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變故
于是那么一段時間,上官淺若尤其的放飛自我,好幾天,因著穎兒忙著上官淺月一事而沒太注意她,這人竟是熬了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只為了研制據(jù)說可以讓人瞬間清醒的藥粉。
而到最后,也還沒研制出來,因著這放飛自我的某人,把自己給熬病了。
等穎兒忙的昏頭轉(zhuǎn)向之際,忽然想到自家小姐,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竟是把自己給熬病了!
本就身子底子不好,這人竟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
于是,穎兒第一次生氣了,那些個上官家的事情也不管了,上官淺若的藥房直接給鎖了,把人壓在床上硬是讓躺了兩天,看著不是特別咳嗽了,這才把人給放了出來。
卻是依舊鎖著藥房,把人拉著坐上了馬車,說是好久沒出門了,秋高氣爽,合該是游玩的好季節(jié),“小姐,唔,應(yīng)該是喚作公子了?!?p> 馬車骨碌碌的在山道上形式著,穎兒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家小姐的苦瓜臉,無奈的嘆了口氣,軟了語氣,“公子,不是說不讓你研究那些藥材,可是你也得顧著自己的身子呀。”
上官淺若不知心虛為何物,一本正經(jīng)的反駁,“我,沒有,身體很好。”
睜著雙琉璃眸子,里邊還帶著點委屈。
“那前兩天咳的肺管子都要出來的是哪個?”穎兒涼涼的說。
上官淺若:“哪有,就,就咳了一會會?!庇X得這般解釋似乎沒什么用,又添上了一句,“以前也是,這樣的。”
女扮男裝的上官小姐低著頭,反駁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已然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從前在上官家,總是有著她那管事婆二姐督促著她,哪有機會若前幾天一般廢寢忘食?
再不濟,自家大哥可不是好惹的,笑瞇瞇的,卻是輕描淡寫間便是駁了接下來一月的入藥房的機會。
然后再多加了些琴棋書畫的科目練習(xí)。
然后覺得,穎兒只鎖了藥房,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穎兒趁勢說道,“公子,若是下次大公子他們回來了,看到我沒照顧好你,我的皮可就危險了。”
話語中還帶著委屈。
上官淺若想起了之前自家二姐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仔細(xì)你的皮”。
想著,穎兒還是很重要的,立即表明態(tài)度,“穎兒,為了,皮,你要照顧,好我?!?p> 雖然話語中帶著些許不甘心,但是為了自己能夠“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摸到那些可愛的,香香的草藥,上官淺若眨巴著眼睛,屈服了。
雖然這話講的有些奇怪,但穎兒這個以自家小姐為首位的,自然沒有任何意見,為了皮就為了皮吧,皮一些如果能讓小姐好好的,知道“節(jié)制”那也無所謂了。
反正臉皮多了也不是什么壞事。
馬車在山間小道上依舊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馬車內(nèi),茶香裊裊,清淺人兒卻已然昏昏欲睡。
本就是病剛?cè)纳碜樱囻R勞頓,本就是該好好休息的。
“小姐小心!”穎兒一驚,第一反應(yīng)卻是護住自家入睡的呆萌小姐,卻是忘了自己的安危。
馬車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停了,空氣中還散發(fā)著淡淡的血腥味。
變故便發(fā)生在轉(zhuǎn)瞬之間,上官淺若被穎兒一個聲音給驚醒,睜開迷蒙的眼睛,琉璃眸子中還帶著些許迷茫。
歪著腦袋,看到的就是一個黑衣男子掐著自家丫鬟細(xì)嫩的脖子,仿佛他輕輕一用力,穎兒就沒了呼吸。
穎兒此刻已經(jīng)漲紅了臉,肺腔的空氣一點一點的被擠出來,白皙的手無力的抓著那黑衣人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另一只卻依舊牢牢抓住上官淺若纖細(xì)的手腕,整個人嘗試著將人擋在自己的身后。
開開合合了嘴,可是脖頸被掐住了,根本就講不出來話。
男子一張銀色鳶尾花面具遮住了他半張臉,只能看清他面具下若毒蛇一般冷硬的視線,和緊抿著的蒼白的唇,唇角帶著瑩瑩紫意。
這人是真的想要殺了她們二人的。
穎兒雖然不能說話,抓著上官淺若手腕的手示意她趕緊走。
空氣越來越少了,穎兒能夠感覺到死亡離自己越來越近,眼前黑暗一片一片的席卷大腦。
難受,好難受。
小姐,逃。
“你中毒了?!鄙瞎贉\若聞著空氣中帶著鐵銹味的血腥氣,眼前這個忽然出現(xiàn),還掐著自家丫鬟的銀面男子,沒在意穎兒讓自己趕緊逃的想法,又或者說,她壓根就沒有明白她的示意。
軒轅辰掩蓋在銀色鳶尾面具下的俊眉微微向上挑,厲眸看向被擋在身后的藍(lán)衣男子,說出口的話冰冷的掉渣,“你是大夫?”
上官淺若卻是沒有接他的話,依舊按照著自己的思路,“你放了,穎兒,好不好,別把她,剝皮了,我給你,解毒。”
軒轅辰:“……”他哪里說要把人給剝皮了?他可沒有那般惡心的嗜好!
軒轅辰:“嘶——你做什么?”
只見那藍(lán)衣男子出手如電,一根銀針已經(jīng)入了他身上穴位,然后,他就看到了那男子眼中晶亮的光芒。
“你別動,這種毒我都沒有見過,我可以好好研究研究噠。”男子興奮的說,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之前的那般僵硬了。
軒轅辰:“……”感情是把我當(dāng)成小白鼠了?
不過確實被這么一針給扎的清醒了腦袋。
只是待軒轅辰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被針扎成了一只刺猬,掐著穎兒的手已經(jīng)松了力道,軟軟的垂了下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在戰(zhàn)場上廝殺,讓北昭國忌憚的辰王,有一天竟是會落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手里。
是的,少年。
剛剛的軒轅辰一直都沒有好好的觀察這個被丫鬟保護在身后的少年郎,而且剛剛他也有想要殺人嗜血的舉動,心中想要喝血的想法已經(jīng)讓他差不多失去了意識。
不過眼下,雖然他軟了身體,成了刺猬,但是軒轅辰其實在心中卻是松了口氣的,這次他體內(nèi)毒素提前爆發(fā),差點就殺了人了。
如今人雖然被扎成了刺猬,但好歹腦子清醒了不少。
花子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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