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使者團(tuán)
極東大草原,位于法王朝東部,由十幾個部落組成,游牧的生活極為艱苦,他們要與野獸斗,與天斗,造就了他們極為彪悍的個性。
二十幾年前,茂盛的草地帶給他們成群的牛羊,部落的族民健壯而又善戰(zhàn),每一個都是游騎的好手,弓馬刀劍,無一不精,整個部族的戰(zhàn)斗力空前強(qiáng)大。
大草原可汗庫爾卡薩率領(lǐng)了十萬彪悍的草原勇士,進(jìn)攻法王朝,只用了七天的時間,就殺到了法王朝的京都燕翅城!
頓時朝野震動,但群臣卻苦無良策,又無主帥。
這時,時任千夫長的林中河面呈了皇帝,獻(xiàn)上退敵之策,先皇欣然采納,并委以統(tǒng)帥之職,總管三軍!
也正是那一次,林中河大敗了極東大草原,將庫爾卡薩可汗斬首,令敵軍大亂,趁機(jī)將他們趕回了草原,并逼他們稱臣納貢!
經(jīng)過二十多年的休養(yǎng)生息,極東大草原仍然不敢越雷池一步,正是因為林中河的存在!
每次極東大草原的使者團(tuán)來朝,都是負(fù)責(zé)外事的外務(wù)府接待,可不知為何,這次卻讓莽王林中河親自來迎接!
雖然心中不情愿,可畢竟皇命難違,林中河只好不情愿的在這里等待著曾經(jīng)的手下敗將。
不多時,使者團(tuán)已經(jīng)來到燕翅城下,林中河早已率人在這里等候。
見到林中河,使者團(tuán)所有人立刻下馬,半跪在地上,右手捂著胸口,使者團(tuán)首領(lǐng)可爾哈奇恭敬道:“偉大的永生天保佑法王朝永垂不朽,也保佑我的朋友林中河身體健康!”
“哈哈!可爾哈奇,快快請起!”林中河笑著抬了一下手,道:“看來,草原的水草很茂盛,牛羊很多,可爾哈奇要比去年要富態(tài)啦!”
可爾哈奇微笑著站了起來,道:“這都是托皇上的福,托王爺?shù)母?。?p> “哈哈,可爾哈奇,你可比之前要圓滑了,什么時候?qū)W會這些話了?驛站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請你們跟我一同進(jìn)城吧!”
“是,王爺!”可爾哈奇恭敬的一點頭,而后沖著手下喝道:“進(jìn)城時都謹(jǐn)慎著點,不許驚擾了百姓!”
“是!”可爾哈奇身后五十多名精壯的勇士齊喝道。
見狀,林中河的眉頭不由得一皺,心中暗忖:這批人可要比前幾年來的人有精神多了,看來,這一年的時間里,極東大草原又強(qiáng)大了!
可爾哈奇轉(zhuǎn)頭,正好看到皺著眉頭的林中河,心里頭不由得一驚,急忙恭敬道:“王爺,有什么不妥嗎?”
林中河看了他一眼,笑瞇瞇道:“沒有不妥,很好,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雖然嘴上這么說,可可爾哈奇的后背卻是冒出一陣?yán)浜?,?cè)臥之榻豈容他人酣睡,若是引得這林中河生出警惕之心,很容易給大草原引出殺身之禍!
一行人迤邐著向城內(nèi)走去,林雨生也走在人群中,好奇的打量著這支使者團(tuán),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極東大草原的人。
這支隊伍,全都是由二十歲左右的青壯年組成的,一個個膀大腰圓,神采奕奕,顧盼之間,偶有精光閃爍。
隊伍里面還有兩個十七八歲的青年,跟在可爾哈奇的身后,其中一個身材勻稱,眉清目秀,腰中懸著一口兩尺長的彎刀,行走在路上,左顧右盼,看什么都覺得新奇。
另一個則截然相反,身材略微有些偏瘦,皮膚似是因為日曬的原因呈暗灰色,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沿途上的一切,宛如一頭野獸般,隨時都有可能出擊。
毫無疑問,貝拉木汗的兒子圖爾克就是這二人中的一個,可看到這兩人,林雨生卻一時猜不出兩人的身份了。
如果按照草原人彪悍的性格,那眼神如野獸的青年可能就是圖爾克,但林雨生倒是希望那個溫文爾雅的青年才是圖爾克。
如果讓他跟那個眼神如野獸的青年在一起,他會感到精神緊張,十分危險。
很快,使者團(tuán)入住了驛館,稍事休息后,林中河便帶著使者團(tuán)進(jìn)宮面圣去了,林雨生則回了王府。
直到下午兩點多,林中河才一身酒氣的回來,顯然皇帝留他作陪,宴請可爾哈奇。
只是林中河的臉色卻始終不好看,在書房里悶悶不樂。
“以往大草原來使者團(tuán),都是外務(wù)府處理的,這里卻讓我這個王爺去接,而且還宴請了可爾哈奇,同樣讓我作陪,皇帝這是要干什么?”
極東大草原向法王朝稱臣納貢,地位本身就低一等,所以,每次來使者團(tuán),都是外務(wù)府接待,進(jìn)宮面圣,呈上貢品清單后,就會讓其會驛館安歇,等皇帝有了賞賜的旨意后,待不了幾天,就會返回大草原。
這已經(jīng)成了慣例,可這次卻有些反常,皇帝竟然讓他這個堂堂的王爺去迎接使團(tuán),這很不合常理。
就算是極東大草原的可汗貝拉木汗親自來了,他這個莽王也大可不必親自迎接,更別提是年年率團(tuán)使者團(tuán)來的可爾哈奇了!
而且,這次皇帝還宴請了可爾哈奇,并指明讓他作陪,這就更讓林中河心中生疑了,可想來想去,都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算了,皇帝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作為臣子,我遵從就是了,沒什么大不了的!”林中河寬慰著自己,可仍覺得別扭。
“來人!”林中河沖門外喊道。
‘吱呀~’門一開,一個仆人走了進(jìn)來,躬身道:“王爺!”
“去把少爺找來?!?p> “是!”
很快,仆人就把正在讀書的林雨生給叫了來,鄭師傅死后,林家又找了的一位授課師傅可惜水平有限,被林家辭退了,這幾天學(xué)堂都沒有開課,林雨生只好自己在屋中讀書。
有了法典的幫助,林雨生這幾日可以說進(jìn)步神速,許多以前不懂的地方,都有了新的認(rèn)識,林雨生如饑似渴一般讀書,連胡永叫他去玩都沒去。
見到林中河,林雨生急忙躬身施禮:“父親?!?p> “雨生,這幾日怎么樣?”林中河看著他。
林雨生急忙道:“回父親,思維比以前要快上許多,讀書時也不那么吃力了。”
“好!”
林中河滿意的點點頭,道:“雨生,你要知道,這書也是人寫的,怎么寫出來的呢?是因為人有了思想,所以,有了思想才能寫出書來,我希望你在讀書的時候要動腦思考,然后形成自己的思想,盡量讓自己的思想完善起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聞言,林雨生幾乎在瞬間就明白了林中河的意思,他是想讓林雨生修出法典來!
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驚詫,林雨生恭敬的點點頭:“是,父親!”
修法典?天哪,古往今來,能修出法典的,數(shù)都能數(shù)的過來!
修出法典,也就意味著踏入了仙道,他現(xiàn)在才十七歲,修法典?簡直像天方夜譚一樣!
似是看出林雨生的內(nèi)心想法,林中河幽幽一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想要修出法典太困難了?是不是覺得,必須要有豐富的知識修養(yǎng)才能修成法典?”
林雨生點點頭,難道不是這樣嗎?
“那就錯了!”
“錯了?”林雨生一愣。
“對,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林中河笑道:“那只是世人的誤解罷了,我告訴你,修出法典的人,未必讀過很多書,讀過很多書的,也未必能修出法典,我告訴你,只有暗合天道的思想,才能修出法典!”
“暗合天道的思想,才能修出法典?!”林雨生默默的思考著這句話。
“其實,古往今來,修成法典的人并不在少數(shù),只不過沒有人宣揚罷了!”林中河道:“你可還記得鄭師傅?”
“當(dāng)然!”林雨生急忙道:“鄭師傅教會我很多東西,這輩子我都不會忘?!?p> “其實鄭師傅,也修成了法典!”
“什么?!”林雨生頓時蒙了,鄭師傅修成了法典?
林中河道:“你以為我當(dāng)初是怎么請來的鄭師傅?金錢?地位?不!都不是,吸引他的,正是祖宗祠堂里的法典!”
林雨生訝然,鄭師傅是因為祖宗祠堂里的法典才來的?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法典雖然存放在祖宗祠堂里,可只要有心,就能感應(yīng)到那法典的存在!”
林中河道:“正因為這一點,鄭師傅才肯來授課,目的就是感應(yīng)祖宗祠堂里的法典,從而讓他修出法典!”
“可鄭師傅怎么死了?”林雨生的情緒不由得有些激動,似是感到不妥,他急忙緩和了語氣,道:“父親,修出法典,就意味踏入了仙道,我聽說,一旦踏入仙道,壽命也會隨之增長的壓,可為什么鄭師傅卻死了呢?”
林中河無奈的搖頭道:“這全都是因為鄭師傅自己呀!”
“他自己?”林雨生一愣。
“你還記得他生前寫的那個道字吧?”林中河道:“鄭師傅在死前寫出道字,就證明他修出了法典,只是可惜的是,他修出的法典并不能使人長壽,反而會使人短壽!”
“什么?!短壽?”林雨生頓時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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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風(fēng)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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