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可捉摸,時光快速逝去。規(guī)律的日子下,方興過得很充實,兩年就這樣過去了。方興升到了中三,年歲也到了十四歲。
說起這兩年的變化,最大的還要屬外貌吧。身高長了十公分,達到一米七一。比普通女生高一點,但在一米八、九的男生堆里就顯得有些矮了。體重一百零五斤,體格上還是有些瘦小。并不愛外出的緣故,皮膚還是一樣白皙,特別是臉蛋,白若敷粉。五官發(fā)育后,比例并不奇怪,清秀之氣更甚往昔。
方興自覺得身高和體重,矮和輕都無傷大雅??墒沁@毫無陽剛之氣的白面書生樣貌,讓自己大失所望。自己想要長得更加男人一點的,什么橫眉大眼,五官深邃,線條分明,都全部一起來,帥哥模樣才容易受女孩子喜歡,自己看起來也會舒服點?,F(xiàn)在長成這樣,也只能接受了。方興安慰自己,最起碼長的尚屬正常,沒太寒磣,已經(jīng)很可以了。
旁邊的男女生發(fā)育得也很快,身高五官除少數(shù)外基本定型。成年后的樣子,和現(xiàn)在應是相差無幾。也都處在十四,五歲的年華,正直青春年少期,少男少女接觸久后的情愫開始萌芽。誰跟誰表白了,誰跟誰在一起了,各種八卦小消息傳播在學生們的談論中。
老師并不會禁止這些,早在中一已經(jīng)給學生普及了完整的生理教育。學生們都對生理變化都有清楚認識,法律對未成年的保護和規(guī)定,也讓學生們懂得不能越過基本線。要是把持不住,無數(shù)少兒監(jiān)獄會讓你承擔越線的惡果。
任憑其他同學去談情說愛,你儂我儂,方興則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學習和劍擊。以極其嚴謹?shù)淖藨B(tài)去學習,除了中學課文外,高中,大學的課文也會去涉略,均分一直保持在九十七的恐怖高分。課外則是以極高的熱情去練習劍擊,有空閑的時間不是在練劍就是在研究料理。
并不是說方興對女生不感興趣,而是有很多其他原因。一來,方興想自己上一世活到二十四歲,這一世十四歲,加起來都是快四十歲的中年大叔,還和這些小女生談戀愛,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嗎?而且自己要去追求小女生,就要去遷就小女生的各種無理要求,練劍練多的方興而言,覺得太麻煩了。二來是整個學校也就八百多號人,自己年級二百多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沒去發(fā)現(xiàn),總覺得質(zhì)量都很一般,真正看得上眼的就一個,劍擊社社長染紅顏。也是方興除組員外,接觸最多的人。接觸得越多,很多互動都成為自然,能讓人產(chǎn)生異樣情緒的觸碰,完全感受不到。方興更欽佩她的高超劍術(shù)和精干為人,喜歡還談不上。
倒不是沒有女生向方興示好,憑借方興碾壓級別的學力,不喜言笑的冷顏,還是有很多小女生對方興很有好感的??墒欠脚d統(tǒng)統(tǒng)拒絕,別人向他問詢題目,直接回答,不會做,然后不理人。這把女生氣得要瘋掉,剛老師還說這題目全班就方興做對了,有不懂得可以問他,現(xiàn)在竟然撒謊說不會,真是太氣人了。方興呢,則是說運氣好做對的,實在逼急了,就說你很煩啊,都說不會了,把人家女生氣哭掉。方興經(jīng)過多次李溪若自動水龍頭的洗禮后,早就免疫超群,直接走掉,反正會有其他同學安慰的。
久而久之,方興怪人的說法不脛而走,成為同學們的共識,大家習慣后,更不喜歡和方興有聯(lián)系。但這只是對大部分同班同學而已,方興對待李溪若等小組成員還是非常關心和要好,對待班外人員也是非常友善。李溪若是最早認識的姑娘,緣分下,帶自己走出了陰影,對她有些感激。橋本未則是組員,外加知道她家里情況后,欣賞她的堅強與不屈。黃陽成和高漸果也是組員,五人小組是學校生涯中最重要的關系,太多學校日常與之息息相關,朝夕相處下生感情。而且他們兩個對自己很崇拜,哥長哥短,方興也不好太拒絕。對班里的人冷淡,源于起初降臨時候的不習慣,而后則是怕麻煩,自己的精力關注組員幾個就夠了。至于外人,見一面后可能不再見面的人,對方報以善意,回以善意,這是禮貌。
說道李溪若等人,方興用成年人的心智,長輩的眼光和他們相處,非常的包容和遷就,關系算是非常融洽。兩年中有多次聚在方興家里開各種活動,慶生派對,烤肉聚會,包餃子大會和混搭火鍋料理。這對吃貨屬性點滿的眾人來說簡直是天堂,方興也樂于其他人吃光自己研究的料理。有時也不單是他們五個,會帶一些朋友來。但方興只記住了一個人,皮膚如名字一樣白皙,曾經(jīng)見過面有些怕生的白希。
那是一次烤牛舌派對,方興在廚房擺弄料理,打算進大廳拿東西??吹狡渌嗽谕骟w感設備里的派對游戲,海灘搶旗、剪紙、長手對決,玩得不亦樂乎。旁邊則靜靜的坐著一個女生,就看著他們玩,并不參與。方興走了過去,和她聊了起來。原來之前見過面了,是上次幫忙做百褶裙的女孩,叫做白希。那次方興先走,橋本未留下來幫忙,之后兩人熟悉起來,今天也是橋本未帶過來的。不過橋本未,有事情先出去了一趟,等下再回來,暫時留下她一個人。
方興想著,橋本未帶來的朋友,自己要照顧一下。問她能不能幫助自己料理下食材,這么多人也就橋本未能不添亂,她先行離開,都有些忙不過來。白希還是很有料理經(jīng)驗的,幫了方興很多,方興也就記住了她。不過她有些怕生,方興也不主動,兩人還是不太熟就是了。
除了組員會帶朋友過來外,方興有時候也會邀請染社長過來。方興去接染紅顏,不得不說染社長的打扮一點都不女生,依舊是綁著高馬尾,衣服卻是中性的襯衣和長褲,英氣雖是十足,少女柔情毫無。
方興與眾人愈發(fā)熟悉后,也開始知道了組員家庭的一些情況。李溪若家里有個大家族,上面有一個親哥哥,五個表堂兄,家里是最小的女孩,自小受到家人寵愛,家里人喜歡叫她小七,她有個自稱叫娜娜。黃陽成家里是開炸物店的,家里就他一個孩子,也是疼愛萬分。高漸國祖輩是普通家庭出身,父親經(jīng)商有成,自出生后家里非常富裕,從小嬌生慣養(yǎng),其父不愿他進入私學,而選擇進入老家中學學習。
橋本未的情況有些特殊,有一次方興為了找料理的替代材料的時候,在另外一個鎮(zhèn)上看到了橋。那時她正在一家餐飲店內(nèi)打工做收銀,方興并沒有立即前去打招呼,而是點完餐后和年長的店員聊天。聊天后知道了,橋本未本來有個富裕的家庭,上面有疼愛自己的父母,下面有一個可愛的弟弟??墒亲詮乃哪昵埃赣H餐飲生意失敗,欠下大量債務。而又大量借債,欲翻盤,結(jié)果還是失敗,欠下更多債務。這下其父無力償還,選擇逃避,躲在不知道哪個地方,和家庭失去聯(lián)系。人可以跑,債務不會跑,聯(lián)系不上其父,只能找母女三人償還。其母變賣家產(chǎn),東拼西湊之下,償還了一部分,大部分只能哀求來日償還。方興不知道其間經(jīng)歷了怎樣的辛酸,只知道橋本未的家庭從此陷入貧困和無盡的還債之中。橋本未并沒有受此打擊而自暴自棄,或者性情大變。而是作為長女,開始承擔起責任,無盡的打工之路也就此開始。有時候打工和學業(yè)不能兩全的時候,橋本未會選擇打工,這就導致了大量的遲到和請假。
方興了解情況后,想到上一世某一個同學,也有相近的經(jīng)歷。父親迷上賭博,輸光家產(chǎn)后,又借債欲搏一搏,結(jié)果自然是輸?shù)舾?。還不起后,其父也是獨自選擇逃避,獨留母女二人。賭債并沒有生意債稍微人性,還不清也要還,特別是那時候的社會。在各種手段下,最終的結(jié)果很可悲,其母自殺,其自己性情大變,方新并不想回憶起她的結(jié)局。想起來,心會疼。
上一世自己年幼,就算知道情況,也只有蒼白的語言,毫無實際作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墮落。這一世還能看到,無論是作為自己的同學,還是彌補上一世的遺憾都不能坐視不理。方興旁敲側(cè)擊下,了解了更詳實情況,回去之后想著辦法。
苦惱了很多天,廢棄了數(shù)個方案,最終想到了個合理的方案。方興把平常研究出來的料理,篩選后,上交部分給了蝸皇,以期獲得國民分。蝸皇依據(jù)發(fā)明對人類的作用度,進行評價,并且發(fā)放國民分。評價的結(jié)果超乎方興的想象,獲得了十五點評分,方興直接兌換了一百五十萬帝國幣。有了錢后,方興就有了行動的資本,開始按計劃行事。
首先要獲得其母的信任,算準其弟的回家時間,待其到家門口時,從旁經(jīng)過,大聲驚呼:“你是橋本未的誰???和她好像?!睌r下其弟弟,繼續(xù)高呼和他攀談,用響聲驚動其母親出來。待其母出來,介紹自己是她的同組員同學,和其母親閑聊。吹捧拉家常下,博得初步信任。待幾天后,再過去問詢其母,是否知道中心街有家廢棄店面的消息。數(shù)番對話下,得到那曾是一家餐飲店,并且還是橋本未一家最開始的發(fā)家店面。得到完整情報后,方興開始編造起謊言。
“自己是方家子弟,方家有鼓勵經(jīng)商基金,自己在研究料理的過程中,無意中合成了咖喱這一醬料。想要以此為賣點,開一家新穎咖喱店。但自己沒有時間,也沒有經(jīng)驗,想要找一個合伙人?!?p> “伯母有經(jīng)驗,又是相識的,不知道伯母有沒有興趣幫我?!狈脚d非常誠懇的問著。
順帶把自己帶過來的甜味咖喱和辣味咖喱給伯母品嘗,如果伯母同意的話,再由家族里的長輩來和你談具體合作事宜,簽訂協(xié)議,自己大概有一百萬的啟動資金。
方興也不急,把自己寫的開店企劃案傳輸給其母,讓其母考慮周祥,自己先行回去,下次再給予答復。第二天,方興雇傭了一個演員,帶著協(xié)議,以方興長輩的名義獨自拜訪其母。
不知道是其母被方興的舉措所打動,還是其母想念同丈夫經(jīng)營過的店面,抑或是看著兒子吃著方興帶過來的高價甜品,那懷念的笑容。結(jié)果就是同意了方興的合伙要求,但不同意又拿工資,又有高分成的方式。這些小細節(jié),方興并不在意。主要是其母同意后,就可以幫其把債務還清。橋本未的父親欠下的債務大部分已經(jīng)轉(zhuǎn)交帝國承擔,欠帝國的錢,完全沒辦法隱藏。方興裝作不知道情況,直接轉(zhuǎn)了一百萬到其母賬戶,半秒都沒到,就被帝國轉(zhuǎn)走,作為償還。
其母非常著急,但又毫無辦法。方興則表示并不在意,寬慰后,又轉(zhuǎn)了五十萬過去,多項工作做完后,橋記紅油咖喱飯就此開業(yè)。
方興開始想的只是幫助橋本未,后面看到橋媽媽,才三十幾的歲數(shù),雙鬢出現(xiàn)白頭,面容憔悴,有些衰老。橋弟弟,尚屬于小學,聰明乖巧,不抱怨不哭鬧,對自己帶來的甜品總是想要讓母親先吃。這一家庭和睦的情景,讓方興觸及到上一世的記憶。想要盡全力的幫助她們,不是為了橋本未,而是為了自己的內(nèi)心。
本來還想幫橋家還債完后,咖喱店愛怎么樣都行,倒閉了都無所謂,反正錢來的容易。結(jié)果咖喱店竟然紅火起來,橋本未自己課余時間都忙不過來,最終雇傭了幾個店員幫忙。這到是意外之喜,方興并不在意。
橋本未家庭經(jīng)濟好轉(zhuǎn)之后,橋本未并不需要到處去打工。但方興和她聊天時,能夠感覺到她還有憂愁。應該是她父親吧,雖然是她父親拋棄了她們母女,但聽她講起父親,那自豪和親切感。應該還深愛著父親,希望他能夠回來。
對此,方興毫無辦法。
身體和親友的變化對方興的生活并沒有根本上的影響,對方興影響最大的應該是心靈層面的變化。
來到這個世界初,就是巨大的不適應感占據(jù)方興的內(nèi)心。雖然經(jīng)過李溪若的治愈和自己的開導,在逐步適應者這個世界。但兩個世界的異樣下,上一世的主導接觸到這一世的隔閡,自己大部分時候都是孤單一人。時間日久下,習慣了孤單同時,自己的性格開始改變,變得奇怪起來。
沒有直接的親情關懷自己,沒有能當面訴說愁苦的同伴,長期的自我對話,也就對周邊的人變得不在意。旁人的笑與鬧,哭與靜又和自己有什么關系,不會,不聽,不懂,不行,轉(zhuǎn)身離開。你報以善意,我回以笑意,內(nèi)心毫無波動。你氣急敗壞,我冷面示人,要動手請開始。這是長年劍擊對抗下的自信,也是刻苦訓練下的內(nèi)心堅定。
對待身邊的人又是極好的,視錢財如糞土,為博一笑而一擲百萬,為營養(yǎng)均衡而研發(fā)料理,僅有的精力只能應對親近的人。
學校的教育注重靈活,注重實踐。除基礎教育外,開設了很多手工藝課程,簡單機械課程,社會實踐課程等鍛煉學生動手和實際操作的課程。自己基礎教育基本靠自學,實操課程倒是很認真的在學習。這些需要解決實際問題的課程,讓方興思考問題的方式進步很多。找準目標,靈活思考,條例思路,貫徹執(zhí)行,方新找到一條屬于自己的解決問題方式,這是方興的一大成長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