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朝皇宮,金鑾殿。
秦楓高坐于龍椅之上,凝視著下方的文武百官,臉龐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噙有著一片冷漠之感。
他眼目不住地掃動著,最后定格在了一人身上,緩緩的道:“太傅,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居然這般急切的將百官喊來?”
聽得問話,大殿之上,一位須發(fā)皆是有些泛白的老者,頓時一步跨出,微微拱手,嚴肅道:“回吾皇,之所以會將百官急切的叫來,是因為,老朽得到了一則消息……”
話到此處,他言語停頓而下,眼目一陣閃爍,似有些不太敢開口。
見狀,秦楓眉頭也是一皺,目光炯炯的盯著殿上老者,霸氣的接口道:“但說無妨……”
“唉!”太傅仰天長嘆了一聲,旋即悲憤道:“武侯,做出了叛逆之事!”
此話一出,頓時令得殿內(nèi)百官都是一滯,這一刻,即便是向來從容不迫的秦楓,同樣是陷入了一陣呆滯當中,久久無法回神。
由此便能夠知曉,這般消息,有多么的令人震撼。
此事如若是真的,那可就真的大條了,武侯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那可是跨入了魂動境的至強者,可說就是他們大秦王朝支柱般的存在。
后者若是真的反叛了,那對于他們大秦王朝,絕對是致命般的打擊,魂動境可說就是一個勢力的頂尖力量,朝中無故損失一位魂動境的至強者,那等打擊,真是不可謂不大。
“太傅,我敬你是老人家,年事已高,但,有些話,可不能胡亂瞎掰?!?p> 就在百官未曾回神之跡,卻是有著一位身穿金絲鎖甲的高壯大漢,猛地一步跨出,雙目通紅的將太傅給盯著,怒喝道:“武侯大人為佑我大秦,常年鎮(zhèn)守邊疆,多年未曾跨入皇城一步,可說是戎馬半生,勞苦功高?!?p> 說著,他語氣也是愈發(fā)冷冽了起來,武侯可說就是大秦王朝眾武將中的榜首人物,每一名武將都將其視為偶像,而今一位文官卻是如此詆毀他心目中的偶像,這又怎能不讓他氣急?
“而今,你這廝,卻是這般誹謗于武侯大人,不知到底是何居心?”
金鑾大殿之上,吾皇與百官盡在,他居然連“這廝”都叫了出來,從此便是能夠想象的出來,其心中,顯然已是充滿了無窮的怒火。
“今日,若是不給我說清楚此事,就休要怪我手中離火斧無情了!”
話到最后,他竟是高舉起手中火紅巨斧,遙遙指向后者,聲音之中,更是充斥著無盡肅殺之意。
蹬蹬蹬!
“你……”太傅也是讓前者這番兇煞嚇了一跳,腳下極退數(shù)步,臉色漲紫,竟是氣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放肆!”
見到這一幕,秦楓臉色瞬間一沉,直接自那龍椅之上長身而起,暴喝道:“翊麾將軍,金鑾大殿之上,竟敢恐猲朕的臣子,你膽魄倒是不??!”
說話間,他那涅槃境強者的氣勢,也是毫無保留的涌灌而出,頃刻間便是橫貫整座金鑾大殿。
這一霎,殿內(nèi)諸多官吏,不論文武,皆是瑟瑟發(fā)抖。
這股威壓,實在是太過恐怖了一些,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揣摩的,前者恐怕只需一個念頭,便能要了他們之中絕大多數(shù)人的性命。
砰砰砰!
“吾皇息怒!”察覺到吾皇震怒,殿內(nèi)文武百官盡皆匍匐而下,高呼出聲。
“平身!”
秦楓淡淡的掃視了百官一眼,逐漸收斂己身恐怖的氣勢,隨后將目光凝向殿內(nèi)那冷汗直流,垂首最低的一人,冷言道:“翊麾將軍,此番作為,你可知錯?!”
聞言,翊麾將軍那豬肝般的臉色,稍微轉(zhuǎn)好了一點,連忙恭敬道:“末將,知錯了!”
秦楓點了點頭,再次靜坐而下,一條手臂搭在龍椅扶手之上,手掌輕輕撫摸著其上的黃金龍首,緩緩閉攏雙目,沉吟了少頃,然后才開口道:“太傅,武侯叛逆,憑證何在?”
聽得此話,百官也是將目光齊刷刷的投向了太傅,那般意思也很是明了,顯然是在催促后者,快些拿出證據(jù)來!
太傅卻是未曾理會那眾多催促般的目光,手掌自懷中一摸,取出了一本黃金折子,而后將其雙手舉起,立時有著宦官前來將其接過,進而呈給吾皇秦楓。
而就在太傅拿出黃金折子那一瞬,文武百官頓時起了一陣騷亂,無數(shù)竊竊私語聲悄然傳蕩而開。
“你看到了嗎,上面寫著‘武侯親啟’四字,但卻不是出自吾皇之手!”
“看到了,難道,會是另外兩大王朝皇室所書不成?!”
這折子一看就是圣旨之流,可他們一眼便能夠瞧出,這絕對不是出自吾皇秦楓之手。
“你看到那個璽印了嗎?那個字……”
“什么,這是大夏王朝的夏皇所書?這……”
“………”
甚者,一些人還瞧見了上面那蓋的殷紅璽印,這更是令得他們一陣動蕩,因為那是一個字,‘夏’!
而夏之一字,所代表的,不言而喻,大夏王朝。
“武侯親啟,夏皇璽印……”
難不成,武侯當真做出了什么叛逆之事?這般一幕,無疑是在他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緩緩睜開雙目,瞄了一眼宦官遞過來的折子,秦楓嘴角竟是挑起了一絲玩味,喃喃自語:“夏皇,當真是好心機啊……”
這一刻,文武百官都是低首不語了起來,他們都是明白,當吾皇秦楓見到折子之時,必定會暴怒異常。
“吾皇嘴角噙笑,這是什么鬼……”
然而,他們想象中的暴怒卻是并未出現(xiàn),下一霎,他們都是抬首望向前者,而這一看不要緊,頓時令得他們陷入了一陣呆滯當中。
他們現(xiàn)在是真的有些懵逼了,出了如此大的事件,他們的圣上居然還能笑的出來,到底是胸襟開闊,還是另有隱情?!
或者說,這一切只是前者的反向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