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南宮景醒來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戒備的看了看四周,又想起昨日發(fā)生的事情,這才松懈了緊鎖的眉頭。
“吱~”
門開了,卿儀端著一碗包子,隨后毫不客氣用腳帶上了門,“一晚五十兩,加上醫(yī)藥費,再加上早點,一共六十五兩,請問先生你是現(xiàn)金還是賒賬?”
蛤?南宮景雖然聽不懂她有些話的意思,但通過銀兩他知道面前的女子是在像他討要銀子。
摸了摸身上,男子臉色一陣燥熱,最后摸出來一塊玉佩,刻有“南宮”二字,道:“我暫時身上沒帶銀兩,憑此玉佩,你可來三生煙尋我?!?p> 卿儀看他的眼神帶了些許嘲諷:“三生煙?江青縣有三生煙么?”
聽著她這語氣中濃烈的嘲諷,南宮景到底是金枝玉葉的少爺,自然是聽不得這種話語:“既你不信,大可把這玉佩賣掉,定能賠損姑娘的錢財?!?p> 卿儀點了點頭,隨后把那碗包子給了他。
自然他都這么說了,該給的食物也應(yīng)該給他。
應(yīng)著南宮景的話,三日過后,江青縣果真了開了一家三生煙,是拍賣行。
那日很早,卿儀關(guān)了店鋪,拿個蘋果高高興興的去了三生煙,若不是挽了一個婦人該有的發(fā)髻,到還真以為是哪個未出閣的小姑娘。
江青縣大多數(shù)人都認(rèn)識卿儀,并且她也算是江青縣的老人物了,畢竟沒人不知道醉一坊,這些當(dāng)然多虧蘇淼的功勞。
江青縣并不算是一個很大的縣,但它確是江南地帶經(jīng)濟最發(fā)達(dá)的縣,所以說,這里年年都能看見新開的店,這些都是很尋常的。
不過到底是新店,難免會有一些愛熱鬧的百姓喜歡過來湊熱鬧。
卿儀邊啃蘋果邊對百姓說道:“讓一讓啊……”
“阿卿!”
一陣陰柔的男聲穿過來,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趙蘭風(fēng),不過比卿儀高半個頭的趙蘭風(fēng)。
他今日一身紅衣,他相貌本就生的陰柔,此時這么一襯托,看起來更加……那個詞,哎,還是不說了。
卿儀在腦海中不自覺把趙蘭風(fēng)和南宮景比喻了起來,趙蘭風(fēng)是沒有南宮景生的那般妖孽的,但俗話說,美人美在骨,趙蘭風(fēng)骨子里的妖嬈,南宮景到底是學(xué)不來的。
如果二人此時知道卿儀腦海中在想什么,必然是會把她打一頓的!
卿儀啃了一半蘋果,一回過頭便看見一身紅衣的趙蘭風(fēng),卿儀看了看手中紅彤彤的蘋果,放在趙蘭風(fēng)旁邊。
半晌,“喲呵”了一聲,“你cos蘋果呢?不是我說,你還真有模有樣的。”
“口絲……?阿卿,這為何意?”趙蘭風(fēng)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哎呀,就是你口水拉絲了。”卿儀敷衍的解釋了一句。
“???那又是何物?口絲……拉絲……”趙蘭風(fēng)聽完卿儀的話,竟然摸了摸后腦勺,手臂上有些白皙的皮膚已然出來了,這一場景象,又會被誰看見?
正在趙蘭風(fēng)思考的時候,卿儀直接拿著蘋果,擠到人海中了。
回過神來的趙蘭風(fēng)只得一句:“阿卿,等我!”
然而,某人早已擠到人海中了。
按理說,一般新店開張至少不至于“人山人海”這種地步了,那樣太夸張了。但現(xiàn)在,的確有那么夸張。
主要是因為環(huán)境,三生煙雖然是拍賣行,但聽說里面卻如同仙境一般,是環(huán)境。
在這里,卿儀不得不佩服一下南宮景了,這散播謠言的本事,跟群發(fā)似的。
就在卿儀往前跑時,一不小心撞到個東西……額,人!
那女子一身妃色衣裙,撞得卿儀眼前鬧星星,剛準(zhǔn)備發(fā)火,見著女子竟然有那么三分熟悉。
腦海中搜索了半天信息,最后突然想起來了,騙你的,其實沒想起來。
“我與姑娘是否見過?”妃色衣裙的女子見卿儀用這種眼神望她,皺了皺眉,疑惑道。
“也許,大概,可能?!鼻鋬x淡淡回答道。
卿儀猛然一拍大腿,這一拍,蘋果拍掉了。沒進(jìn)拍賣行,倒先拍掉了個東西。
“姑娘是否叫柳纖纖?”卿儀賭五毛錢硬幣,面前女子,必然是柳纖纖。
沒錯,那身妃色衣裙女子正是柳纖纖,卿儀就說嘛,她也是在部隊待過的人,記性怎么會那么不好,她不要面子的啊!
然而,某人早已忘卻,一年前,迷路的那件事。
“你是阿卿?”柳纖纖聽她這么說,看看了眼面前較為熟悉的面孔,出聲道。
“嗯。”
兩人還沒來得及談?wù)撔┦裁吹臅r候,一陣鞭炮聲從里面?zhèn)鱽恚炷苄?,擠了半天還在外圍?
最后還是南宮景看見了卿儀和柳纖纖,要不然,不知道擠到猴年馬月了。
只有趙蘭風(fēng)一個人艱苦的在里面被擠來擠去。
南宮景做了個手勢,讓她們先出來,隨后又給她們指了一條路,柳纖纖走到南宮景旁邊的時候,說了一句不知道有無嘲諷的話:“南宮家二少爺怎么還有時間來江青縣這種小地方開店?”
南宮景今年也不過十九歲的年紀(jì),在家里排老二。
南宮家在帝京也算是屬于名門世家的,所以南宮景根本不缺錢花,但不知道為什么要來江青縣開家拍賣行。
南宮景聽柳纖纖這么說他,反駁道:“你太醫(yī)女兒不也照樣來么?”
柳纖纖嗤笑道:“來看二少爺如何絕望的回京娶我?!?p> 南宮景臉色羞紅,很快反應(yīng)過來,反駁道:“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娶你的!”
“你放心,先帝圣旨擺明了在那,我也不想嫁你?!绷w纖環(huán)手,輕悠悠地說道,但這些對于南宮景來說,比鋼鐵還重啊。
卿儀看他們二人越吵越激烈,就沒有人在乎她的六十五兩銀子嗎,她現(xiàn)在真的是可憐又無助。
好不容易二人吵累了,喘了喘氣,卿儀用商量的口吻說道:“能不能先把我的銀子還給我,一會兒再吵?”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卿儀再次弱小無助,這還沒完二人又開始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