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律,攝政王府
“王爺,這是您要的資料?!眲C站在書房內(nèi)出聲。
“都查完了?”陸震霆自書案抬起頭,將閱完的奏折放在一旁開口。
“是,這是南月公主的所以信息,這是四國所以叫明月的人?!眲C說著將兩份文案放在了陸震霆書桌上。
陸震霆點頭,拿起來一一看過:“南月是南齊已故王爺?shù)呐畠海俊?p> 南齊還有個王爺嗎?
“是的,南齊在以前有一個王爺,不過不是南齊皇親生的,而是異姓王,聽說是小時候南齊皇收養(yǎng)的,但是這個異性王一直很低調(diào),很少出現(xiàn)在世人眼中,所以知道的人甚少?!眲C回道:“后來又突然失蹤,沒了消息,有傳言說這個王爺已經(jīng)死了,所以南齊皇室便將此人的消息封鎖,并未流入四國之中,所以知道的人很少,這還是南齊皇室密探傳出來的消息,暗莊根本查無所獲?!?p> 陸震霆點頭,翻著另一份文案皺眉:“確定這是所有叫明月的人了?”
劉慍啊了一聲:“對啊王爺,這是四國暗莊傳來的,絕對準確?!?p> 陸震霆聞言抿唇:“不是這些重新查?!?p> 若是真與無雙有關,以她的性子怎會甘心平平無奇?
劉慍一聽苦著臉點頭答應了一聲,隨后似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興奮的開口:“對了王爺,還有一個人,不過…肯定不是王爺要找的。”
“何人?”陸震霆聞聲抬頭。
“鬼衍南明月?!眲C道,嗓音很是神秘。
“鬼衍南明月?”陸震霆眉宇微挑。
“對!王爺!這個南明月可不得了,兩年之內(nèi)獨挑了四洲,如今貴為五洲之首,并且就連朝廷頭疼不已的羅剎樓也被她一怒之下滅了個干凈,如今黑白兩道尊她為冕王,見者避讓三分,是如今四國爭相拉攏的對象。”劉慍說道,眸光很是激動:“王爺,若是我們能把她拉攏過來絕對如虎添翼!”
“為何現(xiàn)在才報?!”陸震霆放下文諫冷聲道。
“王爺…”劉慍委屈的叫了一聲興奮激動的神色一斂,有些焉了:“不是屬下不報,而是五洲本來就不歸四國管轄獨成一方,如今南明月在五洲還有江湖中威望很高,誰敢多言,消息自然傳的晚,暗莊也是近期才錄得案底。”
劉慍一臉委屈。
若是有這么厲害的人,他肯定第一時間通知王爺啊。
不然被其他三國拉去了該是多大的勁敵。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
陸震霆的心中吶喊,這股感覺太過強烈怎么都停不下來,只是哪怕他心間如何翻涌臉上也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本王要去趟鬼衍,朝中事物你與董丞相互處理,在本王回來之前切莫輕舉妄動?!标懻瘀雎暦愿?,說完顧不上身后劉慍的呼喊,就向著王府外而去。
無雙…
陸震霆心中喚道:等我。
西楚國
“西楚皇,您看我們一片誠意前來和親,卻不想貴國的王爺竟然買通殺手欲要殺害我國郡主,如今郡主在西楚使館失蹤,南月也受了驚嚇在使館休息,西楚皇是否應該給南齊一個交代?”君無邪瞇眼笑道,手中拿著的正是殺手閣的雇傭書還有雇傭令。
坐在上方龍椅的寇莘虞臉色陰沉,放在龍椅上的手扣的死緊:“自然,此事是我西楚不周,朕向貴國道歉,郡主失蹤朕也很是心痛必定盡力將郡主尋回,還請?zhí)臃判??!?p> “本宮自然相信西楚皇,只是出了此事西楚皇是不是該給南齊一個交代才好?”君無邪笑道。
“太子想要朕如何交代才算滿意?”寇莘虞勾起唇角,笑得陰沉就連銀灰色的眼眸也是暗沉沉的一片。
別以為他不知道使館內(nèi)的死士皆是被人穿了眉心,可見武功格外高強。
如今,洛傾城失蹤怕是另有隱情。
然而那又怎么樣?誰叫如今放在臺面上的是西楚廣安王意圖刺殺南齊和親郡主,導致郡主失蹤,下落不明,人家手中握著廣安下的雇傭書和雇傭令只能認栽。
廣安那個蠢貨,果然就不該留著他如今讓他吃了這么大一個啞巴虧!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唔,本宮聽說貴國的馬可是一等一的好,身體健碩,體態(tài)優(yōu)美堪為良駒,不知可有幸一觀?!本裏o邪感嘆道,語氣很是艷羨。
這般話語若是寇莘虞還聽不懂那他就是傻子了。
很好。
“既然太子喜歡,那朕就讓兵馬司撥兩千馬匹供太子回南齊觀賞,不知可否?”寇莘虞勉強笑著出聲,臉色越來越黑。
快要控制不住捏死了眼前的人了。
“可是…我南齊將領人人都對西楚良駒很是喜愛,這可如何是好?”君無邪狀似苦惱的一拍額頭,妖孽的臉上滿是為難。
“四千,可否?”四個字寇莘虞說的咬牙切齒。
心中的狂暴氣息更重。
君無邪聽言拱手笑道:“那就多謝西楚皇了?!?p> “不謝,不知太子何時返程,朕好設宴為太子與公主送行。”寇莘虞笑著說,很是和顏悅色,然而扣在龍椅上的手都快把扶手撇斷了。
“無邪謝過西楚皇美意,我們下午就啟程就不勞煩西楚皇費心了。”
“哪里,那朕立馬讓兵馬司調(diào)四千馬匹同太子一起回南齊。”
“如此,多謝西楚皇了,無邪就先告辭了,后會有期?!?p> “太子慢走?!?p> 眼見著君無邪的身影消失在御書房,瞬間‘噼里啪啦’一聲響,奏折又被掃落了一地。
“王于全!”寇莘虞怒吼出聲,面色黑壓壓的一片很是恐怖。
“皇…皇上有何吩咐?!蓖跤谌苓M御書房,顫抖著聲線。
“你,立刻馬上去廣安王府將廣安那個蠢貨給朕叫進來!”寇莘虞冷聲怒吼,眸色陰沉暴佞。
“是,奴才這就去?!蓖跤谌饝宦曈峙芰顺鋈ィ皇沁@一會背心就濕透了。
也不知廣安王怎么惹了皇上,發(fā)這么大的火,可憐了我們奴才,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小命就沒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正當寇莘虞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廣安王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皇兄,你急急忙忙的叫臣弟進宮,到底有何事???”廣安王走進御書房,有些埋怨的說道。
“啪?!笨茌酚萆锨耙徊揭话驼坪莺荽蛟趶V安王臉上,怒罵出聲:“你這個蠢貨!誰讓你買殺手閣殺手刺殺南齊郡主的!”
“皇…皇兄,你怎么打我?”廣安王捂著臉,很是委屈。
“打你!打你都是輕的!朕還想殺了你!說!誰讓你買兇殺人的,你膽子倒是越發(fā)的大了!”寇莘虞冷聲。
若不是念在幼時的一些情分上,剛剛就該把這蠢貨殺了才好。
“我,我這不是想為皇兄分憂嗎,他們都說南齊昭陽像夜貴妃,她現(xiàn)在突然回來了,肯定是來報仇的,我不能讓皇兄身邊有危險?!睆V安王道,神色憤慨,連臉上的痛也顧不上了。
“朕需要你分憂?你可知就因為你這個舉動,朕損失了四千戰(zhàn)馬!”寇莘虞說,眸色陰沉的嚇人。
“什,什么?”廣安王愣住了。
四千戰(zhàn)馬?
西楚的戰(zhàn)馬皆是從草原流寇手里奪得,皆是馬中精品,并有專人馴服培養(yǎng),是戰(zhàn)場上的好手,如今損失四千戰(zhàn)馬,就好似損失了兩萬兵力,寇莘虞怎能不怒。
“本來朕可以狠狠敲南齊一筆,如今就因為你的這個舉動害得朕損失了四千戰(zhàn)馬!讓朕吃了這么大一個啞巴虧!你現(xiàn)在就給朕滾回廣安王府,沒有朕的允許不準出來!”寇莘虞怒道,要不是這是他的親弟弟,現(xiàn)在就該把他打死。
“皇,皇兄對不起,臣弟知道了,臣弟這就回去閉門思過,還請皇兄息怒?!睆V安王俯身。
“滾!”寇莘虞怒,看著這個蠢貨就頭疼。
“臣弟告退?!睆V安王行了一禮退出了御書房,離去時半邊臉腫的老高。
“丞相?!睆V安王見到迎面而來的人出聲喚道。
“王爺?!狈跺┥硪姸Y。
“王爺可是又惹皇上生氣了?”范濯溫聲道。
廣安王捂著臉,點頭:“是本王惹皇兄生氣了?!?p> “還請王爺莫要放在心上,皇上待您一向很好,這藥王爺拿回去抹在臉上,兩日就好了?!狈跺?。
“莘鄴明白,是本王做錯了事惹皇兄生氣了,多謝丞相關心。”廣安王說著接過范濯手中的瓷瓶。
“那…臣就先去御書房了,王爺慢走。”范濯躬身。
“好?!睆V安王點頭也向著宮外走去。
“皇上?!狈跺?。
“現(xiàn)在朕相信南月就是白無雙了,只有她才能讓朕次次都吃啞巴虧?!笨茌酚菀а?。
范濯聽言溫和一笑:“南月的身份還是有待證實,只是如今南齊昭陽郡主失蹤是否要派人尋找?”
“失蹤?”寇莘虞冷笑:“朕看到底是失蹤還是另有隱情還說不準,若不是廣安那個蠢貨做了這件蠢事,朕就能以此為籌碼狠狠壓南齊一筆,如今反倒成了朕吃了啞巴虧!賠了四千戰(zhàn)馬!”
“那南齊的郡主可還要派人尋找?”范濯問道。
“找!怎么不找!找回來朕到要看看究竟是死而復生還是容貌相似!”寇莘虞冷冷一笑。
南月。
白無雙。
很好…咱們又多了一筆帳!
“是?!狈跺c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