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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劍之曲

第二十章:插局人

拔劍之曲 泥象 5332 2019-07-02 16:34:48

  “聽說各位想要把我蘇橙交出去,換的自己家人平安?”

  蘇橙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個紅袍老者,他的衣著在這里算是最好的了,蘇橙把他的臉記得很熟。

  “把那個狂妄自大的小子交出去,再補交一些糧食,蘇青大人一定會念及舊情不殺人的。原話是這樣吧,副鎮(zhèn)長?”

  紅袍老者笑笑:“原來是昨日的蘇少俠,有失遠迎”

  蘇橙回禮,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副鎮(zhèn)長也不是簡單人物。

  鎮(zhèn)長坐在南面,他左右手邊的兩人應(yīng)該就是他的兩個老朋友了,也是蘇橙的朋友。

  一個恰恰是阿九的奶奶,另一個是賣糖人的蘇辛。兩人都年過花甲了,然而精氣神很好,對著蘇橙笑瞇瞇:“過來坐”

  “龍城?羅烈?鎮(zhèn)長知道這羅烈是什么人嗎?”

  蘇橙恭敬地向一旁的老者行禮,那是這一屆的鎮(zhèn)長,雖然鎮(zhèn)子的人比一般的村子還少,但是望北鎮(zhèn)依然在。

  這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道:“青龍使羅烈,三年前就是地魄中期修為”

  蘇橙和鎮(zhèn)長身邊已經(jīng)聚集了約莫十人,這是鎮(zhèn)子主持大局的人,不過蘇橙對他們沒有好顏色,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都曾當過龍城的“狗”,此刻依舊是。

  蘇橙看到了第十一把交椅,問道:“哦,鎮(zhèn)長爺爺這里還有一把椅子,不是給我的嗎?”

  副鎮(zhèn)長身旁的一羊胡子老頭道:”那一把不是給你的,是給一位貴客的”

  一旁這里唯二的女人插嘴:“正是”

  她年紀半百,依舊臉上抹了脂粉,年輕時或許很美麗,但是現(xiàn)在還假裝自己美麗就有點向老妖婆了,清風(fēng)心想。

  老妖婆裝腔作勢道:“就算你也很厲害,還是比不過那位貴客尊貴”

  蘇橙直接坐上來,不管周圍幾人的兇狠目光,自顧自喝著桌上的茶水。

  老妖婆很慌忙,催促道:“你快起來,貴客馬上就到了”

  副鎮(zhèn)長不悅道:“蘇少俠,鬧夠了沒,應(yīng)該適可而止了”

  “我問你們?nèi)齻€了嗎?我問得是鎮(zhèn)長,我要坐管你們什么事兒?“

  清風(fēng)道:”你們?nèi)齻€真是為老不尊,你們只能管你們自己的屁股,還能管的了阿橙哥的屁股?“

  阿九道:”你們?nèi)齻€真是聒噪!”

  蘇橙對二人投來贊賞的目光。

  “你們兩個小屁孩,滾出去,阿九你竟然幫著外人對付鎮(zhèn)子,真是個小叛徒!”

  “真正背叛鎮(zhèn)子的不就是諸位嗎?我阿九自問問心無愧,不像某些人動不動就把鎮(zhèn)子掛在嘴邊,背地里卻把鎮(zhèn)子出賣給敵人!”

  “都別吵了,一個個年紀都不小了,還這么不安分”

  鎮(zhèn)長用拐杖搗搗地,周圍安靜了下來。

  “阿九,還有清風(fēng)小友,你們自便”

  清風(fēng)道:“好,鎮(zhèn)長爺爺,那我們就站在這里旁聽了”

  鎮(zhèn)長笑笑,沒有拒絕。

  蘇橙掃視眾人,副鎮(zhèn)長周圍的六個人對自己神色不善,三人有怨恨,正是先前的二男一女。有兩三人眼神閃躲,一直沒開口,應(yīng)該就是墻頭草了。墻頭草處理不麻煩;麻煩的是倔驢,或者叛徒。

  倔驢還好,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敵人,至少不會主動投敵。叛徒就另當別論了,蘇橙不容許叛徒,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紅袍老者,山羊胡還有老妖婆這三人,一看就知道是固執(zhí)的家伙,蘇橙沒有想到如何處理他們?nèi)齻€,只能靜觀其變。

  清風(fēng)心想,很明顯這七人都是一伙的,說話都是一個腔調(diào)。

  這時房門再次被打開,走進來一個唇紅齒白的小生,他打開紙扇的樣子像極了書生。緊接著這人自報家門:“青龍使羅大人座下,周遠”

  青龍使就是龍城勢力中青龍神將的手下,這書生身上除了目中無人以外,讓人看不出是龍城賊人的半點樣子。

  “歡迎歡迎,歡迎龍城周大人到來”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蘇橙熱情地上前,不知道還以為二人是久別重逢的故友呢,其實兩人第一次見。

  看著一身青衣的男子熱情為自己引座,周遠點點頭:“哦,你就是副鎮(zhèn)長吧,年紀有點輕呢”

  “滾!”青衣男子忽然的一聲吼不僅把副鎮(zhèn)長嚇了一跳,連一旁的周遠也嚇了一跳,什么情況?

  青衣副鎮(zhèn)長眉頭緊皺,怒氣沖天,指著一個座位上的紅袍老者罵道:“哪里來的王八羔子,竟然敢坐周遠大人的座位,你快給我滾下來!“

  紅袍老者眼睛瞪的大大的,半天沒緩過氣來,好半天才斷斷續(xù)續(xù)道:“胡…胡說,明明……明明就是……就是你—”

  周遠也不知道這紅袍老者是干啥的,他說話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天生結(jié)巴。

  結(jié)巴還是心虛還是有病這并不是他關(guān)心的,這紅袍老家伙占著他的座位,讓他一直站著他心里已經(jīng)很不爽了。

  ”喋喋不休惹毛了大人要你吃不了兜著走!來來,周大人請坐”

  周遠滿意地點點頭,很是贊賞這位副鎮(zhèn)長,年輕有為啊。

  蘇橙一腳把副鎮(zhèn)長踢開,清空了座位領(lǐng)著周遠就坐。

  沒人注意到蘇橙回到自己座位前在周遠的椅子上輕輕按壓了一下。

  紅袍副鎮(zhèn)長已經(jīng)昏迷了,山羊胡子和老妖婆還沒緩過神,一切措不及防,眨眼間自己的盟友就沒了,二人面面相覷。

  山羊胡子回過神來,立馬解釋:“周遠大人,您被這小子”

  “哎呦!”

  椅子突然壞了,周遠突然連同椅子一起摔到了地上。

  周遠起身,回過神來,怒氣沖沖地看著青衣副鎮(zhèn)長,地魄真氣鼓蕩衣袖:“這就是望北鎮(zhèn)的誠意嗎?”

  青衣男子立馬道歉:“周遠大人息怒,這都是這個紅袍老家伙搞的鬼,他一直怕繳稅,不希望投降,因此想惡心大人”

  周遠看了看昏迷的老頭,道:“狠狠懲罰他,竟然算計我,我先打斷他的腿!”

  蘇橙道:“不勞煩大人親自動手,這種小事就有小嘍啰們處理,阿九!”

  一個黑臉少年走了過來,把紅袍老者拖走,看著這黑臉少年拖著老頭的一條腿,壞家伙的臉皮和地面親切接觸的模樣讓周遠很滿意。

  山羊胡子還不放棄,道:“周遠大人,這小子騙你!”

  山羊胡子不知道,周遠也不知道,蘇橙已經(jīng)動用真氣,將山羊胡子的話阻斷了。

  眾人只見山羊胡子張張嘴,也不說話,蘇橙小心翼翼道:“這個老山羊也是那個人的同伙”

  周遠拍手:“打!”

  ……

  蘇橙道:“周遠大人能和我們說說羅大人的豐功偉績嗎?”

  周遠說了一大推,拳打老虎,腳踢蛟龍,百人敵……蘇橙概括為,地魄中期修為。

  周遠面色不悅,冷聲道:”這位龍城青光龍使羅烈,乃無比強大的修真者,一人能敵百人?!?p>  那人的根底蘇橙一眼就看穿了,地魄初期,和自己差不多,僅僅是等級差不多,蘇橙勉勉強強稱得上地魄初期了,但是真是水準蘇橙絕對吊打這使者。

  看著這使者目中無人的樣子,清風(fēng)忍不住想要給他來個大嘴巴子,你很牛嗎?地魄渣渣我阿橙哥又不是沒打過?

  回想起霸刀門的兩個倚老賣老的家伙被阿橙哥暴打,清風(fēng)嘴角微笑。

  那使者以為清風(fēng)在嘲笑自己,一掌拍過來,清風(fēng)閃躲不及,眼看著就要被打到臉,一只手輕輕出現(xiàn)在他眼前,擊退了使者的手。

  “誰那么大的膽子阻止我打人?!”

  “哦,副鎮(zhèn)長這是做什么?”

  看清了阻止自己的人是那個年輕的望北鎮(zhèn)副鎮(zhèn)長,周遠有些驚訝。

  蘇橙道:“哦?照周遠大人如此說來,我們豈不是打不過這外面的人了嗎?”

  周遠點頭:“這是當然,雖然那個蘇橙也有點本事,可是畢竟只是野路子,比不過這些仙門中的大人物的”

  “大人物?”清風(fēng)心中冷笑,大能比五大仙門更大?蘇橙哥可是雪劍尊的弟子,將來要超凡脫俗的存在,副鎮(zhèn)長口中的大人物連蘇橙的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周遠問道:“那個蘇橙呢,你們有沒有把他五花大綁呢?還是要我們幫你們擒住他?”

  蘇橙心中已經(jīng)放棄了和周遠繼續(xù)談話的打算,對著周遠笑瞇瞇道:“你蘇橙大爺在此!”

  周遠:“??。?!”

  半個時辰后,蘇青發(fā)現(xiàn)了爬過來的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看著這乞丐有些熟悉,上前去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自己派去的周遠。

  病床上周遠有了意識,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酸痛:“不是夢,不是夢”

  想到那個噩夢,想到騙了自己的青衣男子的笑,他又昏迷了。

  阿九道:“鎮(zhèn)長爺爺,您覺得我們該不該投降?”

  鎮(zhèn)長不自覺看了看還在打哈欠的青年,他還沒有下定決心,反問青年道:“蘇少俠,你認為我們投降有沒有好處?”

  “有,當然有了,大大的好處,很多很多”

  鎮(zhèn)長眉頭一皺,但旋即恢復(fù)原本的表情,道:“有什么好處可否說來聽聽?”

  蘇橙分析道:“最大的好處就是保留了性命,沒人會死,頂多是皮肉之苦“

  鎮(zhèn)長繼續(xù)問:“還有呢?”

  蘇橙面露厭惡,沒好氣道:”不要太貪心了,這是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好處,活下去不就好了嗎?其他的什么都不要了,尊嚴,名譽,希望,都不要了,搖尾乞憐也勝過死了吧”

  聽得蘇橙的反話,十個人沉默了,各自不知道想些什么,副鎮(zhèn)長坐正了身子道:“老規(guī)矩,投票吧”

  蘇橙沒有投票權(quán),山羊胡子和副鎮(zhèn)長被他打棄權(quán)了,在場八人只有八票,自始至終只有婆婆和蘇辛爺爺支持反抗,就算還沒有投票的鎮(zhèn)長支持反抗也無濟于事,原以為墻頭草很容易解決,沒想到他們還是硬著脖子但對自己。

  蘇橙心很冷,不應(yīng)該這樣的,事情不應(yīng)該這樣的。

  蘇貴義憤填膺道:“這樣的日子我不想過,不管你們?nèi)绾?,我打算拼了?p>  蘇貴沖了出去,蘇橙靜靜看著其他人,他不擔(dān)心蘇貴,事實上他最不擔(dān)心的就是蘇貴,因為他有反抗之心!

  鎮(zhèn)長還是沒有說話,過了半天他站起身來,打開了窗,對著眾人道:“望北鎮(zhèn)并不是我們十個人的,望北鎮(zhèn)是大家的,大家的命應(yīng)該交給他們自己決定”

  蘇辛道:“我去把大家叫過來吧”

  鎮(zhèn)長道:“蘇少俠,你跟我來”

  蘇橙跟上鎮(zhèn)長的步伐,鎮(zhèn)長比婆婆的年紀還要大,看起來格外蒼老。

  鎮(zhèn)長走的慢,蘇橙半天才挪腳,鎮(zhèn)長道:“老人家走的慢,你擔(dān)待著點“

  “你別怪他們,他們太害怕了”

  蘇橙反駁:“爺爺,我一個年輕人都不怕死,他們比我過了這么多年還不滿足,還怕死?”

  鎮(zhèn)長嘆了口氣:“我們只是普通人,而你不同,你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不會像只螞蟻似的死去”

  蘇橙心里五味雜陳,自己在他們眼中是“仙人”?仙人和普通人之間到底差的是什么?

  所有的仙人充其量也不過有點本事的人罷了,當局者清,蘇橙很了解。

  若干年后,蘇橙上靈器殿才知道除了當局者清,還有旁觀者清這個道理。

  蘇橙感到害怕,因為所有的“仙人”都已經(jīng)不認為自己是人了!

  他們超然世外,脫離了人的層面,是神是魔是佛!

  只手遮天,受人朝拜?

  鎮(zhèn)外,一群人兇狠的聲音嚇哭了不少吃奶的孩子,他們來勢洶洶,一副屠村的樣子。

  叫囂的約二十人,這二十人中為首一人白衣,面色陰郁的男子,就是昨日敗退的蘇青,此刻他恭敬地雙手垂立在一旁。

  蘇青身邊有一位身著紫金盔甲的魁梧大漢,身高九尺,威風(fēng)凜凜似乎是戰(zhàn)場上的將軍一般。

  這位將軍就是自己的“妹夫”,也是自己能立身龍城的靠山,青龍神將座下五使之一的光使羅烈,在青龍神將手下排名前三,乃是地魄中期的大修行者!

  “蘇青,你說的那人到底有沒有逃跑,還有,他到底有沒有寶物?如果我發(fā)現(xiàn)他沒有寶物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不講情義!”

  “啟稟大人,蘇青不敢說謊,那個人年紀輕輕就能打敗海外的貴客,不可能是自己的修為,一定是借助了外力”

  羅烈點了點頭,似乎相信了蘇青的說法,那位貴客他也是有所耳聞的,實力不容小覷,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卻是寒湛先生的座上賓,似乎連龍王都對她很是關(guān)注,她會輸?羅烈不相信,絕對是她留情了。

  不過她為何手下留情?莫非她認識蘇青口中的年輕人?

  羅烈心里盤算著奪寶會有什么后果的時候,或許他大有來頭,自己會偷雞不成蝕把米;也有可能他只是好運,在某處洞穴找到了高人的寶物。

  想到風(fēng)險時羅烈的臉就很黑,想到可能的機遇,羅烈又不自覺笑,他的臉色變得很快,一旁的蘇青看著陰晴不定的妹夫卻額頭流汗。

  他此刻還不確定自己是否被相信了,畢竟這只是他開脫的借口。他并不確定昨天那個打傷他的青年是否真的有寶物,但是如果不用寶物賭一賭,自己昨天回去就會死的!他不懷疑羅烈的手段,因為他就是這樣從上一個人手中接下這份差事的。

  犯錯的人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他永遠看不到太陽了,自己呢,自己的未來會如何?

  是的,沒有完成任務(wù),他必然要受到懲罰,即便他妹妹是青龍使的女人也不行!

  像他妹妹一樣的在羅烈管轄的幾座城池中可是有八九個呢,排著隊的也有八九個,這些哥哥父母都和他一樣,都想變成他!

  妹妹只能讓他在比他活的差的人那里得到優(yōu)越感,卻不能讓他因此高枕無憂。

  他可是見過自己的好妹夫的手段的,他的殘忍程度就像他的實力一樣讓人忍不住發(fā)寒。

  蘇青最害怕的恰恰是他自己的靠山,羅烈如何炮烙那些反抗他的人的?

  把活人放在銅牛的肚子里活活烤死,已經(jīng)不是稀奇的手段了;

  將人身上割開上百道口子后撒上蜂蜜,放在蟻巢旁也不是沒有的事;

  將活老鼠放在人的肚子里,只道老鼠破體而出曾經(jīng)讓他嘔吐;

  羅烈不是最強的龍使,但論起兇殘程度絕對排名第一。

  此刻蘇青也有些后悔把話說的太滿,難道自己看錯了,那人已經(jīng)離開了,或者那人根本沒有武器?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顫巍巍道:“妹……”

  羅烈眼神一冷,蘇青連忙改口:“青龍……龍使大人,那小子沒有什么實力,絕對比不上大人您,我上次交手,就發(fā)現(xiàn)他的寶劍鋒利非常,肯定不是普通的武器,說不定就是仙人的寶劍”

  “說不定?也就是說你有說謊的可能嘍”

  羅烈的話很輕,可是聽在蘇青的耳朵里卻讓他忍不住腳底發(fā)寒。

  加上了真氣,而且是地魄圓滿真氣的話語充滿了森森寒氣,仿佛同死神對話。

  羅烈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道:“希望如此吧,不然你知道我的性子的……“

  羅烈的話沒有說完,就停了下來,有些話無需說完對方便可以知道了。

  是的,蘇青知道,在這位“妹夫”的眼中,自己不過是一個渣子,如果不是自己的妹妹有了身孕,或許他們兄妹兩個就像她欺負過的望北鎮(zhèn)民一樣,依舊在疙瘩角落里茍且偷生。

  自己的性命一文不值,說殺就殺,他其實是在賭博,自己的妹妹長相并不算太過漂亮,喜新厭舊,自己就失去了狐假虎威的權(quán)利。

  等到那時迎著自己和妹妹的絕對是地獄,自己妹妹的上一任就是被放在銅牛里烤死的,據(jù)說是因為一件小事惹怒了青龍使,于是便被殺了。

  自己的妹妹還不如那個被燒死的女人,更何況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等羅烈有了新歡,倘若那新歡是個善妒的女人,那么自己妹妹的孩子可能活下去,自己的妹妹一定活不了,自己也是!

  “我絕對不能像那些人一樣活著,我要榮華富貴,我要人怕我,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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