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忘川看著他們手中恢復(fù)如原來的武器。
什么武器,能夠自己恢復(fù)為原來?
她不知道,此刻也不想去想。
只是看著那呆立的兩人,她身形再度奔出,手中的劍揮向兩人。
兩人不敢再迎頭而上。
對他們來說,在沒有把握與對方同歸于盡之前一切反擊都是顯得極其愚蠢。
但是,在此刻不反擊只是讓自己死得慢點罷了。
在兩次攻擊被躲開之后,忘川停下了身形。
抬起左手,指尖輕彈劍身。
“哄!”
一指彈下,白焰翻滾,分做兩團,襲向兩名男子。
兩人想躲,卻未能躲開。
火焰將兩人吞噬,殘夢的劍身變得更加圓潤,閃著光澤。
殘夢,是弒殺之劍。
一息之后,天地歸于平靜。
原地沒有任何尸體,若非這地上還有著打斗的痕跡,也許會有人會認為,這里從未發(fā)生過任何戰(zhàn)斗。
將殘夢收回,忘川微微調(diào)整了會內(nèi)息。
剛剛這一戰(zhàn),不超過一分鐘。
但這一戰(zhàn),卻是消耗了她三分之一的內(nèi)力。此刻稍作調(diào)息之后,忘川身形再度奔走。
卻在即將走出北地冰原時再度被擋住。
是一個女子。
女子的臉很熟悉,是她所見過的云瑕。
可是卻又不一樣,她沒有云瑕那時常掛在臉上的笑。
而是有些冷凝的模樣。
東海移花,落云無暇。
移花宮位于東海一所不知名之處,沒有人知道其到底在何處。
大致在二十多年前,移花宮走出了接上一任移花宮“妖女”的兩位“妖女”。
落云瑕與落無暇。
看到她,忘川停下腳步。
看著滿地的殘骸,以及她手中那尚在滴血的銀白色長劍,以及那倒在血泊中的一道看不清模樣的人影。
對面的落無暇看著她,臉色似乎柔和了些。
或許只有云瑕知道,她是想將她當做移花宮未來宮主傳人來看的。
只是,這一切顯然不可能,但這并不妨礙她對她的喜愛。
勾了勾唇,落無暇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扔給了忘川。
“把這東西交給落云瑕?!?p> 說完,她轉(zhuǎn)過身,收回長劍。
轉(zhuǎn)身的那一瞬,她的眼中似乎浮起淚光。
這一次,這天下不知要死多少人。
云瑕,云瑕……
希望你不要就此死去了啊!
忘川接過那玉佩,仔細的看去,是一枚簡單的玉。
其上刻著一個簡單的無字。
看了看那漸漸迷糊的身影,忘川的眼前仿佛被雪遮住。
雪地之中的一切似乎變作有些凄迷的模樣。
雪地的一切依舊是如往前,冷冽的風聲呼呼不止,滿天飛雪時落時停。
她不知道兩人間有著什么故事,但此刻,她也不想去知道。
最后看了眼那轉(zhuǎn)身離去的落無暇,忘川徑直朝著臨近雪地的小城而去。
來到之前放養(yǎng)馬匹的地方,給了膳養(yǎng)馬夫一些這段時間的碎銀,當做工費,忘川直接的騎馬奔著燕王城而去。
……
時間沉寂三年,三年后,燕國似乎再度步了三年前的后塵。
燕王城中,喊殺聲與哭泣聲在天地間織成一片。
天空之上是一片昏暗,整個燕王城,都是仿佛在奏響一曲哀歌。昔日不算的繁華的城中此刻更顯落寞,整個燕王城內(nèi)家家閉門不出,沒有做飯時所冒出的白煙,沒有除哭泣喊殺之外的其他聲音。
此次席卷燕王城內(nèi)的,僅僅兩百余人。
但這兩百余人的實力,卻是可擋千軍。
天空之上,是數(shù)十道先天戰(zhàn)斗的身影。
其中,有著忘川所認識的,也有著忘川沒見過的。
這些人中,有忘川見過的“碧落學(xué)宮院長”,有云瑕,還有……
燕王。
此刻這些人中,更多的顯然的他國先天。
這,顯然不止一國先天。
“哈哈,果然老夫猜的沒錯,你果然是假冒的?!?p> 數(shù)十道身影中,一人死死盯著李剪說。
“可惜你裝的太像,竟是瞞了天下三年。”
李剪沒有出聲,只是接過那老者的一招。
天空之上,所有燕國之人都是震驚,他們都是看了眼燕王,見他那毫無表情的臉色不禁感慨一聲。
大王,瞞的好深啊。
……
她不止一次提出變法所需之處,但所迎來的都是滿堂大笑,沒有人把她的話當真。
他們認為那只是小孩的嬉鬧之言。
因為那變法的內(nèi)容,所變動的太多了。
哪怕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王臣提出,所迎來的也將是反駁,因為沒人敢去賭。
在未知的是好是壞面前,所有人的選擇似乎只有一種,那就是守住當前的一切。
所有人都知道燕國需要變,但所有人都不敢去賭一切。
因為其所牽扯的事情太多了,稍有不慎,便是敵未亡己己先亡。
因為那其中所牽扯的利益,涉及的人太多了。
也因為她所提出的這一切,使她被某些人當做眼中叮。
只是一切,卻被她一一擋回,在之后她進行了一系列的反擊,使其不再敢冒頭而出。
一路之上,忘川騎馬崩騰而出,在轉(zhuǎn)眼竄出城門,城門口的士兵皆是來不及抵擋。
這馬是自碧落學(xué)宮所騎回的烈馬。
日行幾千里絲毫不是問題。
而按照此刻的一切,大致在幾個時辰后,也便是夜間,她才能回到燕王城。
一路之上,忘川腦中所不斷的,是思緒。
回想著這三年來的一切,忘川第一次的不想去失去些什么。
與臨仙不同,也許在這世界,她真正的感覺到了世間的冷暖。
那個剛硬冷漠將一切潛藏背后的“父親”,以及那個總是在背后鼓勵的“母親”,還有那個老是叫著她小妹的“哥哥”。
三年來的一切織成一切,織成一塊布匹,在布匹之上織就成一幅幅畫卷。
在這南風,她所感受到的,竟是比臨仙的一千年還要長。
冬日是一年中最冷的季節(jié),口中呼出空氣在半空中凝結(jié)成冰。
馬匹也受這冬日的影響,在跑出幾百里之后,這馬停了下來。
忘川知道,它跑不下去。
下了馬,看著四周有些荒蕪的一切,忘川實在想不出,在此刻,能有什么東西給這馬吃。
心中一直以來壓抑的焦躁在此刻爆發(fā),忘川拋下了馬。
她打算徒步奔向燕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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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至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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