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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當朝駙馬爺

028 就是字丑了點

我是當朝駙馬爺 炒飯的菠蘿 3321 2019-03-19 12:30:00

  趙惇看了看于省,又看了看扭頭跟自家夫人聊得開心的公羊寧,心中暗笑道:“這公羊寧還真是不討人喜歡啊?!?p>  正想著,卻見于省笑呵呵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趙惇心中忽然一跳,我靠,不會是要我也作詩吧?哪知于省一臉笑意地從趙惇身旁走過,來到新任的戶部尚書黎安旁邊,笑吟吟地說道:“近幾日老朽聽說戶部新上任了一位玉樹臨風的尚書,今日初見,黎大人果然不負坊間所傳啊?!?p>  黎安起身,拱手道:“在下黎安,見過雅翁。在下亦是初見雅翁,還未到詩會前便聽人聞言雅翁年少時僅靠一手山水畫便開創(chuàng)了揚州派,來日在下還得向雅翁多多請教畫中學問才是?!?p>  這一擊馬匹拍的于省心花怒放,他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笑呵呵地說道:“過獎了、過獎了,老朽如今只是老一輩的人了,未來的畫派還得是齊國年輕人的天下咯?!?p>  聽著兩人的對話,趙惇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沒有人來煩自己也是好的,正想扭頭和姜楓講話,卻見她一臉認真地聽著兩人客套過后的吟詩作對。趙惇也不好意思打擾她,便借故上茅房,下了閣樓。

  來到樓下,只見坊內(nèi)人頭攢動,燈火通明,遠處是最為熱鬧的白馬寺,香火裊裊不絕,游人們都趕著到寺廟內(nèi)去燒一炷香,祈求來年的運勢。此時時間已經(jīng)接近了午夜,洛陽城內(nèi)的熱鬧也漸漸達到了最高峰的時期,望著街道上舞龍舞獅的隊伍巡著巷子,邊走邊表演。隊伍旁邊還有幾人拿著陶碗叫喊著有錢的捧錢場,無錢的看熱鬧。

  趙惇饒有興趣地看著這群舞龍舞獅的隊伍,在后世,也就能在電視上看看這些,平日里倒是沒有人表演這個。隨后耳邊傳來了姑娘忽遠忽近的歌聲,抬眼望去,卻見是一處青樓,一位遮面妓女正倚靠在欄桿上,低頭淺唱著。過了一會兒,有人興奮地舉著一張熟宣,揮舞著手上的紙張,扯著嗓子叫喊著:“雨湖詩會,陸公子新詩詠月出爐啦!”接著便跑到一家茶鋪前,將木板刷上漿糊,仔細的將宣紙貼好,后面的人早已經(jīng)能圍了上去。

  趙惇笑了笑,也頗為好奇地上前去看著熱鬧,隨后不由得笑了出來,自己雖然不懂得品詩,但也能看出這詩著實算的上一篇佳作了,不至于出現(xiàn)后世那些為賦新詞強說愁的現(xiàn)象。

  這一片商業(yè)街算是洛陽城中最為熱鬧的集市,道路兩旁都掛滿了花燈,許多孩童手中還吃著粽子,嘴角邊還留下幾粒米飯。大街小巷內(nèi)的叫好聲充斥著雙耳,若是身處其中自然不會覺得吵鬧,但是有些不喜歡熱鬧的人,往往便會早早地出門,到洛河旁去逛逛。但是畢竟這種人極少,大多數(shù)都是趕著熱鬧出門的,眼看著街道上的人群越來越多,趙惇也有些無聊的聳了聳肩,撥開人群回到了文淵閣門前。

  透氣透的差不多了,趙惇又老老實實地從一樓爬到了文淵閣的頂層。此時上閣內(nèi)的吟詩作對也差不多了,詩會歌舞也已經(jīng)唱罷,不時有小廝從樓下爬了上來,將其余詩會上出現(xiàn)的一些出色的詩句送了上來,有的還附加了才子們的點評與贊美。詩會這種東西就和宴會一樣,宴會上不會只是吃東西,同樣的詩會也不只是作詩和品詩,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聽詞聽曲猜字謎等等,總會給參加詩會的人帶來不同的氣氛。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滿城最關鍵的時刻也要到來了,雖說這場狂歡會持續(xù)到寅時左右,但是實際上在子時過后不久,詩會便會漸漸散去了。

  其中最為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大多數(shù)文壇領袖都是老年人,或者是身體抱恙的中年人,文人的身體多半很差,所以最多也是在子時過幾刻,因為過了這個時間,他們的精神上便支持不住了,基本都到了回家的時候。而不論詩壇還是畫壇,真正有名望的人還是老一輩的人,比如前宰相文瀚麟,京中滿懷抱負,有心揚名立萬的才子們想要得到關注,這些文壇領袖的看法才是終點。至于在他們離開之后,剩下的才是才子佳人們真正的游戲。

  對于這場游戲,才子們給它起了個很儒雅的名字,尋花問柳。娼妓在齊高帝時便有了,或者說從有國家開始便有了,當時的金鑾殿大學士徐放觀曾多次上書,要求撤銷官妓,并在金鑾殿前長跪不起,高呼“非人道所為”。而到了齊靈帝的時候,齊國上下的風氣已經(jīng)很壞了,官員宴飲聚會,沒有妓女三陪,就算不得時尚,算不得體面。朝中不論官職大小,集體狎妓、買春的人都是很普遍的。

  有人記載了當時的情況,書寫道:“今時娼妓滿布天下,其大都會之地,動以千百計。其他偏州僻邑,往往有之。終日倚門賣笑,賣淫為活。”這些妓女們十分活躍,有的甚至都搞到寺院里去了。而在靈帝期間,都御史周嚳因為與其他官吏集體買春、嫖娼,以貪淫之罪,被齊靈帝撤職查辦。

  這種風氣直到姜武登位后才有所扭轉,所以在文淵詩會上,便沒人再敢要求請妓女前來作陪了,只是唱曲罷了。

  時間漸漸接近了子時,到了這個時候,不論大大小小的詩會上,各種好詩佳詞就陸陸續(xù)續(xù)地放出來了。在公羊寧作詩之前,其實早已經(jīng)傳過幾輪詩詞了,那些詩詞都算得上是驚才絕艷。姜楓也認認真真地抄了幾首在紙上,以便日后能夠翻出來繼續(xù)品味。

  在這個時代,想要保存詩詞是很難的,除了詩人自己的詩集,尋常人能夠做的便是聽到詩后,將它完完整整的抄錄下來,否則日后便再也找不到這首詩了。趙惇這個時候也有些困得不行了,看著姜楓認真的側臉,他不禁笑了笑,真好看。

  小菊小柳小薇三人坐在一張桌前,桌上擺滿了各種精美的瓜果零食,不知道談到了什么,三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了一團,五經(jīng)也湊了過去,和她們玩了起來。

  于省此刻正對著身旁服侍的小廝招了招手,小廝彎下腰聽著他的話,隨后于省揮了揮手,小廝點了點頭,急忙的下樓去了。不久后,小廝拿著一疊宣紙上了樓,將它貼在了一旁的木板上。

  待他貼好后,于省站起身來,拍了拍手,笑呵呵地對著屋內(nèi)的眾人說道:“各位,這些詩詞便是今夜從各大詩會遞過來的佳作,大家不妨品上一品?!?p>  屋內(nèi)的人眼前頓時一亮,能得到于省點評的“佳作”二字,想必不會差到哪里去,便紛紛起身,圍到了詩榜前,議論紛紛了起來。公羊寧也在其中,看得也是點了點頭,隨后他目光停在一張宣紙上,詩詞寫得的確不錯,可這作詩人……是于省的獨苗,于進。

  以于進的身份,自然不能夠入上閣,可若是說起作詩……他卻是不信的。這于進是什么貨色,公羊寧心中跟明鏡一般,洛陽城中大龍小龍滿地走,能夠讓公羊寧記住的人不多,于進便是一個。至于他為什么會知道,那是他還在做門下舍人的時候,便聽過于進是出了名的紈绔二世祖,欺壓百姓,無惡不作。京兆府的裴峰開堂了幾次,但不知為何,每逢開堂時,那些上訴的人紛紛撤訴了。

  公羊寧自然不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無非是于省和于仁,一個有錢,一個有權,花錢擺平跟玩一樣。詩會上的詩詞,最后都會借著名妓的口,傳到坊間內(nèi),名聲便是這么被炒起來的。這其中操作復雜,不純粹是才華能夠決定一切,但是錢不一樣,錢財能夠決定大多數(shù)。于進的詩詞本身不錯,再加上有于省和于進二人的推力,最后在京中揚名是很容易的事情。

  公羊寧微微瞇起了眼睛,正要開口說話,卻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扭過頭只見是趙惇,便一臉疑惑地看著他。趙惇笑嘻嘻地說道:“右相看什么呢?”

  “呵呵,看雅翁家中公子的佳作呢。”

  “哦?在哪在哪?我看看。”

  “那里。”

  “哦……還不錯,就是字丑了點。”

  聽著當朝兩位大紅人的話,一旁的于省只得賠笑,這能說什么呢?錢權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玩得過人家,兩位都是當朝宰相,一個右丞,一個右相,況且這兩位的夫人出身也不低。一位是臨光侯的獨女,另一位更不得了了,當朝德昌長公主,想要辦自己還不容易么。

  “呵呵,二位大人好眼力?!庇谑】粗鴥扇私活^接耳的模樣,笑呵呵地說道,隨后他看著趙惇,眼前突然一亮,忽然高聲說道,“久聞右丞才高八斗,今夜的詩會上還未聽過右丞的詩詞,不知右丞心中可有佳作出世???”

  “???”趙惇一愣,一臉茫然地看著于省,視線掃過眾人,似乎都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連公羊寧也不例外。一旁的姜楓輕輕蹙起眉頭,有些擔憂地咬了咬嘴唇,以前的趙惇自己還不擔心,可是自從趙惇從崖上摔下蘇醒后,便如同換了個人一般,對于詩詞這一方面幾乎是一竅不通,眼下于省要讓趙惇作詩,這不是為難他嗎?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就在姜楓要坐不住,正欲起身的時候,只聽見趙惇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大笑道:“作詩?。课也粫?!”

  話音剛落,屋內(nèi)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起來,所有人都一臉懵地看著趙惇,公羊寧也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姜楓微張著小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見到眾人這副表情,趙惇輕咳了一聲,說道:“額那個,我今夜的確沒有準備詩詞,不過……如此盛會,少了記錄的人多可惜,那就由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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