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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園田居:農(nóng)家小嬌妻

第五十三章 反常

歸園田居:農(nóng)家小嬌妻 葉煦煦 2032 2019-04-19 22:48:30

  唐水兒仰頭看向馬上的人,眼眶滾燙,淚水像斷不了的線。

  大壯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飛速滑下馬跑到唐水兒面前,用袖子替她掩著雨水,語氣焦急:“你怎么在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唐水兒嘴唇顫抖,一頭扎進大壯的懷里,雙手死死揪著他的衣服,終于承受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淚水如泉涌,聽著唐水兒戰(zhàn)栗時的哭泣聲,大壯的心像數(shù)根針扎著,陣陣揪痛。

  “不哭了,沒事了沒事了。”大壯感覺自己嗓子被什么東西堵住了,難受得緊。

  雨勢似乎沒有減少的可能,在路中央一直站著不是辦法。

  大壯橫抱起唐水兒上馬,趕回茅屋。

  院子里大門敞開,泥地上都是亂七八糟的腳印,大壯顧不得地上破碎的籮筐,急匆匆地橫抱著唐水兒進了屋子。

  被丟下的疾風(fēng)打了個響鼻,自顧自溜溜達(dá)達(dá)回了馬廄。

  大壯把唐水兒放在椅子上,從柜子里找出一套干凈的里衣,伸手便要去解唐水兒的衣領(lǐng)上的盤扣。

  唐水兒冷得直打哆嗦,但意識還算清明,抓住大壯的手,顫抖道:“我、我自己,自己來?!?p>  大壯不勉強她,喉間滑動了一下:“好,我去燒熱水,你有事叫我?!?p>  他把衣服和干凈的臉帕都放在桌上。

  轉(zhuǎn)身之際,聽到唐水兒說:“你也趕緊去換身衣服,當(dāng)心著涼?!?p>  大壯回過頭,笑得很溫柔:“好,我這就去。”

  但出了門依舊直奔廚房,他有武功傍身,這點淋雨不算什么,唐水兒身子骨還沒養(yǎng)好,受不得凍。

  他找到灶頭上的火石,點亮桌子上的油燈后才發(fā)現(xiàn),廚房里一片狼藉。

  鍋蓋都被丟在地上,墻角邊唐水兒定制的幾個木桶全部被踹翻在地,蘿卜和土豆塊滿地都是。

  櫥柜里的碗筷則被丟在灶頭里砸了個稀巴爛。

  大壯看著如同被強盜洗劫過的廚房,臉色陰沉地可怕,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殺意。

  好在唐水兒有鎖房門的習(xí)慣,那人沒能進屋子里。

  大壯壓下心頭的火氣,把灶頭里的東西清理出來,再從井里拎來水倒鍋里燒開,給唐水兒送過去。

  唐水兒這會兒身子已經(jīng)有些暖過來了,正在擦拭頭發(fā),看到大壯進來,還穿著那身濕噠噠的衣服,皺著眉問他:“你怎么沒換衣服?”

  大壯把熱水倒進浴桶里,隨口道:“我待會就去,你趕緊用熱水泡一泡驅(qū)寒。”

  唐水兒是真冷,也知道自己底子差,怕落下病根便依大壯的話,脫下衣服跨進浴桶。

  熱水浸沒胸口,唐水兒舒爽地呼出一口氣。

  但隨著身子回暖,剛才因冰冷而失去痛感的腰側(cè)傷口,也漸漸蘇醒過來,疼得要命。

  她低下頭一看,蒼白的皮膚上有大塊紫色的瘀傷,最嚴(yán)重的地方已經(jīng)轉(zhuǎn)紫黑,一按上去就鉆心的疼。

  唐水兒都懷疑自己的脾腎是不是被李安一腳給踢碎了。

  因瘀傷不宜熱敷,唐水兒在熱水里也不敢多泡,她剛擦干凈身子穿好衣服,大壯就捧著碗紅糖姜水進來。

  唐水兒接過喝完,問他:“你喝了沒?”

  “喝過了?!?p>  大壯沒撒謊,自己在廚房已經(jīng)喝過一碗。

  前天谷山到他家里住下后,大壯的衣物便都搬到了唐水兒房間里,衣服什么的都同唐水兒的放在一處。

  他熟門熟路地找出自己的,沒有避嫌,當(dāng)著唐水兒的面寬衣解帶。

  都成親兩年了,有什么好避諱的?

  可唐水兒害羞啊,不著痕跡地轉(zhuǎn)過頭去,捧著空碗看著窗臺發(fā)呆,耳朵卻不受控制地聽著大壯的一舉一動。

  衣服細(xì)細(xì)索索掉在了地上,趿拉著鞋走了幾步,然后就聽見水流嘩嘩的聲音。

  唐水兒回過頭,看到大壯已經(jīng)泡進了浴桶里,臉上燥得不行,弱弱道:“那個水,我已經(jīng)洗過了,臟的?!?p>  大壯眉梢微挑,一本正經(jīng)道:“媳婦兒的洗澡水,不臟。”

  轟!唐水兒感覺自己的臉快要燒起來了。

  她甩了甩頭,把腦海中那些旖旎的想法盡數(shù)甩出去,她怎么可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冷靜點姜桑亦!

  想想你的小目標(biāo),想想未來的大酒樓,再想想今天晚上糟心的事情……

  “嘶……”

  唐水兒轉(zhuǎn)動身子,一不小心就牽扯到了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

  疼,真特么疼。

  什么風(fēng)花雪月兒女情長,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么了?”

  大壯在背后突然出聲,著實把唐水兒嚇得不輕,她立馬從凳子上站起來,因動作幅度太大,再一次牽扯到了腰傷。

  這會兒大壯再看不出來唐水兒受了傷那就是腦子有病,他扶著唐水兒坐下:“我看看,傷哪了?”

  唐水兒捂著腰側(cè),咬著牙額頭疼出了一層冷汗。

  大壯扒開她的手,撩起衣擺一看,霎時薄唇緊抿,眼底深邃如墨,好似在醞釀著什么風(fēng)暴。

  只稍稍觸碰到傷口,唐水兒就吸冷氣,大壯臉色愈加陰沉,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悔不當(dāng)初。

  為什么一定要今天去找郎玉宸?如果他在的話,唐水兒哪里用得著吃這種苦頭。

  大壯捏著拳頭的手背青筋暴起,聲音仿佛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挾裹著怒氣:“究竟怎么回事,誰傷的?”

  唐水兒沒有隱瞞,將李安過來的事情事無巨細(xì)地講了一遍,連同他說了什么,自己又為何傷的,都細(xì)細(xì)闡述了一遍。

  最后她疑惑道:“其實李安這個人好面子,又自詡文采過人,再加上三年前他考過鄉(xiāng)試成了秀才,去萬安書院讀書,但……我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話大壯聽了心里莫名不怎么舒坦:“他把你傷成這樣,你還替他說好話?”

  唐水兒抿嘴:“我沒有替他說好話,只是覺得李安的行為很反常。”

  當(dāng)時李安的情緒暴漲的很突然,而且根據(jù)唐水兒以往的記憶看,李安的性子高傲一直因自己的出身而感到有些自卑,有些唯唯諾諾,膽子也不算打,又極少回村里,這次突然來找唐水兒要錢,總覺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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