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南竹敵不住酒精的催眠,不甘心的倒下了,手上還死拽著法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南竹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哦~”
南竹現在渾身酸痛,他心想:“真希望別醒啊。”
“大人?!睅炖锬吧p輕喚道。
“媽的,別吵吵!”看守的老鼠叫道。
“別想在老鼠的耳朵下說話?!?p> 說話的是一只帶長刀的黃毛鼠,兇狠的表情和獠牙證明他是一個好看守,渾身的傷疤和不帶鞘的快刀證明他也是個好戰(zhàn)士。
南竹心下感嘆自己的愚蠢,居然被扎拉的障眼法給蒙蔽了。
扎拉把所有虛弱的外表展現給外人看,營造一出喜劇,惡意都躲在熒幕之后,亮刀藏于觀眾的歡笑之下。
扎拉悠閑的走了過來,這回他沒有拿酒,拿的卻是南竹的法杖。
他身后跟著刀疤鼠,現在的他身上也帶著股殺氣。
他們都不用演戲了,因為他們以為自己成功了。
真的嗎?
他們可低估了魔法的力量。
南竹,他半瞇著眼,法杖不在他的手上,只能緊拽著手,但綁著他的繩子不能讓他動一下,一個指頭都動不了。
沒想到鼠人也是個綁人的行家。
“大魔法師。”扎拉笑道。
南竹想說話,突然嘴巴刺心的疼痛感傳了過來。
“嗯~”南竹痛苦的呻吟著,他感覺自己后輩全是汗。
“嘿嘿嘿?!痹χf,“大魔法師,別亂動了?!?p> 這話在他的口里出來極具嘲諷意味。
刀疤鼠也笑著說:“繩子綁著你,你不能畫咒語和魔法陣,我們用鼠酒燙腫你的嘴巴,燒壞你的喉嚨,連一句咒語你都說不出口,迷醉你的神經,讓你集中不了注意力?!?p> “還有這個?!痹瓝]著法杖得意的說,“你的法杖金閃閃的,剛好可以當我的權杖,我喜歡上面的寶石?!?p> “真他媽漂亮?!钡栋淌笠操潎@道。
這時走上來一個全身畫滿奇異花紋的母老鼠,南竹仔細瞧著,突然發(fā)現她是渾身赤裸。
看著直立的母老鼠赤裸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感覺有點惡心,索性閉上了眼,眼不見心為靜。
母老鼠說道:“老大,儀式已經準備好了?!?p> “好?!痹f道,“這回我獻上的是個大法師,老頭子會很開心的?!?p> 刀疤鼠拍打著南竹的臉說:“醒醒了,要上路了?!?p> “算了吧?!痹f,“就這樣醉死也瞞好的?!?p> 刀疤鼠一手拿起根粗棍子,從綁著南竹繩子里穿過,挑起他就向祭壇走去。
“等會兒你要耐點痛呀?!钡栋淌笪?,他可不管南竹是不是真睡著了。
南竹睜開眼睛,他已經召喚來了殺人影了,每只老鼠的影子上都多了個紅色的眼睛,這是一瞬的事,殺人影一就位就馬上閉上了眼。
可惜鼠人都在看著祭壇上的南竹,沒有注意這個細節(jié)。
南竹被雙腳離地,全身的重量都靠那根棍子,背后勒緊的繩子磨的手疼。
在祭壇中央的是個盔甲,灰石頭般的鼠形盔甲,全身上下都是嶄新的樣子,但它身上的陰寒之氣表明,它是染過血的!
盔甲的主人一定是個殺人無算的人,南竹垂下眼睛,這股寒氣刺得他雙目疼痛。
扎拉笑道:“是的是的,除了真正的戰(zhàn)士外,沒有人能夠直視我祖宗的鎧甲。”
扎拉又笑道:“所以現在能待在這間屋子里的鼠人都是真正的戰(zhàn)士。”
鼠人們都挺直了腰板,真正的戰(zhàn)士是個至高無上的稱呼。
只有在死人堆里爬過的人才有資格。
南竹斜眼瞟了下站在旁邊的母老鼠。
母老鼠踹了他一腳,這一腳就把南竹踹得搖搖晃晃起來。
還好有抵抗物理傷害的buff在,南竹感受不到疼痛,不過現在他不敢小瞧她了。
扎拉走上前來,站在祭壇的一塊大石頭上。
現在扎拉俯視著他,說道:“可別小瞧她,幕寐是我手下最厲害最無情的殺手?!?p> 幕寐彎下腰,提了提不存在的裙擺,對扎拉的表揚表達感謝。
“不過你是大法師。”扎拉說,“對于你這種強者,我愿意讓你死得明白點?!?p> 扎拉挺直了腰板,像是在演說般:“我的家族可以追溯到三千年前,第一任黃金鼠,他跟隨一位大魔法師?!?p> 他又輕蔑的看了眼南竹,接著說:“那才是真正的大魔法師,他允諾黃金鼠管理地下世界,只要是洞穴,就會有我們的足跡?!?p> “他還給我們黃金鼠以強大的能力,還允許我們以血緣的方式流傳下去?!痹d奮的說道,“所以在三千年后的現在,所有的鼠人都帶著黃金鼠的血統,而我這一系是最為純正的?!?p> 南竹知道他所說的就是那個大魔法師就是扶蘇了。
南竹說道:“這副盔甲就是第一任黃金鼠的了?”
扎拉說:“何止是盔甲,這里面還裝有我祖宗的遺體。”
南竹說:“真正的強者的尸體是不朽的。”
“確實是?!痹f道,“所以我打算火祭你?!?p> “嘿嘿嘿~”南竹笑道。
“等等!”刀疤鼠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媽的,你是怎么開口說話的?!?p> 南竹笑著說:“不好意思,我身體比較棒,這點酒還不能把我怎么樣?!?p> “看他的影子!”幕寐驚恐的叫道。
因為南竹是被繩子綁著掛在棍上。
他的影子看起來就像根冰棍一樣,但是在冰棍上卻纏著另一個黑色的影子。
長長的,像卷曲的蛇一般,南竹的影子則張開了嘴,讓它順暢的進入。
而他們面前的南竹還是笑嘻嘻的看著他們。
“媽的。”刀疤鼠說,“不是人了。”
南竹還是笑嘻嘻的說:“我要是你們的話就不會亂動了。”
不用南竹提醒的,鼠人看到他的影子也下意識的看下自己的影子。
而這剛好就對上了那血紅色的眼睛。
他們一動不動,他們不是怕了,他們在等。
“殺了他?!痹铝盍?。
戰(zhàn)士們等的就是這個命令,所有的鼠人都飛速的沖向南竹。
可惜他們剛提起腳,就被死死的定在原位。
殺人影割斷了南竹身上的繩子,他一躍而下。
因為殺人影的魔法,南竹的身體變得更加健康。
現在輪到扎拉流冷汗了。
南竹輕輕的說:“這回讓你看看魔法的厲害之處?!?p> 他走向那具鎧甲,扎拉雙腿本有點發(fā)軟,但他以為南竹要侮辱黃金鼠,他的憤怒讓他想要拼命。
但是黑影死死束縛著他。
南竹說道:“別激動,見證奇跡吧,各位?!?p> 每當要復活個人的時候,南竹都因為自豪感而渾身顫抖。
這回也不例外,他伸出顫抖的右手,緩緩摸著鎧甲。
南竹驚嘆道:“好涼的盔甲?!?p> 這回鎧甲不能刺到南竹的眼了,因為黃金鼠可不會傷害自己的主人。
灰色的鎧甲動了,鎧甲里發(fā)出蒼老的聲音,說的是三千年前用的鼠語。
這回當場的鼠人都感到體內流轉的某種血液沸騰了起來。
扎拉感覺由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