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盜之人膽子也太大了,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絕對難逃一死?!蓖跎砼砸粋€身材中等,長相平平之人說道,他的名字叫做周強,藥田的位置跟王生臨近,所以相互認識。
“是……是啊。”王生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生哥,你說今晚那小賊還會不會來了?”周強隨便問了一句。
“應該不會了吧,怎么可能有人這么大膽?”王生看上去,好像很驚訝的說道。
之后的時間,王生一直老老實實的在藥田鋤地。
轉(zhuǎn)眼間,又到了深夜。
此時在“王生”的不遠處正躺著幾名值守的弟子,他沉吟了一會兒,便加快腳步,走到養(yǎng)魂草的山坳,但這次他并沒有直接進去,稍微繞了一下遠路,走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悄悄地趴在地上。
在觀望了四周一會兒后,眼神一凝,口中輕輕吐出一個字:
“風?!?p> 緊接著,忽然刮起了一陣大風,所有的養(yǎng)魂草,都被壓低了半尺多,里面的幾道人影,顯現(xiàn)了出來。
正是吳師兄三人。
“是誰?”吳憂大喊了一句。
原來他覺得偷盜之人還會再來,便與另外那兩人一起來到藥田,晚上埋伏在這里,打算守株待兔,抓住此人。
“沒想到這幾個小子,果然在這里等著老夫呢,看他白天的樣子,就有些不服氣。既然如此,你們的儲物袋我可就笑納了?!?p> “王生”嘿嘿一笑,指尖在空中點出了數(shù)下,幾縷白色的煙霧,緩緩凝成了一根晶瑩的銀針,直接沒入了那三人的腦中。
還沒等吳師兄那三人反應過什么來,就昏倒在了地上。
接下來的就跟昨晚一樣了,只不過經(jīng)過昨晚吸收的養(yǎng)魂液,李大春的實力增強了不少,所以凝練的速度也變得更快。
半個時辰后,養(yǎng)魂草已經(jīng)暗淡了大半。
李大春走的時候,還趁機順走了這三人的儲物袋。
過了一會兒,那兩名昏倒的值守弟子都蘇醒了過來,這二人正好一高一矮。
這下子養(yǎng)魂草那邊可就十分顯眼了,加上昨天損失的那些,暗淡了大半,看來偷盜之人又來了。這二人不由分說,直接向那邊跑了過去,正好發(fā)現(xiàn)了剛剛蘇醒的吳師兄三人。
看著眼前的情景,周圍又沒有別的人。
“原來還真是你們?nèi)齻€啊?!备邆€值守弟子不可思議說道。
現(xiàn)在周圍沒有別的人,發(fā)現(xiàn)養(yǎng)魂草又丟失了大半,這名值守弟子自然第一反應是這三個人。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呢,我今晚打算埋伏在這里,打算去抓那個偷盜之人的。結(jié)果方才被他打昏了,醒來得時候就看到了你們!”吳憂趕忙解釋道。
“說這話誰信啊,現(xiàn)在養(yǎng)魂草丟了,這里沒有別人就你們?nèi)齻€,不是你們是誰?”那名值守弟子接著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不信任。
“你是白癡不成,真正偷盜之人肯定早就走了,不過應該還沒有走多遠,說不定還能找到。”吳憂怒喝道。
現(xiàn)在他這種情況,確實有點難解釋。
“你還想使調(diào)虎離山之計?你方才說你在這里埋伏想要抓那個賊,那你可看清了他長得什么樣子?”另一名矮個的值守弟子說道。
“這倒沒有?!?p> “沒有你說個屁。都已經(jīng)被我等抓起來了,你還敢狡辯,難不成把我二人當成了傻子?再說了,你既然想要抓那個賊,為什么不提前告訴,自己偷偷蹲在這里,到底是何居心?”那名高瘦的值守弟子冷笑道。
“告訴你們做什么,誰知道昨晚是不是你們偷的?”吳憂反駁道。
“你們這三個姘頭,犯了如此大的罪過,還敢在這里狡辯?”
“你小子說什么呢,是不是在找死?”吳憂身旁的那名黑毛大漢怒吼道。
“喲,你難不成還要殺人滅口?”說著這名值守弟子,連連后退了數(shù)步,大聲嚷嚷了起來,藥田頓時變得無比熱鬧。
這兩名弟子本來就因為白天吳憂這三人,向他們值守弟子潑臟水而不爽,現(xiàn)在好不容易抓著把柄,哪管他究竟是不是那個小賊,既然逮到了,就拿他交差。
雙方一時間唇槍舌劍,可明顯的吳憂三人落在了下風。
一直到了白天,這份熱鬧并沒有絲毫的減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張師兄,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抓人要講究人贓俱獲,若真是我偷盜了草籽,可我身上并沒有啊,我的儲物袋還丟了呢。我在這里只是想抓到那個小賊啊?!眳菓n跪在地上解釋道。
他確實冤枉極了,本來是來抓賊的,沒想到竟然會被當成賊抓起來。
“少在這里演什么苦肉計,這草籽肯定被他藏到什么地方去了,這話你留著跟執(zhí)法司去說吧?!敝凳氐茏訁柭暫浅獾?。
張遠則一言不發(fā),搖了搖頭,說道:“養(yǎng)魂草已經(jīng)喪失了大半,這件事已經(jīng)驚動了宗門,我也無能為力,等會你好好的跟執(zhí)法司的人說說吧,說不定會還給你一個清白?!?p> “執(zhí)法司的都是一幫畜生,他們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張師兄我求求你,一定要幫我,我不能去那里啊?!眳菓n聲淚俱下,百口莫辯,苦苦哀求道。
張遠也閉上了眼睛,沒有說些什么。而值守弟子對他更沒有什么好感,之前這個吳憂還往他們身上潑臟水,這個時候自然愿意看著他倒霉。
再說了這個鍋他不背也得背,他要是不背,賊人找不出來,那豈不是值守弟子都有瀆職之罪,說不定所有人都得受到牽連。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吳憂三人便被帶走了。
接下來,連續(xù)過了數(shù)天。
也有宗門的弟子過來盤查,但都是大略一問就行了,畢竟在吳憂被抓之后,藥田便再也沒出什么事端。
后來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據(jù)說吳憂的背后雖說不是什么修煉世家,可在世俗中極具影響力,鬧到了最后,甚至大齊皇族都出面求情。
這倒是讓所有人有些出乎意料。
白云宗自然也不會不給皇室這個面子,最終吳憂被執(zhí)法司打成了重傷,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都沒有恢復,但仍然能留在宗門中,對王生這里的興致也是大減。
至于另外二人,便沒有如此幸運了,修為被廢,也不知去向了何處。
時光匆匆,轉(zhuǎn)眼又過去了數(shù)日。天氣也非常好,晴空萬里,藥田依舊平靜如常。
“真他娘的邪門啊。王生,你說究竟是誰這么膽大包天呢?我總覺得不像是吳憂干的?!敝軓娫谝慌圆聹y道。
“周師兄,別瞎猜了,只要我們的藥田沒丟東西就行?!蓖跎s緊敷衍了兩句。
周強沒事就愛關心這些破事,總聊的王生心驚膽顫的,好在事情已經(jīng)過去的差不多了。
“不過把他抓起來也好,這三人平日里可沒少禍害外門的弟子。聽說這個吳憂被狠狠教訓了一頓,很多人拍手稱快呢?!敝軓娫谝慌哉f道。
王生這里也確實松了一口氣,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本來都想換地方做任務了,吳憂受罰以后,便免去了這個麻煩。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晚上。
王生盤膝坐在床上,從懷里拿出了幾個儲物袋。
這是李老頭從吳憂身上搶來的,不過他只對養(yǎng)魂草感興趣,這些儲物袋自然落到了王生的手里
這些天心緒不寧,修行都修不下去,也就沒有沒打開看過。
王生還從來沒有用過儲物袋,在嘗試了幾番后,才將其打開,里面凈是一些靈石,還有幾株藥草,數(shù)量都不多的樣子。
再剩下的就是幾把飛劍,看上去能比宗門發(fā)的那些稍微好一點,但也價值不大。
王生又仔細翻了翻,一根金色的繩子出現(xiàn)在眼中,這個看上去倒是頗為稀奇,摸上去有些冰涼,是由無數(shù)道纖細的金屬絲線組成,質(zhì)地柔軟。
“那小子身上估計就這根金絲繩,能看的過去了,要是好好用的話,與人對敵倒是一個不弱的手段?!崩畲蟠涸谝慌哉f道。
“真的假的?”王生眉頭微蹙,有些不敢相信,他總覺得這根繩子是吳憂縱情享樂之時,才會用到的東西。
王生催動靈力,右手輕輕一揮,操控起一把飛劍,徑直斬向了這根繩子。
“叮。”
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金絲繩紋絲不動,甚至連一道痕跡都沒有,飛劍竟被震的后退,王生連忙出手,才將其穩(wěn)住。
“這繩子還挺硬的啊。”王生有些沒想到。
接連又試了幾下,依然無法在金絲繩上留下痕跡。
王生眼前一亮,這下子是真的撿到寶了,不枉自己前些天擔心受怕的。不過唯一有點不好的是,這繩子是從吳憂那里搶來的,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在宗門動用。
接下來的時間,王生又琢磨出了幾個繩子的用法,便又開始像以前一樣的修行,生活也逐漸歸于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