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府。
“丫頭就交給你了,風小姐?!蹦颈е⊙绢^站在風銀雪對面,對著風銀雪說道。
小丫頭撲在墨染的懷中,雙手中持著那一把古浪長劍,愛不釋手的看著它,似乎它真的對她有很大的吸引力一般。
“好的?!憋L銀雪看了一眼小丫頭,點點頭,隨后雙手放在身前,微微朝前伸了伸脖子對著小丫頭說道,“羨羽,讓姐姐抱著你好不好?!?p> 小丫頭轉過頭來,看著風銀雪,說道,苦巴巴的說道,“風姐姐,我不想跟哥哥分開?!?p> “乖,丫頭,哥哥有事情要忙的?!蹦久嗣⊙绢^的腦袋說道。
“那,那好吧?!毙⊙绢^噘著嘴,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
緊接著她從墨染的身體上撲了下來,走到了風銀雪的身旁,右手持著那把劍,左手挽住了風銀雪的手。
“丹青子,一定要保護好小丫頭,哪怕你自燃靈魂?!蹦镜吐曊f道。
“是,魔皇?!钡で嘧由褡R傳音入了墨染的耳中。
“丫頭,哥哥走了?!蹦径紫氯ィ嗣⊙绢^的頭,笑著說道,隨后他站起身子又對著風銀雪笑道,“她從小沒有玩伴,希望你能容忍她的小脾氣?!?p> 說完,不待風銀雪回話,墨染就轉身就要朝著門外走去。
小丫頭看著墨染的背影有些戀戀不舍。
“郝公子?!?p>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過來了護衛(wèi)在風府門口的護衛(wèi)高亢的聲音,墨染的腳步不禁停了下來,詫異的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風銀雪也是看向門外,當看見門外那站著的郝然后,微微皺眉,有些不明明所以。
她們風家自從落魄之后,便很少有其他的家族前來,哪怕是風老爺子過壽也是沒有一個人來,除了那寥寥無幾的世交。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現(xiàn)實,只有那可笑的利益。
郝然走了進來,在他身后還有著八名身穿紅色衣服的抬手,抬著兩個巨大的木箱子走了進來,當墨染的身影落入他的眼簾時,他的神色明顯的有了幾分的不自在。
他腳步越過墨染,右眼斜瞥了墨染一眼,隨后伸出手對著身后的那八名抬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下木箱,緊接著他走到風銀雪面前,笑呵呵的說道,“呵呵,銀雪小姐,很長時間沒見了,你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
“是呀,有五六年了吧?!憋L銀雪稍微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說道。
他爺爺被北面異族所傷也是有了五六年了,這時間還真是有點快,沒想到一轉眼都熬過了這么多年。
郝然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雙眼在風銀雪的身體上掃視了一眼,并沒有再言語。
“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郝公子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我風家的,一定有事相談吧。”風銀雪抿嘴一笑道。
“打開?!焙氯粚χL銀雪輕然一笑,然后目光轉移到墨染的身上停滯了片刻,轉身朝著那八名紅衣大漢說道。
墨染雙眼微瞇的看著郝然,他大概是猜到了這郝然來這里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他今天所拍的那枚靈壽番桃。
不過,想要從他手中拿東西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
風銀雪注視著那八名大漢,雙眼忽然凝重起來,她感覺到了那些沉木箱子傳過來的濃郁的靈氣,而且不是一般的濃郁。
小丫頭撓了撓頭發(fā),有些搞不懂為什么他們都是朝著那些木箱子看去,她輕抿了抿嘴,碧藍色的大眼睛看了一眼墨染,松開風銀雪的手,跑向了墨染。
砰!
沉重的蓋子被掀了開來,扔在了地面上,揚起了一層淡淡的灰塵,墨染有些嫌棄的拍了拍手,咳嗽了兩聲,緊接著捂住小丫頭的口鼻,不讓她吸入這些灰塵。
“有事說事,不要搞這些有的無的?!蹦景欀碱^,語氣中略微增加上了幾分怒氣。
風銀雪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墨染,但聽見小丫頭清脆的咳嗽聲,她才是意料到墨染可能是因為小丫頭才生氣的。
“對不起,對不起。”郝然雙手合起,輕微躬身對著墨染說道,隨后將身后別著的一把長鞭拿出,直接撂在那群大漢的身上,發(fā)出劇烈的破空音,郝然泛著怒氣的道,“小心點,我郝家不養(yǎng)廢物?!?p> 那群大漢敢怒不敢言,齜了齜牙,隨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郝然,緩緩的將那剩下的一頂蓋子放在地面上。
風銀雪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郝然,又看了看墨染,雖然她已經(jīng)很少與郝然接觸了,但依然知道郝然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何曾會這樣低聲下氣的,如今發(fā)生的一切著實令她震驚。
同時,她也在心中安安盤算起了墨染的身份,一個剛進風家還穿著破爛乞丐服的小子到底有何種能耐使得這樣的一個大公子對他低聲下氣。
她發(fā)現(xiàn)墨染越發(fā)的神秘了。
“風小姐,這些下品凡器都是家父下令送與你們的?!焙氯恍χ呱锨皝?,對著風銀雪說道。
“無功不受祿,郝公子還是不要打啞謎了,不然風家真的承受不起這些武器?!憋L銀雪也是一個聰明人。
沒有哪個人會無緣無故的送餡餅于他人,更何況是她風家這樣落魄的家族。
而且,從沒有聽說過郝家什么時候這么大方過,看這箱子的體積里邊至少能夠存放上百把中品凡器,這樣的一個大數(shù)目她風家著實是不能無緣無故的收下。
畢竟,人情債是最難償還的。
“哈哈,風小姐說笑了?!焙氯粚擂蔚男α诵?,“不過,郝某此次來到風家還真是有事相求。”
“哦?什么事竟然能夠讓郝公子下這么大的血本?”風銀雪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好奇的笑容,目光轉向墨染身上,整個人的八卦之心都被打了開來。
“呵呵呵……”郝然笑了笑,指著墨染說道,“想必這位公子是風府之人吧!”
“不是。”風銀雪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風府還承受不住這樣的人物。”
“嘶。”郝然瞳孔一縮,感覺到了不可置信,果然,這人有大背景,想來沒有明目張膽的搶奪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還不得知公子名號?”郝然有些恭敬地問道。
“墨染?!憋L銀雪回道。
而墨染則是站在一旁,伸出手撫摸著小丫頭的頭發(fā),淡漠的并不言語,隨后他斜瞥了郝然一眼,對著丫頭說道,“丫頭,哥哥走了?!?p> “好吧?!毙⊙绢^說道。
“等等,墨染公子?!焙氯蛔呱锨叭ィЯ艘ё齑?,說道。
該忍就忍,該彎腰就彎腰,不要一味地剛直,是他父親交給他的做人道理,當然他運用的也是爐火純青。
墨染駐步一會兒,又朝著前方走去。
“還請墨染公子饒恕郝然今日在拍賣會上的不敬。”郝然迅速追上前去,帶著歉意的道。
“你之事與我無關。”墨染回頭說道,緊接著他再次抬步朝前走去。
郝然雙眼中有著些許血絲浮上,雙手顫抖不已,低著的頭有些晃動。
噗通!
一道膝蓋撞地的聲音劇烈的響起,墨染的腳步為之一滯。
風銀雪右手抬起掩住殷紅小嘴,雙眸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落在郝然的身上,感覺很震撼,是的,異常震撼。
“還請墨公子看在這一跪上,理解一個為人子的心情?!焙氯惶痤^來,雙眼當中的血絲越加的猙獰起來,低沉著聲音對墨染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跪下,向別人跪下,哪怕連他的父親都不曾跪過,可是如今他為了自己的母親向別人跪了下來,畢竟那個女人真的很傻,自己犯下的錯誤總是來讓他承擔。
也許,相對來說,他不是一個好人,但他絕對是一個好兒子,畢竟他不是狼心狗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