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童和月娥一路歡聲笑語地回到思靜閣,一到大門口就被嚇著了,門外竟然站了四個護衛(wèi)。
余童朝思靜閣這個門頭看了好幾遍,牌匾上確實寫的是“思靜閣”三個大字,確定沒走錯。
“月娥,這是怎么回事?”余童轉身問月娥。
“奴婢也不知啊”,月娥也是一臉懵。
看余童一臉狐疑的樣子,其中一個侍衛(wèi),抱拳施禮道,“參見余童姑娘,我們是皇上從御林軍中抽掉過來保護姑娘的”。
“哦,將軍好”,余童一時間適應不了,居然有這么多帥哥保鏢。
“姑娘,在下并不是什么將軍,原本只是皇上身邊的近身侍衛(wèi)”。
余童腦子有點懵,剛還和皇上聊天聊的挺愉快的,也沒見他安排人手啊,這速度,這效率,果然當皇上就是有特權。
余童走進殿里,里面還有四人在護衛(wèi),其中兩人守在內殿門外,兩人被安排在后院小門處。
“姑娘你可算回來了”,一進屋月嬋就迎了進來,“來了這么多侍衛(wèi),可把奴婢嚇壞了”。
“月嬋,沒事的,這是皇上特地調過來保護姑娘的”,月娥解釋到。
“哦,這樣啊,嚇死奴婢了,奴婢一直躲在里屋都不敢出來?!?p> “沒事的,大家不要因為有了侍衛(wèi)就害怕,他們是來保護咱們的,該進進,該出出,知道了嗎?”余童吩咐到。
“姑娘,你可知為首的那個侍衛(wèi)是何人嗎?”月嬋倒了杯茶給余童。
“你又認得?莫不是什么小情郎吧?眼光不錯,長得挺帥”余童故意逗她到,說得月嬋小臉一紅。
“姑娘,您說什么呢?”,月嬋急得臉都紅了,“以前奴婢伺候皇上的時候,經(jīng)??吹剿?,他叫,叫高寒,他可是皇上的貼身侍衛(wèi),從不離開皇上”。
“這個我知道了,他剛才說過了”,余童喝了口茶道,忽然又想起什么,“你以前是伺候皇上的?”
“正是!”
“那月娥你呢?你也是伺候皇上的嗎?”余童轉頭問月娥。
“奴婢以前也伺候過一陣皇上,后來被派去伺候太子了”。
余童心里不淡定了,阿哲這樣的安排,讓她心里覺得特別溫暖,派來照顧自己的人都是曾經(jīng)在身邊伺候過的人,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又過了段日子,好長時間皇上都沒有召見余童,連念兒都沒有再來玩過,余童天天待在這思靜閣都悶得要命,就是偶爾去花園里走動走動也會隨身有兩名侍衛(wèi)跟著,好不自在,想偷偷去看念兒侍衛(wèi)宮女都攔著,只能無聊度日。
“姑娘快起床,太后娘娘召見!”余童揉著眼睛被兩個小宮女連拖帶拽地拉起來。
“怎么啦?太后為什么又要召見我?”余童一聽到太后兩個字立刻警醒了,蕭暻一直讓她離太后遠一點。
“太后一早就命人來傳話,奴婢已經(jīng)叫了姑娘好一陣了,無奈姑娘實在太貪睡了,怎么叫都叫不起,姑娘還是快點吧”,月嬋見月娥替余童穿好衣服,立刻端來洗臉水。
“知道太后為什么又要召見我嗎?”余童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擦了把臉問道,這一大早就搞得人心惶惶的。
“奴婢不知”,月娥接過話說道,“不過姑娘放心,奴婢已經(jīng)差高寒去請皇上了,皇上曾囑咐過若是太后或是貴妃召見姑娘,一定要立刻通知皇上,有皇上在,姑娘大可安心去”。
“嗯,沒事,我只是一個素人罷了,她不會拿我怎么樣的”,余童自我安慰道。
“姑娘,記住一定要少說話,小心言多必失啊”,月娥擔心地叮囑道。
“知道,要懂規(guī)矩,多磕頭少說話,態(tài)度要恭順”,余童道。
“嗯,月嬋不要帶這個釵了,還有不要給我擦太多粉”,余童一邊照著鏡子一邊說道。
“姑娘,這不好吧,若是太素凈了會不會顯得失禮?”月嬋擔憂地說道,“貴妃每次都是盛裝打扮去見太后的”。
“太后也是個年輕的女人,女人都是會妒忌的,我若太漂亮了,太后看了會不高興的,就這樣簡單點,最好再憔悴點最好,我都虛弱成這個樣子了,她還好意思罰我么”,余童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滿意地說道,“就這樣吧”。
月娥、月嬋也只能由著她,就給她梳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稍稍化了個淡妝,余童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急急忙忙走了。
“啟稟太后娘娘,余姑娘在殿外跪候多時了”,太監(jiān)胡公公遞給太后一杯茶說道。
可憐的余童一路小跑來到延壽殿,卻被胡公公告之太后娘娘鳳體抱恙,請余童跪候,余童本來就怕這個老太監(jiān),如今身在延壽殿也只能聽他的,在殿外跪候,余童只得雙膝跪在青石板臺階上,一直跪一直跪……
“跪多久了?”太后輕呷一口茶不緊不慢地說道。
“有一個時辰了”,胡公公從太后手中接過茶盅回道。
“皇上可曾派人來過?”太后又問道。
“不曾”,胡公公道,“想來這余童也并不得皇上歡喜,皇上已多日不曾踏進思靜閣一步,南王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是么?不見得吧,皇上不曾出入思靜閣,可見過他去云霞殿?”太后杏眼一挑,悠悠地說道。
“云霞殿,前一陣子皇上倒是極少踏入,除了陪貴妃娘娘用過幾次膳,不過自從這余童進宮以來,皇上最近倒是常出入云霞殿”,胡公公略一思付道。
“哦?皇上對貴妃一向冷淡,為何有所轉變?”太后不悅地說道。
“奴才愚鈍不知”,胡公公低著頭回道,“要論起美貌,貴妃同余童不分伯仲,但這余姑娘又是皇上欽點的,奴才還真有點看不懂”。
“皇上自太子親娘死后,便不近女色,皇家更是只有念兒這一個孩子,哀家這個做太后自然要為皇家的子嗣著想”,太后看了眼胡公公意味深長地說道,“若是讓貴妃先誕下皇子,那大蕭與魯國更是關系緊密,這實在是哀家所不愿見的,如今也只有指望這個余童了”。
“太后思慮周祥”,胡公公趁勢拍了一句馬屁。
“好了,時間不短了,讓她進來吧”,太后終于召見余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