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欽墨以為自己墜入水中,即將跟這個世界告別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沒有想象中水壓帶來的壓迫感與窒息感,不由得疑惑,再次睜開眼時,此時完全沒有因喝酒而帶來的麻木疼痛之感,更令他吃驚的是,他竟然看到了自己正躺在曾經(jīng)中學(xué)宿舍的床上,那所有她的學(xué)校。
江欽墨以為自己眼花了,以為是自己將死之時的回憶,傳說,在人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會開啟自己的最珍貴的那段回憶,憶起曾經(jīng)那段最美好的日子,記憶中最深刻的她。他拍拍自己的頭,也好,讓我將這段與雪檸有關(guān)的日子一起帶走。旁邊的舍友見他行為如此怪異,就連忙問“江欽墨,你不是吧,腦子昨天被球砸壞了嗎,干嘛一直在那呆呆地坐著,上學(xué)要遲到了你知不知道,再不起來,你遲到了,可是又要被李成叫去炮轟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是以前在高中時期跟他要好的朋友兼舍友,名為張譯,是個大高個,一米八幾的身高,看起來有些憨傻,跟高中的他一樣,那時候不愛學(xué)習(xí),總是班級的吊車尾,但是他依舊保持一顆積極的心,表示天生我材必有用,總有一天他也會發(fā)光發(fā)熱的。在最后雖然沒取得什么大成就,但最后繼承家業(yè),生活過得不錯,是后來高中時期跟他為數(shù)不多聯(lián)系的好友。
江欽墨聞言,不由一愣,啥?這是怎么回事,一個令他驚喜而緊張的念頭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之中,難道,難道,我重生了嗎。這不是那些女生小說中常有的慣用伎倆嗎,難道真的是有可能的么,他捏了一下自己的腿,嘶,疼的。但他仍是不敢置信的問張譯”現(xiàn)在是什么日子?!?p> 張譯白了他一眼:“這不廢話嗎,今天星期一呀?!?p> “我是說哪一年?!?p> “江欽墨,你是不是耍老子,現(xiàn)在當然是2009年啊,腦子不會真被六班那個臭小子砸壞了?“
說完,張譯還恰有其事的摸摸他的額頭,哎,沒事呀。
而此時,江欽墨處于內(nèi)心的狂喜之中;這么說,這么說的話,我重生了,重生到了十年前。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是高三那年周日和六班的比賽,那是唯一一次被砸得如此狼狽的他,因為那時候他有個朋友喜歡蔣雅葉,想去跟蔣雅葉,是雪檸的朋友也是舍友告白,說喜歡她,但是不好意思說,所以用寫信代替,他就是那個善良的送信者,但是最后沒署名,蔣雅葉以為是他,然后把他給拒絕了,告訴他她對我們班的男生不感興趣,然后神色倨傲地走了,那時他挺氣憤的,后來不知他的舍友從哪里得知說那個蔣雅葉喜歡的是一個六班的男生,他一時為他的朋友抱不平,就跟他一起去挑戰(zhàn)六班那群人,想贏得比賽證明他們是更好的,沒有選擇他是她瞎了眼。
就這樣,兩個懷著滿腔悲憤的小伙子帶著一些人,跑去跟人打了球賽,然后對于一個理智喪失的十幾歲男孩來說,此時打籃球無異于找抽,于是結(jié)果你懂的,他們被華麗麗的打敗了,他更是凄慘,外加被爆頭了。更令人憤慨的是,他居然被六班打籃球小菜鳥給砸到了,真的是不忍直視,之后的一個月以內(nèi),被舍友無情的嘲笑了。當時的他自己都感覺沒愛了,自己小可憐啊,失意,球場悲烈,屋漏偏逢連夜雨,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一首涼涼送給當時的自己。
更令人感到可憐的是,多年之后,終于弄清楚了那個男生并不喜歡也能不擅長打籃球,雖然說他的確實六班的一員,自己當時沒事找事,被白砸了┭┮﹏┭┮,雖然說,這對后來的他來說并沒有什么意義可言。
如今重來一世,他勢必不會做這么不理智的事,走了很多彎路,甚至彎路走到黑,到最后畢業(yè)之后,連雪檸的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跟她完全沒有聯(lián)系,她的動向也是從她的好友空間中偶爾得知的。
他握緊雙拳,雪檸,老天重新給了我一次機會,那我這次一定不會給那些人傷害你的機會,那些人我會慢慢收拾,再也不會讓你如前世那般,帶著痛苦的生活著,不得善終。你一直是個懂事體貼的人,總是為了不讓別人擔(dān)心而裝做一副開心的樣子,如今,我來了,我一定會讓你笑顏永駐,而且我也一定會解決跨越在我們倆面前的鴻溝,我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任何事情都阻擋不了我的腳步。
這樣想著,突然,眼前出現(xiàn)張譯那張疑惑的臉,然后還用手在他的臉前晃悠了好幾下,他不自然的別開頭:”那個昨天我不是太沖動跟六班打了球,砸的我頭是有點暈,所以昨天睡得不好,有點恍惚,現(xiàn)在坐一下好多了,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我跟你一起走?!?p> 說著,邊收拾著自己,看到鏡中的自己,不由得一愣,鏡中的少年,立體英挺的五官,精致又不失棱角分明,身姿欣長,瘦瘦的但絕非是病弱的樣子,眉宇之間透露著一種神采飛揚的氣息,那是少年獨有的青澀,這是后來久在商場磨礪的他早就消失的東西,跟后來那個深沉內(nèi)斂的他完全不同。
“這就對了,這才是我認識的江欽墨?!迸赃叺膹堊g滿意的說道。
校道上的學(xué)生正三三兩兩的匆匆往前趕,當然,江欽墨和張譯正是其中的兩員,看著過往的同學(xué),江欽墨不由得一笑,再次回到這個充滿青春氣息的校園真好,年輕的感覺真舒服。
飛奔的身影中,一片葉子悠悠的從樹上緩緩墜落,一如昨天。周圍的人過著和昨天一般三點或四點一線的生活,殊不知,在這群人之中,有一個人已經(jīng)悄然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