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回來!”
奈落氣的跺腳,自己好掙歹掙的竟然被一個小矮子撿了過去,而且還是心甘情愿的!
“沒良心的,忘了是誰救了你嗎?!”
白狐貍做出了感謝的姿勢,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蘇橙看著抱著白狐貍的念塵道長問道:
“道長,不知可有空?”
念塵道長心不在焉地答到:
“好說好說,我正好餓了”
雖然答應(yīng)了,但是明顯注意力不在其中,而是一直在那小狐貍身上。
“咦,你干嘛跑了,給我站?。 ?p> 不知何時那小狐貍竟然偷偷溜走了,結(jié)果一幫女子就一人一只手去抓。
“誰抓到就是誰的!”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女子們頓時不顧淑女形象,各逞手段,有的威逼,有的利誘。
“小狐貍,跟姐姐走,有糖吃”
“小狐貍,糖有切莫好吃的?我家有很多雞鴨任你挑”
“你要是和我走,我給你找個伴兒”
或許是太過熱情,那狐貍被嚇走了,在人堆里消失不見了,害的念塵道長去追,最后連人帶狐貍都消失在了視野里。
那念塵道長竟然追著狐貍跑掉了,讓的蘇橙心里不是滋味。
不是那念塵道長口中的有緣人,被人嫌棄也就罷了,現(xiàn)在他竟然不如一只狐貍討人喜歡,被拋在了身后不管了。
只得無奈嘆氣道:“走吧,我都餓啦”
青墨心想,你哪里是餓了?你是氣了。
走在河邊的楊柳岸上,蘇橙想找個機會要去北邙山一趟了,不過現(xiàn)在還是安安心心做他鳳凰城的地頭蛇吧。
至于到劍閣再次將這一身修為練上來,那就要稍微等一等了,畢竟尊者師傅不就在跟前嗎?
就算去了劍閣也不過是一個地魄修為的教習(xí)教導(dǎo)他一年,之后再轉(zhuǎn)到幾位天心境界的長老門下,前前后后要三五年時間。
與其同地魄天心的人學(xué)習(xí),不如和尊者學(xué)習(xí),畢竟他最巔峰的時候已經(jīng)到達了天心境界中期了,在和一般修為甚至不如自己的人探討,還不如自己領(lǐng)悟呢。
“仙子姐姐,你看人家收徒都要送些仙丹,靈器什么的,你看看我,什么都沒有”
“你想要禮物?”
“我缺一把趁手的兵器”
奈落看了看懷中的菩提,搖了搖頭,明顯不愿意把佩劍給蘇橙,她只說到:“沒有”
蘇橙依舊賣乖,想要留仙劍的念頭由來已久,道:
“師傅,你的劍太舊了,該換一把了,不如這把就退給徒弟我用吧”
其實對于普通刀劍而言,時間是毒藥。風(fēng)霜幾十年,最后盡成銹。
但是對已經(jīng)開了光的靈器乃至神器,時間不過一劑催化劑,有如美酒無歲月相伴,也沒有甘醇之味。
時間越久,材質(zhì)越高,鑄劍師越強,得到的靈劍乃至神劍就威力越強。
菩提劍是父親贈給奈落的禮物,是強大的靈器,奈落自然不能給他。
“過些時日吧”
“請等一等,前面的幾個朋友”
正走在路上,身后忽而被人拍了一拍,蘇橙回頭仔細一看,這竟然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她一身粗布短衣,臉蛋兒臟兮兮的,但是眼神很明亮。
眉毛彎彎的有如三分弦月,粉紅色的嘴唇不涂一點紅,卻依舊嬌艷欲滴。
蘇橙對于來人已經(jīng)心知肚明了,不過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或許冰雪聰明的仙女師傅和心思縝密的彩鳳姐二位女俠還能猜出一點門道。
青墨不認識這姑娘,但見她長相清純可人,于是微微一笑,問道少女:
“是說我們幾個嗎?小妹妹,我們貌似沒見過吧”
小姑娘俏皮一笑,嬌聲道:
“沒見過?我們不是剛才才在街上見過面嗎?你再看看我是誰?”
只見她從手里拿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展開后是一個假胡子。
青墨這才注意到那小姑娘手里的不就是那天下第二卜的幡嗎?只不過那狐貍卻不知跑去了哪里。
青墨早就覺得這小姑娘面相熟悉,想到她女扮男裝,竟然把自己都騙了過去,不絕驚奇。
幾人不禁不可思議地嘆道:“道長竟然是女兒身?”
青墨心想:“好可愛的小仙長,快有我家小安好看了”
蘇橙見到小姑娘也很高興,或許可以不用去北邙了,也許困擾他的問題今日就可以得到解決了,于是問道:
“不知念塵道長所為何事?”
“我為他而來”
小姑娘指著青墨道:
“你命格為哀地,命為哀,格為地,地格雖然不凡,但是命運卻凄苦,注定要有大劫難。
我觀你五行為木,被金所克。
而你一生中將會有一場大劫難,我也算不出“
……
青墨:“???”
小姑娘繼續(xù)道:“你五行為木,將會為金所傷,危及性命。
我為你準(zhǔn)備了一個護身符,雖然不能化解你的災(zāi)厄,卻能減輕此災(zāi)厄的危險程度”
“你說我會……被火燒,被劍砍,最后凄慘死掉?!”
青墨氣的臉通紅,指著自己鼻子盡然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可是不能和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孩子一般計較吧,只得揮了揮空的拳頭,轉(zhuǎn)身對同伴橙大聲說:
“我不和小毛孩計較,江湖騙子罷了,不足為信,走吧,阿橙”
“等一等,這是我送你的靈符,可以保護你的”
青墨拉著橙就走,表面滿不在意,其實心里要炸了,任誰被這般愚弄也會生氣,泥人也有三把火!
看來我和剛才的文曲星共情了,這一點都不好笑。
“你們沒錢吧,這是不要錢,我送你的”
那小小的靈符被扔了過來,不過因為沒人去接,所以掉在了地上。
蘇橙把那香草包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把香草包似的靈符袋子悄悄放在了同伴的口袋里。
蘇橙一行人走了半天,身后一直跟著兩個人,一老一少。
“喂,你干嘛跟著我們?”
青墨轉(zhuǎn)身問道,言語間流露出不喜。
那小姑娘道:
“我沒吃飯,我剛才在街上已經(jīng)說了”
青墨不喜地道:
“你吃不吃飯管我們什么事,我們不過萍水相逢,再熟也不過個點頭之交,再說了你剛才的話讓我很不爽”
“我不是和你說的,雖然我為你算的命”
那小姑娘,也就是五短道人郭念塵并沒有同青墨說話,而是看向了一旁靜靜看著的蘇橙。
看著一副求助的表情,蘇橙微微意動,不過被同伴掐了一把,頓時聳聳肩道:
“念塵道長,我雖然想和你談一談,但今天我可不是東道主”
蘇橙的話也沒錯,畢竟是清風(fēng)出錢的嘛!
當(dāng)然這也是蘇橙因為原先的相約被一只狐貍搗亂,被道長爽約而做出的小小的報復(fù)。
不過念塵道長就以為是青墨請客,這點就不是他考慮的了。
青墨道:“小姑娘,你快走吧,本人代表盜門歡送你”
念塵似乎也不愿糾纏了,不過她背對著幾人嘆了口氣:“可惜,當(dāng)真可惜”
然后突然一回頭,對著蘇橙狡黠一笑:
“蘇少俠,你難道不想知道那位前輩高人是誰嗎?”
“青墨!你怎么能對一位小姑娘如此無理?她可是我們今天的客人!快來吧,郭…小姐”
看著這少俠態(tài)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郭念塵心里一笑,不過表面還是十分穩(wěn)重地說道:
“叫我念塵就好,我可只比你小一歲呢”
青墨見狀道:“你如何知道他年齡?你剛才不是說算不出有關(guān)他的事情嗎?”
念塵一臉得意,笑著回答:“摸骨雖然算不出你命格,年齡卻能輕易判斷。
不同于命運時刻變化,年齡這東西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很容易就知道了。
你骨骼正是向旺盛的春草,所以我估計你骨齡不超過十五歲,不過你個子很高,所以應(yīng)給是十五歲正好”
奈落拉住念塵的手,說實話是拉著小狐貍的尾巴,笑到:“你說的很對,我們走吧,念塵妹妹”
念塵又道:“介意我?guī)蟼€人嗎?你們應(yīng)該不會介意多一張嘴吧”
說罷朝著身后一人笑道:“爺爺,我們走吧”
蘇橙這才注意到念塵和這個老者有點像,想來這爺孫兩個關(guān)系聽不錯的嘛。
那老者年齡估計有九十歲了,他一身道袍,白發(fā)蒼顏,雖然年紀已經(jīng)耄耋,然而氣色紅潤,不見沉暮之氣。
這老者才真正有那種天師道人的樣子。
“貧道姓郭,江湖人稱北邙鬼算子”
“小子見過鬼算子道長”
“喂,那邊那個小子,你來給老夫抬我的家伙”
郭道長將背后的箱篋行禮遞到了青墨跟前,一副自來熟的樣子,青墨白了那老道士一眼,沒有伸手去接。
“干嘛哪,你這小伙子比我這老人家還磨磨蹭蹭的,當(dāng)真沒有朝氣”
蘇橙不好直接告訴青墨這兩人對自己很重要,不能馬虎,隨即用眼神示意,希望青墨諒解自己。
青墨嘆了一口氣,酸里酸氣的說:
“您老隨意就好”
蘇橙按住青墨的嘴,卻對著念塵道:“你別介意哈”
青墨道:“仙子姐姐,你也不管管,你看他有多見色忘義”
奈落道:“我看挺好的,多一個人也熱鬧,對了,念塵妹妹,小白哪里去了?”
小姑娘聲如銀鈴,嬌笑道:”小白去報仇雪恨了,估計很快就會聞著我們的味道趕回來的”
青墨成了孤家寡人,看著念塵和雪柔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沒完,白眼道:“你當(dāng)狐貍是狗啊,還聞著氣味趕回來”
“汪汪!”
正在路上的大黑狗打了個哈欠,朝著四周看看,并沒有什么可疑的人,于是對著天空狂吠了幾聲。
“死狗,剛才怎么不叫的這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