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郝仁離去的背影,司徒靜皺起了柳眉,陷入沉思之中。
“剛才他娘的究竟是沒回事?那保鏢為什么向那小子下跪,難道那小子有什么大的來頭?”
史上飛忍不住,一腳踢在閘機(jī)上,沉聲問道。
馮健思考了許久后搖頭道:“應(yīng)該不是吧,九族十六氏里的人我大致熟悉,并沒有這號人物啊。”
司徒靜這時抬起頭道:“會不會是帝皇酒吧的權(quán)勢人物?”
馮健搖頭道:“更不可能了,帝皇酒吧并非什么特別隱秘的場所,里面哪些人我們不能得罪,哪些人我們十六氏可以得罪,在蓉城早就有了定論。”
“哼,不能得罪的人里面可沒他這號人物?!?p> 說完馮健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司徒靜想了想,還是有些不安道:“可是那保鏢的反應(yīng)?”
跪拜之禮,連她家也沒有,那家伙是何等身份才經(jīng)受得起此等大禮?
馮健更加不屑了道:“那是帝皇酒吧核心成員的禮儀,見到比他高一點(diǎn)的人,都必須如此!特別是一次見面時!”
“比保鏢高一點(diǎn)?”司徒靜一怔道。
“嗯!如果他是帝皇酒吧里的大佬,那守門的保鏢豈會在一時間認(rèn)不出他來?”
馮健點(diǎn)頭嘲諷道:“所以,那家伙最大的可能是一個新來保鏢頭子。而一個保鏢頭子,我馮家還得罪的起!”
司徒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分析確實沒錯。
如果此人身份確實很高,酒吧得保鏢不可能不知道。
她沉默了一會兒,還有疑慮道:“一個酒吧的保鏢頭子,連疤哥這類人都不如,我們自然不用懼怕,但還有一點(diǎn),他們口中的楊老又是誰?似乎是個很神秘的人,此人也是帝皇酒吧的高層?”
馮健搖頭道:“不是,這家酒吧的幕后老板是一個姓李的青年俊杰,被圈內(nèi)人稱作李殿主。在他身邊有十位干將,包括疤哥在內(nèi),這十一人是我們絕不能得罪的,但其中并沒有哪位姓楊!至于其余的雜兵,以我們的家世,殺了也沒關(guān)系?!?p> “呼……那就好!”
司徒靜聞言,松了口氣,道:“走吧,緊跟寶寶,不能讓她被人給騙了!”
這里的人自然指郝仁!
史上飛面色陰冷道:“一個小小保鏢頭子也配和我搶人?明天,明天一定讓她好看!”
隨即,三人跟上郝仁。
……
很快,一群人來到地下黑拳的核心場所。
場所里有不下十座擂臺,每一座擂臺配齊了觀看席位,而在席位的邊緣,還有許多豪華的包間。
包間內(nèi)外皆安放著巨大的彩色屏幕,實時播放擂臺上的比賽。
“今天好冷清??!以前這里都是人山人海的,今天怎么了?”
楊小寶眼睛溜溜的轉(zhuǎn),打量著地下黑拳。
顯然,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混入這里面來。
郝仁聞言,若有所思,也有了一絲好奇道:“這里以前很火爆?”
那保鏢見狀,獻(xiàn)媚般的說道:“主……”
“叫我頭就行了!”郝仁擺手道。
那保鏢改變說話方式道:“頭,那是因為今日殿主和蓉城的幾大勢力有一些地盤需要用拳頭劃分出來,其危險、安防、保密等級比平時要高出數(shù)倍!”
“所以,這一次這里只允許九族十六氏以及一些持有特殊會員卡的老顧客才允許進(jìn)來!”
九大家族十六氏?
聞言,郝仁瞇起了眼睛,心里充滿了殺意。
隨后他對著楊小寶道:“今天,那疤哥為什么抓你?”
楊小寶習(xí)慣性的嘟起嘴巴道:“誰知道呢。前幾次見到他,他都沒說什么,誰知道今天他發(fā)了什么神經(jīng),一見面就要抓我,還好我當(dāng)時反應(yīng)快,見事情不妙,跑了出來!”
說著,楊小寶挺起胸膛,似乎對自己反應(yīng)快,還很自豪。
郝仁一眼就看穿了她道:“恐怕是這次混進(jìn)來,害怕被發(fā)現(xiàn),心虛了,才嚇得跑了吧!”
楊小寶:“……”
你咋這么能猜?
給我留點(diǎn)面子好不好。
楊小寶瞪了郝仁一眼。
“頭,就是這了,這里視線好,我們可以坐這!”
談話間,那保鏢將郝仁帶到了一個原理擂臺的偏僻位置。
此位置雖遠(yuǎn),卻由于地勢的問題,能將下方一切看清楚。
郝仁坐上位置,眼神毫無痕跡的打量著四周的人和情景。
里面的人大致分為四波。
第一波,以一位輕紗美女為首,她身后站了五人,五人皆是身材高大,目露兇光,全身肌肉高高鼓起。
不用想,這幾人一看,便是職業(yè)打手。
而她左邊,還有著一位女性保鏢,保鏢穿著緊身服,服裝里布滿了小型的刀片,并且她腰間還掛著一把精致手槍。
右邊則是一位氣勢內(nèi)斂的老人。
此波人居于東方上位。
“那人是蘇家的大小姐,名叫蘇蕊彤,七年前蘇家能進(jìn)身九大家族里的關(guān)鍵人物,現(xiàn)在在蘇家地位很高,掌握著蘇家三分之力的勢力,其內(nèi)追隨者很多,再加上她父親是蘇家現(xiàn)任族長,導(dǎo)致她那蘇家繼承者的位置無人撼動!”
“頭,不要看她是個女的,但此女極其冷酷無情,傳聞七年前她作為葉家二公子的未婚妻,在葉家滅門一事上出力可不少!”
見郝仁看向蘇蕊彤,那保鏢低聲介紹道。
“是嗎?出力不少?!”
郝仁眼中精光一閃,嘴角微微揚(yáng)起,笑容中帶有一絲殘忍之意,不知在想什么。
接著,他從那女的移開,落到那女人與之對應(yīng)的另一波人身上。
這一波,是以一位二十多歲的少年為首,在他身邊只站了三人。
雖然人少,但這些人,包括那少年身上無不散發(fā)著一股令人膽顫的煞氣。
“他就是小李子?”
郝仁面容平靜的看著那少年。
反陽后,此人變化到挺大的,如果不是靈魂感應(yīng),光憑面容,郝仁還不一定認(rèn)得出他來。
“頭,是的!現(xiàn)在他就是我們暗魂殿的殿主,在他身邊的三人是殿主新挑選出來的三大戰(zhàn)將。”保鏢低下頭說道。
“全部效力于小李子?難道他們已經(jīng)忘記楊老了嗎?”郝仁平淡問道。
那保鏢苦笑道:“現(xiàn)任殿主奪權(quán)的五年來,已經(jīng)將師父的追隨者清理干凈,就算沒被清理的,幾乎都是夾起尾巴,不敢冒頭!而現(xiàn)任殿主身邊的人全部都是他提上來的親信!”
“嗯!”
郝仁輕輕點(diǎn)頭,面容平靜如水,看不出他的任何意圖。
見狀,那保鏢嘆了口氣,也沒有再說話。
郝仁又將目光落到第三波人身上。
這些人坐的位置皆偏下,但也有一些社會地位。
最后,郝仁目光落在了自己這方。
這便是,第四波了。
而這波人魚龍混扎,似乎什么人都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看戲的、打拳的、賭拳的、維持治安的保鏢皆有。
他們無不羨慕的望著前三波人,特別是第一波和第二波。
郝仁坐在這波人身后,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