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該多好!謝謝你!”
李向醫(yī)還記得那天暴雨夜里,自己離開便利店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自從那天過后,李向醫(yī)中間好幾次都開著車不自覺地走到那家便利店的門口,假裝不經意地往店里看看。
然而李向醫(yī)并沒有看到那個讓他在冰冷的雨夜里感受到溫暖的女孩子。
李向醫(yī)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女孩就是經常在商場大屏幕上都能看到的陸馨雨。
李向醫(yī)現在腦子跟漿糊一樣,傻愣愣地用兩只眼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陸馨雨,憨憨地笑著。
陸馨雨看著李向醫(yī)的樣子,調皮地笑了起來,過了有那么一會,陸馨雨才舉著手在李向醫(yī)的眼前晃了晃。
“喂,別傻笑了?!?p> 李向醫(yī)這才迷了過來,連忙把頭低了下來,說道:
“??!剛才不小心想起來了一些事?!?p> 陸馨雨陪著李向醫(yī)一起坐上了電梯,一路上李向醫(yī)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尷尬地低著頭,也不敢再去看身邊的這位小美女。
而活潑的陸馨雨就不一樣了,兩只手背在身后,時不時地彎下腰側過頭,看一看低著頭的李向醫(yī)。
到了樓下的電梯口,陸馨雨笑了笑說道:“我不能再送你了?!?p> 李向醫(yī)愣了一下,雖然一路上自己不知道說些什么,但李向醫(yī)心里還是想讓陸馨雨能再送送自己。
不過,當李向醫(yī)扭頭看到樓外的那些拿著相機,手機的人的時候,心里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行,到這就行了,謝謝你?!?p> 陸馨雨沖李向醫(yī)調皮地笑了笑,便按了電梯的按鈕,直到電梯門完全關上,李向醫(yī)才轉過身走出了這VIP病房樓。
回到科室以后的李向醫(yī),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把窗戶打開后,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后,緩緩地點上了一根香煙。
“陸馨雨?!?p> 李向醫(yī)不自覺地說出了女孩的名字,傻傻地笑了起來。
手術室里叱咤風云的李向醫(yī),對于這種兒女情長真的就跟一個小白一樣。
算算年齡也奔著三十去的李向醫(yī),第一次心里感覺到一種神奇的感覺。
李向醫(yī)也說不上來是什么,只是腦子里全是女孩子調皮笑的樣子。
直到煙頭燙到手指,李向醫(yī)才迷了過來,連忙把煙頭扔到了辦公桌上的煙灰缸里。
起身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便去了郭維輪的辦公室。
“老哈!我回來了?!?p> 郭維輪也正在等李向醫(yī)回來,看到李向醫(yī)連忙說道:
“向醫(yī),手術時間確定了,明天早上八點開始!”
“啊!”
李向醫(yī)尷尬地看著郭維輪說道:“怎么早上開始做???不都是下午或者晚上嘛?”
郭維輪起身接了兩杯水,給李向醫(yī)遞了一杯說道:
“這個是張院長和幾位外科主任討論后的才定的時間。因為這臺手術的難度系數大,加上又是微創(chuàng),耗費的時間會很長。如果安排在晚上的話,做完就第二天凌晨了,半夜的時候,人都容易疲憊。”
李向醫(yī)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看來醫(yī)院考慮的還是周全??!
“對了,還有就是陸廣信的兒子和孫女都會在手術間外監(jiān)督手術?!?p> 李向醫(yī)愣了一下,一臉無語說道:“這也可以?。俊?p> 郭維輪放下水杯,無奈地搖了搖頭,攤開兩只手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明天由黃科山帶著他們換好洗手服在手術間外等著,我和心胸外科的主任跟你一塊上手術?!?p> 李向醫(yī)本想吐槽一下呢,但想想明天陸馨雨能夠在玻璃窗外看自己做手術,忽然感覺還是挺好的。
畢竟男生誰不想在女孩子面前,顯擺顯擺自己會什么呢?
郭維輪起身走過來,拍了拍李向醫(yī)的肩膀,笑著說道:
“你今天就不在辦公室呆了,回去吃飽喝足后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就是你表現的時候了,別緊張?。」?!”
其實李向醫(yī)現在心里著實也沒有多么的緊張,因為這做手術又不是賭博,按照自己指定的手術計劃一步一步來就行了。
并且老爺子自己都說了,讓李向醫(yī)自己按照平常的手術狀態(tài)來就行了。
李向醫(yī)現在感覺眼巴前的郭維輪說著不讓自己緊張,其實他比自己都緊張,現在才中午就讓自己回去睡覺,心里也是很無奈??!
但李向醫(yī)也很聽話,起身回辦公室里收拾了收拾東西,換好了自己的衣服,便離開了醫(yī)院。
外面的天氣正好,風和日麗,讓人非常的舒適。
但李向醫(yī)并沒有直接回家睡覺,而是開著車去花店里買了三捧白百何。
來到了金海的盲山陵園里,李向醫(yī)抱著三捧花從車上走了下來。
畢竟不是法定的掃墓節(jié)日,陵園里人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李向醫(yī)把三捧花分別放到了馬浩波,和馬連山夫婦的墓碑前面。
最后李向醫(yī)蹲在馬連山和阿姨的墓碑前面,許久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墓碑上的馬連山的照片,和阿姨的照片。
來的路上,李向醫(yī)心里有好多話想說。但真的來到了這里,李向醫(yī)卻根本張不開嘴。
過了有那么一會,李向醫(yī)腿也蹲麻了,便直接盤著腿坐了下來,從兜里拿出來香煙點上了一根。
緩緩地抽進去一口香煙,緩緩吐出來,但依舊沒有去說話。
李向醫(yī)終究做不到像清明節(jié)時候阿姨那樣,可以站在馬連山墓碑前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此刻,零東市,一座高級寫字樓里,寫字樓的樓頂上,幾個大字非常的亮眼。
“民利律師公司”
頂樓奢華的辦公室里,一身精煉西裝的年輕男子正坐在辦公桌后,整理著文件。
過了不到一會,辦公桌上的工作座機響了起來。
“程總,前臺有位叫陳方寶的男士來公司找您,但他不在您的預約單里!”
“嗯,沒事,讓他上來吧?!?p> 坐在辦公室的年輕男子正是程煉利,掛了前臺的電話后,程煉利便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幾分鐘過去,人還沒到,聲音卻先到了!
“小橙子,你大爺的!見你還他媽得預約了!”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嘭的一聲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