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珂軻自知不敵良佑,坦然直接抱拳:“你還是留手了?!?p> 良佑笑而不語,柯珂軻也不多問,轉(zhuǎn)身跳下玉臺。
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良佑,更是不懂結(jié)果為何會如此。
為何柯珂軻會說良佑收了手,沒用全力,開始猜測是否二人早就在神園里交過手,而且還是柯珂軻落敗。
弟子會白恨戈緩緩道:“這良佑不簡單,河洛族柯珂軻的那一拳,你們剛剛是看到了,反正同境界,我不敢說我可以隨意接下,而這良佑師弟卻能從容的接下,甚至逼退柯珂軻,足以見得他有狂妄的資本?!?p> 隨后良佑又開始耍寶,繼續(xù)抽到一支玉簽:“陸嬰師兄,神元境中期,當然還是那句話,師兄你如果不敢,就算了?!?p> 人群中悠悠的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不敢,還請師弟歸還玉簽。”
良佑瞬間愣住,朝著聲音望去,一個渾身充斥著女性陰柔氣息的師兄,面白若雪,笑吟吟的朝良佑走來。
良佑將其玉簽甩出:“師兄您接好了?!?p> 隨后良佑捏著手中玉簽,看著下方眾人道:“剛剛有師兄不敢上來,直接要走了玉簽,這也怪師弟我鋒芒太盛,嚇到了一些師兄,現(xiàn)在還有四十七位師兄的玉簽,我想肯定還有不敢上臺的,現(xiàn)在我將玉簽甩出,不敢上臺的以神念抓走自己的玉簽,如何?!?p> 顯然良佑知道,有人率先不戰(zhàn),肯定會有人跟隨,他與柯珂軻剛剛那一戰(zhàn)足以喝退全部人,所以他得在狂一點,讓那些師兄下不來臺。
良佑話一說完,人群瞬間騷亂,臺下近千人一片嘩然。
“師弟你大可不必這樣,若真是那樣了,師兄們必然顏面無從?。俊币粋€高個少年走出,渾身衣著華麗,披散著頭發(fā),散發(fā)未能遮住其邪魅異常的臉。
當其走出以后,人群中瞬間有人驚呼道:“??!那是殷旱青師兄?!?p> “他若上場,良佑肯定要敗?!?p> “不對啊!殷旱青師兄上個月不是突破神魂境了嗎?怎么還來這里。”
“誰知道呢?”
良佑自殷旱青出現(xiàn)那刻便感受到了其身上的淡淡的殺意,黑色神力立即涌入眼睛,盯著殷旱青查探:“那師兄您說怎么辦?”
同時良佑又看到其頭頂大大的善字,這樣良佑不明白,為何這殷旱青一個善人會對自己生出殺意。
殷旱青拉攏了一下臉頰的頭發(fā),緩緩道:“我們一眾師兄可選個代表,與你一戰(zhàn),我們輸了就給你當小弟,贏了你不僅要滾出中院,還要滾出蘭市學(xué)院?!?p> 此話一出,近千人的碎碎念的猜測瞬間停止,一時間玉臺下方靜可聞風(fēng)。
何無顏冷哼一聲:“殷旱青,你不是神魂境嗎?怎么也來插手神元境的事,難不成只會恃強凌弱?!?p> 殷旱青笑著看了眼何無顏,瞬間釋放出自己神力神念。
白恨戈看到殷旱青釋放的神力及神念,頓時不可思議的盯著著殷旱青,似乎想要看透其心。
蔚閆冷哼一聲:“怎么,外放神力,神魂境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殷旱青未理會蔚閆而是看向白恨戈道:“白會長,他們兩個眼拙,你應(yīng)該看的出來吧!”
白恨戈點點頭,然后看著眾人道:“各位,殷旱青師弟跌境神元境大圓滿了?!?p> 白恨戈話語一出,玉臺四方靜若無人,齊刷刷看向殷旱青。
跌境,天炎大陸最可怕的一個詞,跌境意味著此生再無破境可能,意味著以后就是一個廢人,此生不會再破境的廢人。
而跌鏡一般只有兩個原因,一是自己主動跌境,而是被人碎了神丹,但不管是哪個原因,跌境就是跌境。
感受著眾人詫異、懷疑、驚嘆的目光,殷旱青直接躍上擂臺,看著擂臺四方道:“各位神元境師弟,難道你們面對了良佑連戰(zhàn)也不敢戰(zhàn)嗎?”
臺下依舊無語。
殷旱青冷笑一聲,嘲弄道:“你們這些垃圾,跟我同期的話你們連進入學(xué)院的資格都沒有?!?p> “那你想怎么樣。”一個人壯著膽子質(zhì)問殷旱青。
殷旱青拍拍手:“很好,我想怎么樣,我只不過是想幫眾位與良佑師弟一戰(zhàn)而已,免得你們落下戰(zhàn)也不敢戰(zhàn)的笑話,況且若是我贏了,你們可享用中院資源,我跌境了,注定是個廢物了,所以不久以后我會離開學(xué)院,只想臨走時候威風(fēng)一把,恃一次強,欺一次弱?!?p> “你這樣的話,我們這一眾師兄豈不是更加的顏面無從!畢竟這樣對良佑師弟也太不公平了?!绷硪粋€少年直言。
殷旱青隨即道:“怎么會呢?我要是輸了,我便將我命給良佑師弟,同時諸位師弟也要給良佑師弟當追隨者?!?p> 一個少年被說的心動了,因為呀知道,殷旱青絕對不可能輸,這是一場穩(wěn)贏的比賽:“諸位,還有良佑師弟,你們怎么想?!?p> 良佑無所謂道:“那還煩請殷旱青師兄將您的玉簽給我?!?p> 殷旱青隨即大笑,聲音中盡是嘲弄,但眼神卻有些不愿,毫不猶豫將自己玉簽丟向良佑。
良佑一把接住,然后與手上拿的另一把把玉簽?zāi)笤谝黄?,看著眾師兄道:“我良佑立誓,若敗,滾出中院,滾出蘭市學(xué)院?!?p> 殷旱青看了眼良佑,然后看向臺下道:“交了玉符的師弟們,我們一起吧!”
隨即近五十人一同立誓,玉臺四周氣氛瞬間熱起,所有人知道,這極有可能是會被載入蘭市學(xué)院史冊一戰(zhàn),估計這一戰(zhàn)之后良佑和殷旱青的名字再幾代學(xué)子口中相傳。
殷旱青立誓完盯著良佑,似乎隨手都會出手。
良佑警惕的盯著殷旱青,他知道對方敢如此的高調(diào),必然是有著能贏自己過人的本事。
“動了”臺下一人驚呼。
只見殷旱青如雷電一般沖向良佑,速度異常的快,良佑連忙避開,殷旱青瞬間撲空,隨后其神情驟變,似乎因良佑的避開有些惱怒。
良佑亦是震驚的看著殷旱青,他剛剛感受到對方身上幾乎凝為實質(zhì)的殺意,以及那足以讓自己驚嘆的速度。
他確定,那根本不像神元境的速度。
而魏正先此刻正與盧萬山悠閑的下著棋。
盧萬山認真道:“你真的不怕那小子出事?!?p> 魏正先悠然自得的落下棋子,笑嘻嘻道:“在不看棋盤的話,你就要輸了?!?p> 盧萬山立即破口罵道:“奸詐,我要悔棋。”
就在二人如此這般爭吵之際,良佑和殷旱青則再次陷入僵局,勢均力敵的二人互相打量著。
忽然良佑消失了。
殷旱青神情驟變,連忙放出自己神念,覆蓋住整個玉臺。
而下一刻,殷旱青一個踉蹌后退幾步。
隨即殷旱青冷笑道:“玉神丹之神力嗎?居然真的可傷神元境神念,不過,也就這樣了?!?p> 殷旱青說完,只見其臺上神念緩緩呈現(xiàn)出淡淡的綠色,且越發(fā)的凝實。
良佑神情驟變,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四肢開始麻痹,他突然明白,這綠色的神念中蘊含著毒,同時良佑的隱身也被迫現(xiàn)形。
而擂臺下方,何無顏看著殷旱青的神魂問白恨戈:“那神魂怎么會是那般顏色,他真的是神元境嗎?”
白恨戈盯著殷旱青的白霧解釋道:“那是毒,雖然他跌境,但他之前神魂境時神念中的毒元素沒有散去,所以他還有著神魂境的神念。”
“這不算犯規(guī)嗎?”
“不算?!?p> 而擂臺上的良佑忽然發(fā)現(xiàn),那麻痹和灼痛感在慢慢的消失,良佑神力入眼看向自己身體,他這次才發(fā)現(xiàn)身體皮膚下淡淡的黑色神力涌動著,正吞噬著那入體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