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在紅龍?zhí)柹铣鯌?zhàn)形態(tài)五的人在新兵里絕對不多,只有一些身后有資源的人才能知曉,例如霍心儀。
可眼下孫陰卻知道,而且不光是他,另外七個人也知道。
毋庸置疑,背后肯定有獵異軍團的高層在,而且按霍心儀所說,他們都用過晶石溫養(yǎng)身體,肯定也花費了不少資源。
齊安城不愿意惹麻煩,但是麻煩卻要來惹他。
齊安城道:“你是不是有???”
原本跑了一天,身上都是汗,黏糊糊的。現(xiàn)在又多了許多湯汁和菜油,變得油膩了。
孫陰一笑,讓同伙們給落湯雞讓個道。
只是一個試探而已,齊安城沒有動怒的話,下次再來就好了。眼下不少老兵包括教官的目光都望了過來,而孫陰也不想把事態(tài)擴大。
齊安城再次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時,孫陰聳聳肩:“不是我故意跟你過不去啊,實在呢,上面老頭子很看好你,覺得我孫陰比你差一等。”
齊安城并非沒有火氣,只不過他覺得沒必要和自己人起什么紛爭,而且他也不是喜歡惹麻煩,特別像是這種沒有必要的麻煩,于是頂著一身飯湯油和所有人的好奇目光,像沒事人一樣走到二號窗口前。
“阿姨,剛剛不小心摔了,能再給我打一份飯嗎?”
打飯阿姨一瞅,一邊打飯一邊道:“摔泔水桶里了?”
齊安城搖頭,道:“沒有沒有,阿姨,我要打包回去吃?!?p> 遠處,在食堂另一個角落。
李斯夜和韓指導坐著吃飯,目睹了整個過程。
韓指導扒拉兩下飯后,終究還是問了出來:“李教官,真的沒問題?不上去管管那幾個刺頭?”
李斯夜除了訓練認真,吃飯也認真,一邊吃一邊說道:“沒事的。以前霍軍長那屆,和我們雷團長一起,把元帥揍了,直接泡在泔水桶里。哈哈哈,傳統(tǒng)傳統(tǒng)。”
韓指導汗顏,元帥被軍長扔進泔水桶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但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他自己參訓的時候可都一起正常啊。
韓指導搖搖頭,道:“我看,齊安城也是好欺負,就這么一聲不吭,沒事一樣跑去打飯?”
看著那個一米七的狼狽身影拎著飯盒從飯?zhí)米叱鋈ィn指導也是心疼。
轉(zhuǎn)頭,李斯夜已經(jīng)把小山般的飯菜吃得一點不剩,他擦擦嘴,打了個嗝兒,說:“你不懂。要是他剛剛上了,很可能就被孫陰打得更慘?!?p> 韓指導皺眉,說:“那你不是在這么,哦,那邊還有幾個三班的教官,不上去制止?”
“所以說你不懂。咱要是制止了這一次,那下次咱還幫他?齊安城以后會被其他新兵怎么叫?”
韓指導總覺得李斯夜的邏輯哪里有點怪,但是一時說不上來。
李斯夜站起身,端起飯盤,說:“新兵嘛,不是來享福的。尤其是這樣的事情,在我那時候,都是教官親自動手的。不為別的,只是讓他們記住,有些事情,逃不過只能挺直腰背,能打就打,不能打就站好了挨打?!?p> 他這么一說,韓指導總算是想起來一件事。
霍小姐那屆的新兵訓練營,最慘的是教官,然后是一個姓李的大齡新兵,至于原因...已經(jīng)沒辦法探究了。
齊安城頂著一身泔水沒有坐車,拎著飯盒,足足走了四十分鐘回到宿舍。
舍友們早就回來了,或躺或坐在床上休息著。
開門的是陳伯啟,他一臉驚訝:“安哥,怎么了?”
齊安城沒好意思說自己讓侮辱了,只好道:“沒事,不小心讓泔水車灑到了。”
陳伯啟有些在意,卻沒開口再問了。
齊安城進到宿舍后,也被問了一通,甚至還被舍友們拿來嘲笑。
齊安城自己也笑了,然后洗個澡,就吃飯睡覺了。
只有陳伯啟,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一晚上都沉默不語。
第二天訓練。
依舊是超量的體能訓練,第一次當教官就恨不得把新兵們教死的李斯夜落得個惡魔教官的頭銜。
依舊是跑到一半,李斯夜和韓指導就去吃飯了,任由新兵們散的散,練的練,帶隊教官們也是如此,自跑自的。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新兵們趁機去醫(yī)療室休息。
唯有那八個被看好的苗子們,完完整整地跑完全程,事后也僅僅是出了一身汗。
齊安城也沒能跑完全程,霍心儀知道了昨天在飯?zhí)冒l(fā)生的事情,來問問他需不要幫助,被齊安城拒絕了。
那些人是來找他麻煩的,讓教官幫的話,只怕以后會在暗地里耍陰的。
霍心儀大概也理解了,讓齊安城結(jié)束訓練便離開了。
今天還好,齊安城與陳深、喜貴一起在第二飯?zhí)贸燥?,沒有碰到任何麻煩。
但是回到宿舍時,他發(fā)現(xiàn)邵西仲一身物資、目光呆滯的坐在床上,而陳伯啟一回來就去洗澡。
邵西仲見齊安城等人回來,從呆滯中恢復過來,道:“左江...,今天去他表哥那邊住了,晚上不回來了?!?p> 陳深見他精神不大對勁,問:“咋啦?”
邵西仲倒頭就睡,道:“沒,太累了,訓練?!?p> 隆喜貴打了個呵欠,沒在意,也爬床上躺著了。
齊安城感覺有些不對勁,卻又沒發(fā)現(xiàn)什么事情,也收拾一下衣物,準備洗澡。
這天,陳伯啟洗了很久,泡在桶里的換洗衣服特別臟,而且有些飯菜渣子。
第三天訓練,依舊是體能訓練。
袁左江沒來訓練,霍心儀沒說明原因。
李斯夜把原本20圈的量提升到30圈,眾新兵唏噓,認為訓練量過于龐大,但沒有被李教官聽進去,韓指導也沒有做任何表示。
完成訓練的依舊是一眾帶隊教官和八個苗子,只是新兵們這次最低也跑了十二圈才散開。
今天,齊安城依舊不想惹麻煩,趁著那幾個人還在跑步的時候,就從操場溜走了。
沒有湊到陳伯啟和喜貴,這次他和邵西仲,陳深一起吃飯。
然后,喜貴和陳伯啟都回來的特別晚,熄燈了才回來,摸黑洗澡洗衣服后才回床上睡覺,一言不發(fā)。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齊安城聽著他們上床的動靜,發(fā)現(xiàn)這兩天大家的話都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