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骨頭沒斷成
涼嬋在醫(yī)院養(yǎng)了三天。
確切的說是睡了三天,案子破了,又光榮掛了彩,屠夫也不好意思再讓她去拼死拼活的加班了。
至于后續(xù)的工作,交給鹿云非他們吧。
蕭何少爺自從少次刺撓完她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不出現(xiàn)才好,那么聒噪的一個人……
這天一大早六點鐘,她被查房的醫(yī)生叫醒。
醫(yī)生對她做了一個常規(guī)檢查,然后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出院了。”
涼嬋抬抬沒睡醒的眼皮,“醫(yī)生你們床位很緊張?”
“什么?”
“不是傷筋斷骨一百天嗎,為什么這才三天就讓我出院?”
查房醫(yī)生一臉懵的狀態(tài),走到床尾看了一下她的名字,確認了是同一個人后,才說,“什么傷筋動骨,受了外傷,已經(jīng)縫合好了,雖說有點輕微腦震蕩,但三天觀察期已經(jīng)過了,你可以出院了!”
涼嬋一個激靈的坐起來,“我難道不是斷了三根肋骨?傷到了冠狀動脈?”
然后她清楚的看到查房醫(yī)生的嘴角抽了抽,一面搖著著一面轉(zhuǎn)身離開,快到門口的時候,有一個實習(xí)醫(yī)生一臉呆萌的問。
“宋醫(yī)生,她這種情況會不會是腦震蕩的應(yīng)激癥狀……”
醫(yī)生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有點像看神經(jīng)病。
“嗯,大概是有受虐妄想……”
涼嬋呆坐在病床上,“死蕭何,你敢坑老子!!”
想了半天,然后給鹿云非打了個電話。
尋問了一個霍痕山和周敏敏這一對雌雄殺手的認罪情況。
鹿云非說效果不是很好。
“周敏敏因為車禍毀了容,以至始她性格大變。
死活不開口。
而霍痕山更是奇怪,指名道姓的非要你來審他才說,否則也是一個字不開口,你說他是不是有受虐傾向阿!這夫妻兩人平時看著人模人樣的,沒一個正常的?!?p> 從電話里可以聽得出來,鹿云非被這一地雞毛的事鬧的很是煩心。
雖說證據(jù)確鑿,也可以零口供定罪,但終究過不了屠夫那一關(guān)。
涼嬋揚了揚眉,“我今天出院,中午之前就能回去,你晚上可以回家陪嫂子和晴晴了。”
電話那頭的鹿云非張了張嘴,“阿,怎么才這幾天?”
涼嬋想了想,“因為肋骨沒斷成”
鹿云非“……”
滅絕師妹就是一樣阿,想休假要找的理由找的都這么骨胳清奇。
………………
涼嬋拿著手中的照片,那是從周敏敏名下的別墅里拍回來的。
后院的畫壇里,埋著數(shù)不清的動物尸體。
大部分是貓,小部分是狗。
全部都是把皮剝下來虐殺的。
而在畫壇下面,找到了一具死亡了白骨。
據(jù)法醫(yī)鑒定死亡時間三年以上,女性,年齡十八歲到二十三歲之間。
而原本的殺人案受害者人數(shù)也由四人,上升到五人。
這一對遠近聞名的夫妻,竟然是讓林市百姓談之色變的雨夜屠夫。
消息一出,南山集團的股價立馬跌至了歷史冰點。
霍痕山坐在審訊室里,他臉上的淤青已經(jīng)消了不少。
傷的并不重,第二天就被關(guān)進來了。
他坐在審訊室里,一言不發(fā)。
白光燈打在他身上,除了那一身血跡斑斑的西裝,看上去仍舊像一個儒雅的商人。
技術(shù)部門的同事核對完了所有入庫的信息,并沒有找到與死者相匹配的。
更是調(diào)出了三年前,甚至更早的林市人口失蹤案卷,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那年輕的女孩的身份。
如果不是霍痕山夫婦被抓,那一具年輕的生命,將會永遠和那些腐爛掉的貓狗尸體混在一起。
涼嬋將照片擺在審訊臺上,目光冰冷的看著霍痕山,或許是早已見識到他的變態(tài),她的眼底有一種厭惡。
“說吧”
冷冰冰的兩個字。
她懶懶的向后靠了靠,目光灼灼的盯著這個變態(tài)殺手。
霍痕山忽然抬起頭來,對她詭異一笑,“你很厲害,比我認識的所有女人都厲害?!?p> 他笑的讓人后背發(fā)麻。
“然后……”
“我只向比我厲害的女人臣服!”
“哦,這么說周敏敏經(jīng)常虐待你?”
霍痕山依舊是那一副笑的神秘莫測的樣子,“是,我崇拜她,只不過這幾年,她變的不太正常。”
涼嬋想起周敏敏穿著那一身黑,出現(xiàn)在倉庫里的樣子,“怎么不正常了,喜歡剝動物的皮?還是喜歡殺人?又或者說讓你去充當(dāng)誘餌引出那可發(fā)泄她那變態(tài)的欲望的人。”
霍痕山呵呵的笑出聲來。
他停頓了許久,長長舒了一口氣,“你很聰明阿,既然已經(jīng)猜到了案情的發(fā)展,為什么還要來審我,哦因為需要我的口供是吧?!?p> “你也很聰明嘛?!?p> 涼嬋心不在焉的夸了他一句。
“呵,我說過我喜歡強的女人,也只臣服于強的女人,你問吧。”
“你們家后院花壇里的人是誰?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哦,一個小保姆,叫張曉云吧,哪里記不清了,反正是從貴省來的家是窮山溝的。”
“你殺的?”
“周敏敏殺的?!?p> “她一個人殺的?”
“可能吧,反正我回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死了!”
“為什么殺她?”
“她勾引我被周敏敏發(fā)現(xiàn)了,所以被周敏敏勒死了?!?p> “只是勒死了?”
“呵呵,應(yīng)該像對其他人一樣,把臉皮剝了,這是她的愛好?!?p> “張曉云失蹤為什么她的家人沒有報警?!?p> “她死后,我找到了家政公司里她留下的資料,去了一趟她老家,給了父母一筆錢,告訴她張曉云出國了,很久之后才能回來,這些錢是張曉云給他們的,以后我每年都會讓助理給他們一筆錢,張曉云的父母剛開始還會有懷疑,想給她打電話聽她聲音,后來時間久了也不再折騰了,再說我每年給他們一筆不小的費用,足夠他們生活下半輩子了!”
“哦,這說明,你替周敏敏做了善后?”
“是阿,不然能怎么樣,叫警察來把我老婆抓走嗎?”
“嗯,那周倩,鄭歡歡,白安琪和陳靈靈呢,她們都是高級白領(lǐng),你為什么要殺她們?!?p> 霍痕山抬頭看了看白熾燈,看上去有些疲憊,“能給我一支煙嗎?”
涼嬋看了一邊旁邊的同事,“給他”
霍痕山點了煙,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周倩和鄭歡歡是我們公司的合作伙伴,其實說白了,就是她們公司里的公關(guān),她們可從我這里拿大單子,自然和我走的很近,女人嘛,總覺得自己漂亮的臉蛋就是資本?!?p> 他吐了一口煙圈,戲謔的看著她。
“那陳靈靈呢?她好像和你們公司并沒有什么業(yè)務(wù)往來?!?p> “陳靈靈?我好像不認識她?!?p> 涼嬋一怔,意味深長的看了霍痕山一眼。
繼續(xù)問道“所以,殺人是你提議的還是周敏敏提議的?!?p> 這個問題看似普通實則可以證明誰是主從犯的問題,在量刑上有很大的區(qū)別。
“是她提議的!”
“周倩,鄭歡歡,白安琪被殺,你充當(dāng)了什么角色?主犯,從犯,幫兇?”
霍痕山一笑,“你可以這么認為,我只不過是在她抓珊珊的時候幫了她一次,正巧,被你看到了。其他時候她殺人,我根本不在現(xiàn)場。我都有時間證人的?!?p> “只是在抓珊珊的時候嗎?那么你的意思五個死者,都是周敏敏殺死的,你只不過是參與了運尸和拋尸?”
霍痕山聳聳肩,“只參與了張曉云的拋尸?!?p> 涼嬋嗤笑一聲,看他的眼里充滿了鄙夷。
“你設(shè)置的服務(wù)器在什么地方?”
“什么服務(wù)器?”
涼嬋揚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這家伙看來是只老油條,除非的證據(jù)擺在他面前,否則最多也只是一個襲警傷人。
…………
許諾帶著吳灝天走過來,看了一眼審訊室里的周敏敏,“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中轉(zhuǎn)服務(wù)器?!?p> 涼嬋說“先晾他幾天?!?p> 周敏敏看上去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頭頂上的白光將她臉上那一道猙獰的疤痕照的格外瘆人。
左側(cè)的臉上還有隱隱的燒傷,沒有修復(fù)好。
不過從她的五官輪廓依然可以看出,曾經(jīng)是個美人。
“張曉云是你殺的?”涼嬋盯著她問道。
“是”
“為什么殺她?”
“她趁我不在家,偷偷爬上了霍痕山的床,所以她該死!”
“周倩,鄭歡歡,白安琪,陳靈靈也是你殺的?”
“陳靈靈是誰?我不認識?!?p> 言下之意,承認前三人是她殺的。
涼嬋向前靠了靠,指著桌上的照片,“她!”
周敏敏麻木而空洞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不是,我沒有見過這個人!”
涼嬋又將其她三人的照片推到她面前,“這三個呢?”
“周倩、鄭歡歡是我老公的客戶,他們每次上完床后都會將錄下來的視頻發(fā)給我,刺激我,我知道的,她們是故意的……”
“她們不要臉,該死!”
周敏敏的眼睛里的憤怒像是要沖出牢籠的野獸。
“白安琪呢?”
“她,那個賤人,她踩著震遷的肩膀來勾引我霍痕山,當(dāng)然得死!”
“你是怎么殺掉她們?nèi)齻€人”
“哈,我辦了一張我霍痕山的副卡,用他的手機號,約那幾個賤人出來,因為我視力不太好,但是我知道,霍痕山喜歡ella家的衣服的理念,那些和他有過關(guān)系的女人都有一件,我把那些女人約到酒吧里,遠遠的看著她們。”
“之后尾隨她們離開,后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剝了那三個賤女人的臉皮,分別寄給了她們的男友,讓他們知道,他們曾經(jīng)心愛的女神是個不要臉的人……哈哈”
周敏敏笑的有些瘋癲。
她的頭發(fā)有些亂,空洞的眼睛里射出一種詭異的光。
“伊人里的服務(wù)器是你安裝的?”
“是阿,我錄下來那么精彩的東西,就是為了警告那些有不安分的女人!千萬別試圖得到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
憶水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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