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懷起身就去拿,可放的位置實在太高了,她只好吃力的搬把椅子過去,墊著才能夠著。
她急忙打開匣子,里有各種瓶瓶罐罐,她不知道要用哪瓶,看向令狐戰(zhàn)巡,“瓷白色!”現(xiàn)在的令狐戰(zhàn)巡更加惜字如金。
冷懷拿起藥瓶,再看看傷口,手抖得厲害。令狐戰(zhàn)巡一把搶過去,用嘴把瓶塞咬開,往傷口倒去。白色粉沫的藥沾上傷口,全都染紅,冷懷知道血還是沒有止住。
令狐戰(zhàn)巡生氣的把瓷瓶摔在地上,冷懷找來干凈的布,不停的吸住流出的血。這下冷懷徹底慌神了,“王爺!我去給你找大夫?!?p> 正欲轉身,被一把拉住,“回來!你想所有人都知道嗎?”他沒受傷的那只手倒是有力得很。
冷懷鼻子酸澀,扶住令狐戰(zhàn)巡的另一只手,帶著哭腔“那王爺說我該怎么辦?還在流血?!?p> 令狐戰(zhàn)巡感覺到滾燙的淚水滴在他的手背上,她這是因為擔心自己而哭嗎?頓時覺得受傷的手不再那么痛了。
心也被她的淚水給軟化了,他那只完好的手,輕輕拭去她的淚水。
正哭著的冷懷忙拿開他的手,打開門沖進雨里。她突然的舉動,令狐戰(zhàn)巡神色一擰,扶起那只受傷的手,正想追出去。
來到門口,只見黑暗中隱約見她的身影在起扶,她在院里找什么呢?
不一會兒,她手里拿著一把草,從頭到腳濕透,一身狼狽?!澳憧熳?,這叫白骨草,止血功效非常厲害。”
令狐戰(zhàn)巡重新坐回椅子上,冷懷直接把草放進嘴里嚼了嚼,綠色的草汁溢出她的嘴角,她一副憋氣的表情,大概這草很苦。
令狐戰(zhàn)巡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她是在為自己緊張嗎?想想平時自己對她那么苛刻,她卻不恨。
大概嚼得差不多了,冷懷用手接住草,輕輕地覆在他那只受傷的手腕。再找來紗布纏上幾圈,然后打好結。
當她做好這一切,才發(fā)現(xiàn)令狐戰(zhàn)巡還光著上身,濕了的褲子也還沒換。于是她拿來衣裳給他披上,不忘提醒他,“王爺!把褲子換上吧。”說完轉過一邊。
冷懷一直聽著動靜,不知他好了沒有。這時,她聽到身后響起渾厚的聲音?!斑^來!”
冷懷轉過去,只見令狐戰(zhàn)巡還提著褲頭,這是要幫他系褲帶嗎?可自己的另一只手也在腫著,但她還是走了過去。
只能伸出一只手,令狐戰(zhàn)巡看她為難的表情,以為她又害羞了。突然他想到剛剛她給自己系紗布的時候,也是用一只手。
令狐戰(zhàn)巡神色凜然,抓起她的右手一看,又紅又腫。冷懷解釋到,“這白骨草,偏長在你特意種的那堆草從里,所以……”。
令狐戰(zhàn)巡眼里流露出一絲心疼,但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冷懷看這尷尬的氛圍,他還提著褲頭,“要不,我們一起把褲子系上吧!”
一人一只手配合著把褲子的褲帶給系上,“王爺!您休息一會,我去換身衣裳?!崩鋺炎叱鋈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