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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狼行天下

一抹青影

三國之狼行天下 彥頁非文 2084 2019-04-02 09:22:03

  呂小樹只穿了便服,穿過廊道,見天空竟然飄起了雪花,飄零落下,地上已經(jīng)鋪了薄薄的一層。想起嬌妻最愛雪景,想著一會兒再陪她賞雪。

  正逢一名女仕迎面而來,側(cè)身讓路,行禮問了侯爺安。

  呂小樹對嬌妻身邊的女仕都比較臉盲,一個都沒記住,一時叫不上來,便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仕低頭紅著臉道:“稟侯爺,奴婢叫紅寇。”

  呂小樹聽了,點點頭道:“你去通知夫人,叫她出來賞雪,再叫她多穿件衣服。”

  女仕領(lǐng)命,行禮辭去。

  呂小樹正要走,忽然若有所思,我家娘子的乳名不就叫紅兒嗎?

  便又叫了女仕回來,吩咐道:“以后你叫綠豆,知道了么?”

  女仕雖感莫名其妙,卻不敢不答應(yīng)。

  呂小樹見她答應(yīng)了,這才打發(fā)了去,自己朝著前廳走去。

  到前廳時,蔡邕已經(jīng)將一壺茶喝去了大半。

  屋外雖然大雪紛飛,寒意逼人,屋內(nèi)卻溫暖如春,烤的太常大人眼睛發(fā)紅。

  呂小樹擺著架子,緩緩渡進前廳,臨到門口,還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

  蔡邕本已等的焦急,這時聽了聲音,連忙起身一揖道:“太常蔡邕拜見安邑侯?!?p>  雖說呂小樹來漢朝也時間不短了,但始終還是不習(xí)慣年紀(jì)大的人給自己行禮,便連忙雙手扶起道:“太常無需多禮,請坐下說話?!?p>  請了蔡邕客座坐定,呂小樹才行至主座正坐安定。

  “太常今日是為何事而來?”呂小樹開門見山道。

  蔡邕不想少年竟這般直接,準(zhǔn)備了許久的客套話便用不上了。

  心想既然如此,倒也省了麻煩,朗聲道:“我今日來有兩件事,第一件,是當(dāng)年小女在并州遇難,幸得安邑侯搭救,免去了一場大災(zāi)。一直沒有得空前來拜謝,還望安邑侯恕罪?!?p>  呂小樹心中冷笑,這父女倆一個樣,都是兩句好話就想把自己打發(fā)了,我看上去很傻嗎?

  只是淡淡地道:“太常不用客氣,保護大漢子民是我大漢軍人的職責(zé)。請說你第二件事!”

  蔡邕許多話尚在腹中醞釀,這時聽了呂小樹之言,頓時為之氣結(jié),臉色被生生咽下的話,噎的通紅。

  呂小樹也覺得剛才著急的太過明顯,只是自己真急著陪娘子賞雪,有什么話你倒是三兩下說完啊!便又換了柔聲道:“太常請接著說?!?p>  蔡邕緩過勁來,肅神道:“這第二件事,就是關(guān)于安邑侯跟尚書令之間的誤會,這是明顯的離間之計啊,其目的就是破壞洛陽城內(nèi)部的和平氛圍?!?p>  呂小樹冷冷地道:“原來太常大人是來做說客的?!?p>  蔡邕苦笑搖頭道:“安邑侯誤會了,雖然衛(wèi)氏多次求我前來為他們門下說情,我都拒絕了,我此次前來不是為了他們,而是為了朝廷,更是為了安邑侯你啊?!?p>  呂小樹有點感興趣了,說道:“愿聞其詳?!?p>  蔡邕清了清嗓,才道:“安邑侯試想,亂軍何以明目張膽,打著圣旨胡作非為?”

  呂小樹搖了搖頭,心想,我怎么知道,總不能他們真有圣旨吧。

  蔡邕道:“亂軍敢于假傳圣旨必然篤定不會留下活口,可一千人抓三百只豬尚且無法保證沒有漏網(wǎng),何況是三百名侯府護衛(wèi)!所以他們就是故意留下線索,讓重臣相互猜忌。再有就是動機問題,尚書令沒有任何理由對安邑侯的家眷動手,因為安邑侯帶兵在外,害了安邑侯家眷對他百害而無一利,他又何必出此下策,徒招人嫉恨?”

  呂小樹聽得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蔡邕接著道:“再有就是時間問題,大司馬身故是十月二十三日,可是亂軍竟然在二十五日晚上才后知后覺的展開了行動,這種大事難道不應(yīng)該一早就有謀劃嗎?很顯然,害死大司馬的人,跟想害大司馬和安邑侯家眷的并不是一撥人,這些人消息延遲,動作緩慢,又怎會是身處權(quán)利中心的尚書???”

  見呂小樹沒有言語,蔡邕又接著說道:“最后就是兵員問題,這些亂軍都是些雜役捕快之流,平時也就抓幾個毛賊,搬幾車物資,怎么會有戰(zhàn)斗力,難道幕后之人就想靠著這一點的雜兵,攻陷重臣府邸?控制洛陽?很顯然他們做不到啊。”

  呂小樹聽得心中暗驚,這說的貌似很有道理啊。問道:“所以太常認(rèn)為,尚書令與此案無關(guān)?”

  蔡邕道:“尚書令跟此案有沒有關(guān)我不知道,但至少可以肯定尚書令絕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王允此人雖清高自傲,人品也不怎么樣,但其智商確實難得的好,又豈能自尋死路?”

  呂小樹聽他分析的透徹,已然信了七八分,看來自己有可能真的是冤枉了王允,那么圍攻大司馬府的袁隗、袁逢軍隊是否也另有隱情?本來頗為清晰的案情,竟然被蔡邕幾句話就給攪渾了。

  呂小樹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問道:“那么太常認(rèn)為,到底是誰操縱的這一切。”

  蔡邕答道:“我認(rèn)為,此人應(yīng)該不在洛陽,從他消息的延遲程度上來看,他應(yīng)該至少離洛陽有一天的路程。再有就是此人應(yīng)該勢力很大,能夠臨時輕易湊起一支規(guī)模不小的雜牌軍,第三就是此人見識比較低,看問題只著眼于當(dāng)前,第四,估計他跟大司馬和安邑侯有著很深的恨意,才能做出滅人家眷的獸行。第五,此人野心很大,整天就想著搞個大事情,想把洛陽甚至天下弄得大亂,自己好坐收漁利。”

  呂小樹聽了蔡邕的分析,感覺好有道理的樣子,最近怎么總感覺腦子不夠用,跟不上古人的節(jié)奏了都,被人忽悠來,忽悠去,跟個傻子似的。

  蔡邕臨走的時候,呂小樹問了他一句話:“太常為何專程來告訴我這些?”

  蔡邕笑著說道:“我今天來跟安邑侯說了兩件事,因為第一件事,我才會跟安邑侯說起第二件事?!?p>  大雪飄飄灑灑,

  從天空紛紛飄落,

  像一縷縷飛揚的情緒。

  自人的胸肺而出,

  飄向無垠的天際,

  裝載著沉重的夢想,

  鋪滿了大地。

  蔡邕踏雪而出,留下一抹青影,印在呂小樹眼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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