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卿君熠與韓梅晴都沉默不語,他們心中都知道這一趟行程注定危險重重。明知這個胤城主居心叵測,但在他行動前自己無可奈何。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推斷的。任憑這推斷如何合理,沒有證據(jù)說出來不僅沒人會信,而且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促使胤城主對自己提前下手。
這些胤城主自然也清楚,特別是齊煒派人來稟告他卿君熠與韓梅晴找到時興奮得差點忘了身邊還有其他人。高高興興地回帳休息,想著自己能從卿君熠與韓梅晴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可就這一夜時間,瞿城就傳來了不得了的消息——黎家跟任、師兩家打起來了!而且就在瞿城!
胤城主一聽,差點從床上翻身摔下來。急得連衣服都沒來得穿,就沖出帳拎著傳令兵的衣領質(zhì)問道:“消息確切嗎?”
傳令兵被嚇得冷汗淋漓,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咽了口唾沫說道:“是真的,就連黎家族長的二子黎梓都受了重傷!任家更是死了一名客卿長老!總之現(xiàn)在的瞿城亂成了一鍋粥!”
胤城主一聽氣得七竅生煙,將傳令兵扔在地上。“那符德江是干什么吃的!讓他好好守個城都做不到,還要他干什么!真的是壞我大事!”
被胤城主扔在地上的傳令兵嚇破了膽的不管回話。本來馬上就可以從卿君熠與韓梅晴身上得到霞山寶物的相關情報,可偏偏這時候后院失火他怎能不怒。
可胤城主又搖了搖頭,清楚現(xiàn)在責怪符德江沒任何用處。瞿城只留了兩個營的確難以奈何滄州三大家族。而且卿家與韓家當家人現(xiàn)在在霞山里尋找自己的兒子女兒符德江沒有援助。
于是他指著傳令兵,“回去告訴符德江!讓他把城主府給我守好,我現(xiàn)在就帶人回去去給他收拾爛攤子!”
跪在地上傳令兵聽后大松了一口氣如蒙大赦,連謝城主大人的不殺之恩。然后手腳并用趕快爬起來回瞿城將城主大人的命令帶回去。
隨后胤城主開始安排讓第一、三、四營迅速集合隨他返回瞿城,留下擅長防御的第二、六兩個營守住此地,畢竟霞山的事情也不能放棄!而且單獨交代這兩營營長務必看管好卿君熠與韓梅晴,等他回來后再做處理。與此同時派人傳令給自己的心腹齊煒帶領第五營回到主營確保安全。
這一切做完后才想起自己只穿著一套內(nèi)衣,回主帳洗漱后匆匆領兵回瞿城。
當近兩千人馬浩浩蕩蕩回到瞿城時已經(jīng)是晌午十分了,還沒進城門就看見三波人分成兩邊各占一方,互不相讓。而瞿城因為滄州城三大家族的緣故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城中秩序可謂蕩然無存。家家戶戶緊閉門窗,人人都提心吊膽的。
這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這黎家與任、師兩家又對峙起來了。
胤城主對手下人令道:“城主親兵衛(wèi)隊留下!其余各營速回城主府查看情況。若無要事各營按防區(qū)恢復城中秩序!”
“是!”幾千士卒齊聲一喝,隨后在各自營長的帶領下行動起來。在確定城主府無礙后,迅速回到各自防區(qū)恢復秩序。
“你們這是干什么?這里可是卿家!你們膽敢亂來我夫君一回來就是你們的死期!”卿夫人坐在正堂里,面對著胤城主的手下呵斥道!
這未母親幾乎成天以淚洗面,自己的丈夫去尋找孩子也是遲遲未歸。
又在昨天,瞿城里來了一大群來路不明的人,個個兇神惡煞的。沒說上幾句話就打了起來。連城主府的人都管不了,家里又沒有一個做主的,心里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現(xiàn)在又有一大群人闖進自己的家,她除了呵斥這些人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些士兵的頭領走上前,說道:“我等奉城主大人的命令前來保護卿家,還請夫人不要驚慌。還有瞿城的情況想必您也清楚,所以就請夫人不要出府了。
“保護?”卿夫人質(zhì)疑道。
這位頭領笑道:“夫人放心,我等只會在府外不會打擾卿府上下的生活。夫人您也知道,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請見諒!”
說罷,這位頭領便率人離開了正堂,將卿府嚴嚴實實的保護了起來。
不僅卿府如此,連韓府也是如此,被胤城主派去的人保護了起來。
而這些人其實是胤城主的親衛(wèi)隊,來這里只有一個目的——將卿家與韓家死死綁在自己的戰(zhàn)車上。
別看現(xiàn)在城主府跟滄州城三大家族沒有直接沖突,但難保萬一不會刀兵相見。何況卿、韓兩家在瞿城產(chǎn)業(yè)也不少,所以他們不會坐視不管。
但現(xiàn)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暫熄滄州城三大家族的怒火。
“瞿城城主胤憲輝先謝過滄州城的三大家族的拜訪了。我看大家還是別動怒有話好好說!”胤城主抱拳客客氣氣地說道。
“區(qū)區(qū)一個小城城主也敢插嘴我黎家的事!”
說話的是黎家的長子——黎喬賜!也就是黎家長孫黎夔的父親,現(xiàn)在的他正在氣頭上。
原來幾天前黎家年輕一輩與任、師兩家的年輕一輩打了起來。而且自己的兒子——黎塘還被追殺。做為父親的他聽長孫黎夔這么一講當即就找到任家的門上去。
而任家那邊,任顧騫正把他們在霞山里去黎家發(fā)生沖突的事情如實稟告的時候,師家人從師巧欣空中也知道了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就到任家這邊來商量對策,恰巧的是黎梓也找了上來,非要講講理。
加上本來雙方就有宿怨,黎梓跟這幫人沒說上幾句話就打了起來。
結(jié)果對面人多勢眾,自己很快就落了下風。但滄州城三大家族不是白說的,即便如此黎梓拼著重傷的代價還是斬了一名任家的客卿長老。
幸好黎家的三子——黎輝帶著族人及時趕到這才不至于被任、師兩家的高手斬殺當場。
而黎輝也十分果斷,既然事情已經(jīng)鬧成這樣了就沒必要在裝下去了,反正遲早有一戰(zhàn)的。派人連夜回黎家把這邊情況帶回去請求援助。
滄州黎家得知消息后反應也很快,族長帶著人在滄州拖住任、師兩家,而黎家長子黎喬賜則帶著一大幫人殺到瞿城。
現(xiàn)在一個小小城主讓他收手,他豈會罷休,自然也不會給什么好臉色。
任家與師家亦是如此,人家的刀都要抵著鼻子尖了告訴他們坐下來,每個人端著杯茶好好商量?
絕對不可能!這就是任、師兩家的態(tài)度。
“姓胤的!我告訴你你少管這事!不然信不信把你的城主府給掀了!”
說這話的任家的長子——任華藺,昨天自己兒子剛把在霞山里與黎家沖突的事情說完,還在想要不要找?guī)熂业娜藖砩塘繉Σ撸梃骶蜌⑸狭碎T來。
雖然黎梓身受重傷,可并沒有死,而他任家卻死了一名客卿長老。這無疑是打他們?nèi)渭业哪?,這是要是傳回去無疑會打擊他任家在滄州城的聲望,此事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師家眾人就站在任家旁邊,沒有說話,但這種沉默就是一種肯定,告訴胤憲輝師家也任家是站在一起的。
場面氣氛一下子又更加緊張了,但胤城主不僅一點也不慌張反而很是輕松,笑問道:“如此說來,諸位是不可能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絕無可能!”三大家族的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回道。
胤城主不緊不慢地拱了拱手,說道:“那好,諸位請便吧!不過我是受滄州城城主的命令治理瞿城的,既然身為城主的我不能好好治理此地只能向滄州城城主請辭了?!?p> 這翻話吐出倒讓三大家族犯難了,胤城主的話說的不假,瞿城的確是滄州城的轄地,胤憲輝的確是滄州城城主任命的。
黎喬賜開口問道:“你什么意思?”
此事濟矣!胤憲輝一看心里笑了,這是松口了啊?!耙矝]什么,這辭任不是要寫因由嗎?我呢,只好把瞿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就說我辜負了他的信任,無力管理好瞿城的事務,為了不損及他的名譽我只能辭任!”
任家長子任華藺呵斥道:“姓胤的!你別拿滄州城城主在這里嚇唬我們!”
“我那敢啊!”胤城主連連擺手,甚至還擺出一副十分委屈的表情。
師家的領頭人師婓昱拉了拉任華藺?!叭涡?,別激動。這里的事要是真?zhèn)鞯綔嬷莩浅侵鞯亩淅锬蔷筒缓棉k了!”
然后對胤憲輝拱了拱手,笑道:“胤城主言重了,不過此事關系重大,何況任家已經(jīng)死了一個人了。要我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何容易???”
胤城主點了點頭,“這說得也是,是在下唐突了。我也不該管你們這事,這樣吧,只要不再我所管轄的城、村,不誤傷百姓,損懷房屋你們要怎么解決就怎么解決!”
任華藺同意道:“好吧!我們也不為難胤城主了!”
而后轉(zhuǎn)頭沖黎喬賜喝道:“姓黎的!這事情發(fā)生在霞山,有膽子就到霞山我們把這事情好好解決了!”
黎喬賜想了想,也不知道父親那邊還能拖住多久?不趕快解決這里的事情可不好。但現(xiàn)在在瞿城里解決這是著實做不到了。
“好!誰怕誰??!”黎喬賜最終答應道。
就這樣大家相互“講價”了一番,三大家族總算從瞿城退了出去。不僅胤城主松了口氣,總算把火滅了,全城的百姓也大松了一口氣,再也不會被突來的飛來橫禍給帶著了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