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涵瞧見她這般沒規(guī)矩的模樣,狠狠的皺眉,“真是沒教養(yǎng)的東西,長輩都還沒坐下,你倒是……”
紀涵的話還未說完,方景夢趕忙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說下去。
她好不容易才把人叫回來,現(xiàn)在這事情都還沒說清楚呢!
要是他再這么上前一通訓斥,估摸著媛媛會直接轉身走人。
但是方景夢想要平息,許諾卻是不愿了。
她左手撐著扶手站起來,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極為諷刺的笑,“我是沒教養(yǎng)啊,可是怎么辦,誰讓我名義上的父母太過喪心病狂,我不過是跟著他們學的而已。”
如果不是他們這么多年的刻意折磨傷害,紀媛媛何至于變成那樣一個陰郁的人?
“你說什么?!”紀涵怒目圓睜,就要發(fā)火。
方景夢趕忙拉住他,“老公,別忘了今天要說的事情?!?p> 再怎么生氣,現(xiàn)在也不能再和媛媛起沖突。
況且媛媛變成今天的模樣,也是因為他們。
說到這個,紀涵怒火微滯。
他自然是沒忘的。
畢竟這可關系到小愿是否會認他們。
紀涵壓下怒火,冷著臉坐下。
方景夢微松了一口氣,也趕忙在他旁邊坐下。
許諾見他們竟然忍了下來,眼底劃過一絲驚訝,重新坐了下去,“喲,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這兩人態(tài)度難得這么好。
紀涵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抓著扶手的手微微用力,明顯在克制著什么,沒有說話。
方景夢看他的樣子便知道他現(xiàn)在沒辦法好好的同媛媛談,只得自己上陣。
她輕輕抓了抓長褲,深吸一口氣,看向許諾,很是鄭重的道歉,“媛媛,首先在這里,我要和你說聲對不起?!?p> “當年發(fā)現(xiàn)你并非我們親生,因為種種原因,我們將怒火發(fā)在尚是孩童你的身上,我很抱歉?!?p> 許諾左腿懶懶的搭在右腿上,身子往后仰了仰,對她的話不可置否。
傷害已經造成了,道歉再誠懇又有什么用?
方景夢見許諾不說話,繼續(xù)道,“媛媛,我們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了,當年的事情只是個意外,并不是我們所想的那般,你什么也不懂,是最無辜的那個,這些年……是我們不該那么對你。”
“媛媛,你的親生父母很好,你……我們約個時間,我?guī)闳ヒ娝麄兒脝???p> “親生父母?”
總算說出她的目的了。
許諾撐著扶手坐起,總算不是之前那時刻帶著玩味和嘲諷的模樣,神色間多了幾分認真。
“對的,親生父母,”方景夢看著她,咽了咽口水,繼續(xù)道,“你知道世界排行前十的喬氏企業(yè)嗎?你的父母是喬氏企業(yè)的掌權人?!?p> “喬氏企業(yè)……掌權人?”許諾一字一頓的重復,努力回顧腦海中關于喬氏企業(yè)的一切信息。
她記得的,喬氏企業(yè)似乎有一位極為受寵的大小姐,好像與她一般大。
少女微微抓緊扶手,眸底劃過一絲悲涼,總算明白今日他們?yōu)楹螌λ@般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