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你接受我,僅僅是因為感恩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嗎?”閆杰苦笑著問。
林舒望著眼前這個可憐的男人,語氣在故作強硬,眼神卻是那么的楚楚可憐。
是啊,在這女人面前,閆杰總那么喜怒無常,時而自卑,時而自負(fù),在這場卑微的愛情面前,他始終沉淪,無法救贖自己。
林舒凝視著閆杰的眼睛許久,淡淡地一笑,轉(zhuǎn)身走到窗前,語氣曖昧地說:“誰知道呢?也許,命運一直都跟我們在開玩笑吧?”
心里早有被潑冷水的準(zhǔn)備,閆杰發(fā)誓自己問出這句話之前,已經(jīng)做完了足夠的思想斗爭。
他能想到,萬一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不盡如人意的,他需要做的,就是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離開,就此而已。
他閆杰既然得不到全身心的愛情,也絕不需要那可憐的眼神。
可林舒既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這是他閆杰先前沒預(yù)料到的。
閆杰太了解林舒的固執(zhí),不愿意做的事兒強求不來,不想說的話再問也沒用。
走到林舒的身旁,閆杰苦笑著,望著天邊的云彩,說:“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太在乎你了,甚至想要了解你的每一個眼神,感受你的每一次呼吸,明白你的每一根腦神經(jīng)。對你,我始終還是做不到心如止水的理智?!?p> 林舒含情脈脈地拉著閆杰的左手,問道:“你還記得,我們認(rèn)識多久了?”
閆杰不假思索地回答:“這我怎么可能不記得?”
是啊,從上學(xué)時起,應(yīng)該有二十多年了。
林舒含羞地低頭淺笑,說:“你竟然還不知道,我們本來認(rèn)識更久的?!?p> 認(rèn)識更久?什么意思?閆杰的指間夾了支未點的香煙,苦笑著問,“你什么意思?”
林舒笑著回答:“你應(yīng)該早不記得了,當(dāng)年我姥姥家和你爺爺家,是在同一條巷子里,記憶里,隱約記得很多個周末的上午,晚飯后的傍晚,三五個穿開襠褲的小屁孩兒經(jīng)常奔跑在那條巷子的房前屋后,我每次都只是追在別人的身后,自打你從美國回來的這段時間,我總會這樣想,當(dāng)年的你會不會也在其中,帶領(lǐng)著我在那個巷子里你追我趕著。你說,這會不會是宿命的安排?”
閆杰詫異地看著林舒,驚奇地笑著問:“真的?竟然還有這種事兒?我怎么完全沒什么印象?”
猛然,閆杰放在電腦桌上的手機響了。
接通手機,閆杰客氣地打了招呼:“喂,你好,請問哪位?”
看閆杰的臉色越發(fā)嚴(yán)肅,林舒識趣地走出了客廳。
林舒去了廚房,沖了杯奶茶,正坐在餐桌前,只見閆杰飛快地跑下樓梯,臉色難看地對林舒說:“王軒進公安局了,我得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
王軒?進公安局?為什么?林舒的臉上寫滿了疑問,顧不上那么許多了,連外套都沒換,只穿了雙平底鞋,兩人就出了門。
車?yán)?,林舒迫不及待地問閆杰:“警察沒在電話里說什么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