明哲起床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出門了,不過他今天沒有去醫(yī)院,也沒有去找段家盈,他來到一個附近的公園,在那里一圈一圈地跑著,好像不知道累一般。
過了許久,汗水已經(jīng)濕透了賴明哲的衣服,賴明哲才停了下來,他用手撐著膝蓋,停在路邊喘著粗氣,汗水也順著他的臉頰滴到了地上,他直起身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然后回家去了。
回到家,賴明哲躺在浴缸里,閉著眼睛,水蒸氣充斥著浴室,賴明哲突然睜開眼,坐起身來,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好似心中壓著千斤石一般。
賴明哲為什么會突然變得如此失常呢?因為他覺得段家盈最近……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故事還得從一周前的一個夜晚講起:
那天,賴明哲給段家盈打電話,可是過了許久段家盈才接起來,還說太晚了,要睡了,可是賴明哲清清楚楚的聽見了陌生人的說話聲,賴明哲只當(dāng)是段家盈在看電視,就對她說:
“這么晚了別看電視了,對眼睛不好,早點休息吧,明早給你送早飯去?!?p> 可是賴明哲說完并沒有聽見以往段家盈充滿歡喜的那聲晚安,而是聽段家盈很敷衍地說:
“好好好,那我先睡啦,拜拜~”
段家盈突然的掛電話讓賴明哲有點摸不著頭腦,賴明哲低頭輕聲地對自己說:
“她……應(yīng)該是太累了吧?!?p> 第二天,賴明哲早早的就起來了,做了段家盈喜歡的海鮮粥和小酥餅,用保溫盒裝好,就來到了段家盈的家里。
段家盈還沒起床,聽到門響,就睡眼朦朧地爬了起來,閉著眼睛來到賴明哲的面前,賴明哲很想抱抱親親有起床氣的段家盈,以前段家盈都會撒嬌似的黏在自己身上要抱抱,可就當(dāng)賴明哲張開懷抱的時候,段家盈帶著埋怨的語氣說:
“你咋這么早就來了啊,困死了?!闭f完就轉(zhuǎn)身去了衛(wèi)生間。
賴明哲懸在空中的雙手和臉上的笑容都瞬間僵住了,他現(xiàn)在就是丈二的和尚一樣,完全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他把早飯給段家盈盛出來,坐在飯桌上等段家盈出來吃飯,可是段家盈出來的時候一直抱著手機,賴明哲就輕輕叫了她一聲:
“小祖宗?吃飯了,你喜歡的海鮮粥和小酥餅……小祖宗?盈盈?”
賴明哲叫了好幾聲,段家盈才抬起頭說:
“???怎么了?”
賴明哲在心里重重地呼了一口氣,依然用溫柔地語氣對段家盈說:
“盈盈,先吃飯吧,一會涼了?!?p> “哦?!?p> ……
這個回答顯然是讓賴明哲出乎意料的,就看段家盈一邊喝著粥一邊看著手機,還時不時的對著手機屏幕露出微笑,賴明哲心里一直在打鼓,便對段家盈說:
“盈盈,你看什么呢?這么入迷?!?p> 段家盈眼都沒抬,依然是一邊喝粥,一邊滑著手機,只是輕輕地回了賴明哲一句:
“沒什么啊?!?p> “盈盈!”賴明哲把碗放在桌子上,嚴(yán)肅地看著段家盈。
“干嘛呀!”段家盈也聽出賴明哲語氣不對,抬頭就看見賴明哲嚴(yán)肅的表情。
賴明哲聽著段家盈這個不耐煩的語氣,心里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但是他還是選擇把這份情緒壓在心里,繼續(xù)用溫和的語氣對段家盈說:
“咱們先吃飯好不好?一會涼了你吃了胃又疼了?!?p> 這次段家盈沒說啥,把手機放在一旁,乖乖地低頭繼續(xù)喝粥。
喝完粥,賴明哲大概地收拾了一下,就對段家盈說:
“盈盈,一會我送你去花房吧?!?p> 段家盈一邊化著妝一邊對賴明哲說: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就行,今天要去跟客戶談訂單,我晚點出門,你先去忙吧?!?p> 賴明哲看著段家盈今天的妝確實跟以往的不一樣,就對段家盈說:
“去見客戶啊,用不用我陪你啊?”
段家盈通過鏡子看了賴明哲一眼,說:
“你陪我干嘛,你現(xiàn)在是連客戶的醋都要吃啊,不用你陪我,你趕緊去忙吧?!?p> 賴明哲一聽,感覺心里涼了半截,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轉(zhuǎn)身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什么也沒說,段家盈看著賴明哲離開的背影,笑了一下。
從那以后,賴明哲越來越覺得段家盈不對勁,感覺段家盈經(jīng)常在刻意地疏遠(yuǎn)自己,經(jīng)常瞞著自己出門,賴明哲如果問起的話,段家盈總是支支吾吾的回答的特別敷衍。
有一次,賴明哲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對段家盈說:
“盈盈,咱們能不能聊聊天兒啊?!?p> 段家盈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一邊玩著手機,一邊說:
“行啊,聊什么?”
賴明哲看著段家盈都不正眼看自己一眼,還一直玩著手機,火氣一下就沖到了頭發(fā)梢,一把把段家盈的手機搶過來,關(guān)了機,段家盈也瞪著眼睛對賴明哲喊道:
“你搶我手機干嘛呀!你要說什么你說嘛,我又不是聽不見!”
賴明哲把手機放在桌上,平緩了一下情緒,對段家盈說:
“盈盈,且不說你之前會不會這樣,我只想說你這個樣子,我很難過。手機放在這,我不會去看,因為我相信你,我醫(yī)院還有事,我就先走了。”說完,賴明哲就起身離開了,留段家盈一人坐在沙發(fā)上。
去到醫(yī)院的賴明哲真的是什么心思都沒有,真的是忍一時……越忍越氣,就這么陰沉著臉在醫(yī)院度過了一天,看見他的醫(yī)生護士都不敢主動跟他打招呼了。
晚上回了家,賴明哲躺在床上依然是翻來覆去的輾轉(zhuǎn)難眠,最終他還是拿起手機給段家盈撥了過去,可是接電話的是一個機器人: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賴明哲看了一下表,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這是在跟誰打電話啊……
十分鐘后:“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又十分鐘后:“對不起,您所……”
忍無可忍,賴明哲怒火中燒地掛了電話,然后把自己砸到了枕頭里,大被蓋過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
可是,這種事情,哪有說不想就不想的,尤其是加上段家盈之前的種種,賴明哲今夜……注定無眠。
第二天,賴明哲就帶著一個墨鏡,悄悄地來到了段家盈的城中花房,他躲在大門口往屋里看去,果然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畫面:
段家盈和沈言楓并排坐在那里,雖然只是背影,但看得出,他們離的……真的很近!賴明哲悄悄走過去,走過那片小花園,來到花房的門口,就聽見里面段家盈說:
“沒事啦,他今天有事,來不了,你抓緊時間啊……”
人在心里很驚慌的時候就容易草木皆兵,賴明哲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腦袋里已經(jīng)一片空白了,也不會去想這句話的深意,只是把這近一周所發(fā)生的事情全部串在一起,腦子里傳來一句話:
“段家盈已經(jīng)不屬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