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聽到這話,一個沒忍住,哈哈笑了起來。
“尹小姐,剛才下手有點重真是抱歉了,你放心,我和親愛的會對你的傷勢負責到底的,我們會承擔你的所有住院費用?!?p> 說著,還親昵地挽上了杜銘的胳膊,“對不對,寶貝兒~”
杜銘心中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不等杜銘拒絕,蘇落挽著他就走出了病房,不久就聽到房間里摔碎杯子的聲音。她得意一笑,看來這次氣得不輕,活該!
直到兩人進了電梯,蘇落才松開手。
“別誤會啊,那個壞女人自己蠢,把我誤認成你女朋友,我只是想氣氣她而已?!?p> “好吧,剛剛在病房是意外,她故意拉我的,這事兒別告訴你姐啊?!?p> “哦?!?p> “對了,你怎么自己來了?”
“不是自己啊,我姐和姜妍兒也來了。”
“那她們?nèi)四???p> “剛剛看到你倆都那樣了,一氣之下,跑了。”
“……”
杜銘心中那奔騰而去的草泥馬們,帶著崽子又沖了回來……
電梯門一開,杜銘就沖了出去。
蘇落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負,這男人也不見得多聰明。
待蘇落出了一樓大堂,片刻后電梯里又走出一位妙齡少女,赫然就是她的同校同學梁夢茹。
梁夢茹望著遠去的蘇落背影冷冷一笑,沒想到過來陪林青青做產(chǎn)檢,會這么巧碰上她。
從醫(yī)院大門到病房樓,這一路跟蹤可是收獲不少。沒想到她有了凌滄源,竟然還跟那個男人拉扯不清。
她捏了捏手機,心道:蘇落,我不介意你因為給凌少戴綠帽子,再火一次。
杜銘找不到人,急得滿醫(yī)院轉來轉去。這時候蘇辛和姜妍兒兩人倒是團結一致,堅決不接電話,早知道剛剛先讓蘇落問一下了。
這邊沒有人接,杜爸爸的電話卻見縫插針地鉆了空子。
想起家里還沒有解釋清楚,杜銘頓覺頭疼不已。
“喂,爸?!?p> “老三,有時間回來趟,你媽媽昨晚病了?!?p> “怎么突然病了,著涼了還是?”杜銘停下腳步,認真問到。
“肝氣郁結引起的偏頭痛,怎么回事不用我跟你說吧?”杜爸爸鼻子哼了哼,還在生氣。
杜銘啞然。
這一攤子接一攤子的,真是沒完了,他到底做錯了什么,要這么折磨他。
杜銘深吸一口氣,對著杜國平說:“我知道了爸,一會兒就回去?!?p> 掛斷電話,他接著給禾等打了過去,說起找人,他這個小助理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交代完后,車子徑直向著杜家大宅駛去。
進到房間,就見杜媽媽余曼正倚在貴妃榻上,柳眉蹙起,似是很不舒服。
杜銘三兩步走過去,蹲在她的身旁,“媽,你還好吧?”
余曼斜眼看了看三兒子,沒有說話,身子轉向了里面。
杜銘好笑地搖搖頭,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胳膊支在雙腿上,“您這是何必呢,四年前為了她與我鬧得那么僵,如今還想重蹈覆轍嗎?”
躺著的余曼上身顫了顫,緩緩起身,用控訴一般的眼神看著杜銘。
“四年前你被她騙了,不聽我的,如今還想再被騙一次?”
“我說過,我沒有被騙?!?p> 余曼長嘆了口氣,表情很是悲傷。
“當初你為了她離家出走多年,她是怎么對你的你忘了?這幾年你過的人不人鬼不鬼,她現(xiàn)在才回來幾個月啊,你就變了,我真不知道,那個女人除了長得好點,還有什么好!”
杜銘哧地笑出聲來,他直起上身,一板一眼地說:“我不贊同母親的說法。”
余曼臉色一變,表情痛苦地揉了揉腦袋。正要開口,就聽杜銘繼續(xù)說到:“她長得哪里好看了?”
“……”
余曼張開的嘴巴僵在那里,到嘴的話硬是噎了回去,這還讓人怎么反駁啊。
“本來我離開家就是我自己的主意,她只不過是跟著我走而已,反倒是你們,一味認為我離了她不行,單方面指責我?!?p> 杜銘攤攤手,繼續(xù)說道。
“以前的事不提了,只說現(xiàn)在。昨天她出現(xiàn)在公寓純屬意外,我也是聽你說才知道的,這幾天我一直在公司沒回去,禾等可以作證?!?p> 余曼聽得云里霧里,對著坐在一旁始終沒有吱聲的老公眨了眨眼睛,這孩子在說啥?
沉默間,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杜銘一看是禾等急忙接聽。
“怎么樣,找到人了?”得到回復后他大大松了口氣,“看住她,半小時內(nèi)不要讓她離開那里,還有,記住你的‘身份’?!?p> 掛斷手機,杜銘站起身,開始穿外套。
“媽,我要去找你真正的未來兒媳婦,要一起去嗎?”
余曼一愣,真正的兒媳婦?不由開口問道:“老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這么回事啊,我的女朋友根本就不是尹心柔,你們都認錯人了?!?p> 呃……
“你等等我,我也去。”余曼眼看杜銘就要走,急忙爬起來穿外套,小跑著跟了出去。
杜國平拳頭抵在嘴邊輕咳一聲,老婆交代的戲演完了,終于可以回書房了。接下來就等余曼回來,再看是什么情況吧。
一家普通的家常菜館,蘇辛蘇落和姜妍兒三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邊嬉笑著,邊等著飯菜上桌。
禾等偷偷摸摸躲在另一側角落,目不轉睛地盯著三人。
剛剛他給老大匯報過之后,就摸到了后廚,囑咐那一桌的飯菜盡量慢點上。這手段雖然有點不道德,但他真不想主動出面啊,總裁是那么好假扮的?
禾等越觀察三位少女,越發(fā)不解。那兩位年輕貌美的老大看不上,怎么天天糾纏另一個,難道她有特殊的地方?
禾等的目光漸漸從蘇辛的面部往下移,待移到腿部的時候,突然打了一個機靈,趕緊移開視線,剛剛自己這行為也太變態(tài)了點。
經(jīng)過這一小插曲,他都不好意思看那一桌了,只能在心里默念著老大快來。
杜銘到這里的時候,就看見禾等一個人坐在角落,桌上放了一杯白開水。一只胳膊搭在桌邊,另一只手撐在抖動的腿上,雙眼時不時瞟一下蘇辛那桌。又心虛地低下頭。
這架勢,怎么看怎么像一個變態(tài)跟蹤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