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民心是利
“父王,遷洲叛亂,不過是徐墉一人所作所為,兒臣覺得那些老幼婦孺是無辜的!以撫恤糧為諾,保證不會傷害他們,兒臣覺得是對的!”看著帝乙,子辛意志堅定的開口說道。
“那你覺得如果換做啟兒來做,這件事會是什么樣的?”帝乙點了點頭,繼續(xù)開口詢問道。
“兒臣……不知!”聽到了帝乙的話,子辛沉默過后,搖頭說道。
“那父王來告訴你,啟兒會下令,先將那些守城的老幼婦孺殺盡,然后利用大軍將遷洲鎮(zhèn)壓起來,如此一來遷洲剩下來的老幼婦孺,又有什么能力,可以抗衡孤的大商軍隊?”帝乙微微瞇眼,開口說道:“以血腥手段鎮(zhèn)壓,又哪來的什么撫恤糧?”
“如此情況,遷洲子民必反!”子辛眼中充滿了堅定。
“如果你是遷洲的老幼婦孺,你會反嗎?”帝乙忽然用威嚴的氣勢,壓迫在子辛的身上。
“反!”子辛不卑不亢的說出了一個字。
“拿什么來反?”看著子辛,帝乙眼中似乎有些怒意。
“拿命來反!”子辛頂著那股強大的帝王威嚴,繼續(xù)開口說道。
“那你可知道你要反的是大商!”帝乙看著子辛,繼續(xù)開口喝道。
“兒臣知道!”子辛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只不過若是失了遷洲一洲的民心,子民皆反,又何來的大商!”
“簡直胡鬧!”帝乙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眼中的怒意散去,那股威嚴的氣勢也沒有繼續(xù)壓迫子辛。
剛才的一幕,并不是因為子辛說的話,真的惹怒了帝乙,只不過是帝乙想看看,自己這個孩子,能不能在自己的壓迫嚇,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這應該算是一個考驗吧!
“父王,兒臣堅信自己是對的!”子辛不知道這是帝乙對自己的考驗,自己繼續(xù)開口說道。
“嗯,父王知道!”點了點頭,帝乙開口說道:“你說的不錯,大商不可失民心,若是民心一失,那么王侯必然趁此機會,舉兵造反!那你又知道,民心是什么嗎?”
“民心是……利!”聽到了帝乙的問話之后,子辛想了想,開口說道。
“看來你這一次遷洲之行,確實知道不少東西!民心是利,說得好?。 笨粗有粒垡倚α诵Γ_口說道:“天下子民,若是擁有了他們該有的利,便會安心做我大商子民,民心所向,才能讓我大商生機勃發(fā),假以時日父王相信你,會成為一個英明的帝王!”
“父王,我……”聽到了帝乙的話,子辛嘴唇微動。
“撫恤糧一事,你并沒有做錯,欲穩(wěn)遷洲,先安民心!”拍了拍子辛的肩膀,帝乙又是打趣道:“只不過在四十萬袋糧食啊,你可是真會給孤找麻煩啊!”
“父王,這些年大商風調(diào)雨順,拿出這四十萬袋糧食,應該不成問題吧!”子辛也是笑了笑,開口說道。
“嗯!不成問題!”帝乙看了看子辛,又是開口說道:“行了,今日晚宴的時候,孤會下令放糧!”
“多謝父王!”聽到了帝乙的話,子辛也是面色一喜。
雖然料到了帝乙會答應,但是子辛自己也沒想到,父王會答應的這么快。
不過,剛才那一場考驗,頂著帝乙的威嚴氣勢,子辛也確實被嚇得不輕。
………
轉(zhuǎn)眼間,天色已經(jīng)暗淡下來。
威德殿中,也是準備好了酒宴,子辛跟著帝乙來到了威德殿之后,文武百官也早已經(jīng)在此等候了。
子辛在威德殿觀望了一圈之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微子啟的蹤跡,按照正常的情況,這種慶宴,微子啟應該是會來的。
只不過,微子啟為什么沒有來,子辛心中也有一個大概猜想,料到他應該不會在短時間之內(nèi),和自己碰面,應該是又在準備著什么計劃。
對此,子辛也沒有多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子辛倒是想看看,微子啟接下來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緊接著,文武百官看到了帝乙?guī)е有羴淼搅送碌钪?,便是紛紛起身參拜?p> “拜見大王!”
“見過壽王殿下!”
“免禮平身!”帝乙抬手,向著文武百官開口說道。
文武百官平身之后,帝乙也是坐到了威德殿上高臺的王位上。
而子辛的位置,則是在高臺之下,離高臺最近的地方。
“眾卿安坐吧!”文武百官平身之后依舊站著,帝乙也是繼續(xù)開口。
“多謝大王!”聽到了帝乙的話之后,文武百官也是開口拜謝。
慶宴開始之后,帝乙也是拿起了酒樽,看著眾文武百官,開口說道:“遷洲叛亂已除,大商得以安寧,孤今日甚是開心,眾卿舉酒,與孤共飲!”
“大商安寧!”
聽到了帝乙的話,子辛連同文武百官也是紛紛舉酒,朝著帝乙說道。
帝乙一口酒入腹之后,文武百官也是紛紛將手中美酒飲盡。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看著文武百官,帝乙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孤要放糧四十萬袋,送往遷洲。”
“敢問大王,這糧為何放往遷洲?”聽到了帝乙的話,一個正觀束帶的文臣起身,向著帝乙問道。
子辛腦海中的印象一閃,也明白了,這個人便是自己的王叔,少師比干。
比干掌管著糧庫,所以自然需要向帝乙問個明白。
“王弟先坐!”看著比干,帝乙面色掛起一絲淡笑,開口說道:“遷洲子民經(jīng)歷戰(zhàn)亂之苦,徐墉死后,那些戰(zhàn)死的遷洲將士得不到撫恤,遷洲百萬老幼婦孺,又無力產(chǎn)糧,所以孤決定給戰(zhàn)死的遷洲將士發(fā)放撫恤金!”
“大王,恕臣弟之言,自古以來就沒有給戰(zhàn)敗之兵撫恤的道理!”比干低著頭,默默開口說道:“若是每次戰(zhàn)事之后,我大商都需要給戰(zhàn)敗之兵撫恤,那就算傾盡我大商糧庫,也是做不到的!”
“王弟,這次遷洲之事,是徐墉一意孤行,禍害了一洲子民,實屬特例!”聽到了比干的話,帝乙臉上的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