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舒年現(xiàn)在閉著眼睛都能想到,蘇亦的內(nèi)心OS:媽媽,這個瓜好大!
可現(xiàn)在,她無暇顧及她人。腦袋飛快旋轉(zhuǎn),最終結(jié)結(jié)巴巴的打破了尷尬:“那什么,天很晚了,我們都回去休息吧?!?p> 在座的各位都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舒年趁機走到自己閨蜜導(dǎo)演身邊,揚起一個死亡微笑。
“年年,你聽我解釋。”易湘湘差點跪下。
“易湘湘,我是哪里對你不夠好嗎?”舒年咬牙切齒的領(lǐng)著她的衣襟,冷笑道:“你為了你的節(jié)目,居然害我!”
“你聽我狡辯,不是,解釋?!币紫嫦孢B忙說道“你不是說你和江神鬧變扭了嗎,我這不是在幫你撮合嘛。”
“是嗎,我謝謝你啊?!笔婺暌а狼旋X的道:“你把我十八歲的信拿出來放在節(jié)目上讀,你就不怕我給江一的粉絲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這不有江神嘛?!币紫嫦婵聪蛩砗罂粗@邊的那個男人,連忙低聲道:“江神可在你身后,注意形象。”
一聽這話,她的后背一僵。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是。
“舒年?!?p> “江一”舒年深吸了一口氣,連忙轉(zhuǎn)過去笑著道。
“恩。”
站在后面的余淺淺笑著看著兩人,走過來說道:“咳,我們家年年這么認真的寫了這個,某人是不是應(yīng)該表示一下?”
“表姐。”舒年連忙捂住她的嘴,將她拉到司漠的懷里。
“?”司漠淡淡的掃了一眼,沒有說話。
舒年頓時就縮了一下,身后的江一把她帶入懷中,拉到一旁。
排排房屋后面,江一把她堵在墻上。
“江……”不等她把名字叫出口,唇就被堵住了。
舒年后面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房間的,只記得第二天早上化妝師來化妝的時候,吐槽了一句嘴唇怎么這么腫。
午飯過后,余淺淺和司漠就先走了。
舒年因為接下來還有工作,于是就沒和江一同一個航班。
兩人因為臨上飛機的時候還鬧了一點小別扭,于是在舒年接下去長達半個月的假期中,兩人都沒怎么聯(lián)系。
假期過后,舒年就趕緊進組。
當(dāng)余淺淺來探班的時候,看著顯示器里面的女人正在和配角對著戲。
“不論如何,我永遠都是太子妃?!迸訙赝竦淖阢~鏡面前,手中把玩著大婚當(dāng)日皇后親賜的鳳釵。
一旁的貼身婢女看著那張傾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眉目間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卡,過?!?p> 導(dǎo)演的聲音一響,舒年馬上就收了表情,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水杯,邊喝邊走。
看著不遠處的余淺淺,走了過去:“你怎么來了?”
“過來看看你,不開心嗎?”
“沒有?!笔婺甑膽?yīng)了一聲,隨后說道:“去坐會嗎?”
“不了,我馬上就回去,歲歲還在車上等著我?!?p> “恩。”舒年把人送出門口,隨后就又走回來坐下。
“誒,你看她,一個三線小藝人,擺什么譜子?!币慌缘娜貉菘戳艘谎鬯?,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女主影后:“你看周影后,可比她平易近人多了?!?p> “聽說太子妃這個角色本來定的不是她,好像是開拍前兩天才換的她?!绷硗庖粋€群演悄悄咪咪的道。
“真的假的?!?p> “當(dāng)然了,我聽說她可是和幾個制片人都有關(guān)系,具體是什么關(guān)系嘛?!绷硗庖粋€不起眼的小群演連忙湊過來笑著道。
大家相視一笑,心中都明白這個意思。
俗話說的好,三個女人一臺戲,有瓜不吃遭雷劈。
這幾個小群演就當(dāng)著正主的面,就這樣吃起了瓜。
“舒年姐,我馬上過去讓她們閉嘴?!币慌缘呐硭伤煽戳艘谎鬯谋砬檫B忙道。
舒年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仿佛沒有放在心上,慢悠悠的閉上了眼睛。
“不用?!?p> 松松見狀,也不再多說什么,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她也理解舒年的做法,畢竟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三線藝人,非科班出生,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實力來說話。
放在外套里的手機鈴聲吵醒了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舒年,她不耐煩的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后,明顯的一愣。
沒多久,就接了電話。
“舒年?!?p> 沉穩(wěn)而低沉的聲音順著電話那頭傳過來,舒年的身子不由一僵,下意識的應(yīng)了一聲。
“恩?!狈磻?yīng)過來之后,連忙又加上一句:“我在。”
這大概是松松認識舒年這一年來,見過她表情最多的一次了吧。
“聽說你進組了?!蹦腥说穆曇舨痪o不慢,十分好聽“需要我去探班嗎?”
舒年的眸中閃過一絲漣漪,隨即泛起淡笑:“你是想害死我吧,江一?!?p> 一旁的松松瞪大了眼鏡,不可思議的看向舒年。
江一!
那可是這個圈里神一樣的傳說啊,十五歲進圈,僅僅十年,就在影視歌壇拿了一個大滿貫,把所有的獎都拿了。
曾經(jīng)有一位前輩是這樣描述他的:“他拿過影視,歌壇的所有獎項。”
可,就在前兩天,他參加完綜藝節(jié)目就忽然宣布隱退。無數(shù)粉絲和路人連夜在微博,社交軟件上痛哭,搞得這些社交軟件崩了,技術(shù)人員半夜從被窩里爬出來含淚加班。
不過兩天,又有媒體爆出來,江氏新任總裁是江一,微博再一次崩了。
而這時的江一,年僅二十五歲。
舒年當(dāng)然注意到了身邊人的不同,輕聲寒暄了幾句,就打算把電話掛了。
只聽對面道:“晚上我等你回家吃飯。”
聲音不大不小,可偏偏在這狹小的空間,松松聽的一清二楚。
舒年嘆了一口氣,眉眼間又恢復(fù)了清冷,掛斷電話后,看向猶如石化了的松松。
“想問什么就問?!?p> 石化松松反應(yīng)了好一會,才看向她道“他是我知道的那位江一嗎?”
舒年點頭。
松松頓時感覺心跳加快,手心都在冒汗。
“那他那句等你回家吃飯是什么意思?”
舒年思考了一下,平淡的道:“字面意思?!?p> “您和他?”松松糾結(jié)了好一會,才試探性的問道:“是,是兄妹?”
“不是?!?p> 一個想法冒了出來,那兩個字在腦袋里怎么揮也揮不去。
“您,被他包養(yǎng)……”
舒年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助理,看著她打了一個寒顫,才淡淡的開口:“是男女朋友?!?p> 松松整個人僵在了原地,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第一時間站起來觀察周圍有沒有人。
確認安全之后,才重新坐了下來,看著躺在躺椅上的老板。
不等松松開口,舒年便淡淡的回答了。
“我不喜歡那些特殊化,所以勤姐也不知道,我希望你能保密。”
松松在自家老板猶如催眠一般的話語中,重重的點了點頭,保證必不辱使命。
舒年淡淡一笑,閉上眼,回想起兩天前,男人生氣的樣子。
“舒年,天氣怪冷的,我讓助理點了熱飲,你也喝一杯吧。”周童拿著一杯自己代言的熱飲,遞了過來。
舒年坐了起來,接過熱飲,聲音清冷,淡淡的道謝:“謝謝?!?p> 周童是這部劇的女主角,年紀輕輕就拿了影后,但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
“不客氣?!彼蟠筮诌值睦^一旁的小板凳,坐下來笑著道:“我們等等有一場對場戲,我們先對一下戲吧。”
舒年臉上掛著淡笑,將熱飲放到一旁,拿出臺詞,認真的和她對戲。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饒是舒年一下戲就往家里趕,到家時,也已經(jīng)很晚了。
她將鑰匙放在玄關(guān)處,看著沒有一絲燈光的客廳和廚房,心想,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吧。
想到這里,一貫清冷的臉上出現(xiàn)了幾分落寞。
脫下大衣,掛在玄關(guān)處的衣架上,順勢按下了燈。
衣架上的一件黑色的西裝撞入她的眼眸,低頭一看,那一雙昂貴的皮鞋正放在一旁。
他,還沒有走。
舒年找遍了所有的房間,終于在書房找到了他。
橘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在他認真工作的臉上泛起一絲柔和。
她伸出手,敲了敲門。
“你回來了?!苯惶ь^望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女子,伸手將正在開著視頻會議的筆記本合上。
她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在他面前坐下:“還很忙嗎?”
“不忙?!苯豁袔еσ猓酒鹕淼溃骸白甙?,去吃飯?!?p> “你還沒有吃?”她驚訝的問道。
“等你?!苯惠p笑道。
兩人坐到一起,慢慢的吃起了飯。
而余淺淺那邊就沒有這么安寧了,歲歲已經(jīng)七個月了,正是鬧騰的時候。
就如同現(xiàn)在,他坐在地毯上,拿著遙控器,對著女孩搖手。
余淺淺頓時心就被融化了,忍不住想要去抱抱摸摸。
“媽?!?p> 女孩抬起頭和司漠對視一眼,兩人都愣在原地。
“他會叫媽了誒,司漠。”余淺淺抱著歲歲,逗著他:“歲歲,再叫一聲。”
“媽?!?p> 余淺淺抱著歲歲親了一口,一家三口又玩了會。
隨后,等歲歲睡了之后,余淺淺就拿出之前沒看完的劇本接著看。
[也是因為這樣,皇后才設(shè)了這么大的一個局,把自己囚禁在西宮吧。
他垂下眼眸,遮住眸底的冷意,走進屋內(nèi)。
貴妃榻上的余婳染睡得很沉,直到天黑了才醒了過來。
她坐在榻上,迷迷糊糊的好像記得夢中有個白胡子老頭往她手里塞了一包種子,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連忙低下頭查看,卻沒想到手上真的握著一包種子,連忙拆開,是獨活!
可祛風(fēng)除濕,通痹止痛。對風(fēng)寒濕痹,腰膝疼痛都有用。
余婳染摸了摸自己身上這件薄薄的宮女服,總感覺自己有一天可以用上這獨活。
她抬頭看向窗邊,卻發(fā)現(xiàn)坐在那里的沅懷瑾不見了,便連忙起身去尋。
才一起身,就看見了床幔后的身影。
于是松了一口氣,走到屋外,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種下這些種子。
門一打開,就撞見了中午來送飯的宮女。
“殿下可醒了?”宮女將食盒遞給她,便徑直往床幔后走去。
看著床上的人影安安穩(wěn)穩(wěn)的躺在那里,轉(zhuǎn)身道:“殿下一整日都沒醒?”
“午膳后醒過一次,但又睡回去了。”
“燒可退了?”宮女問道。
余婳染搖了搖頭:“沒有?!?p> “恩,好好照顧殿下。”宮女往門口走去,嘴角上揚,輕蔑又不屑的道:“既然殿下沒醒,想來這么多菜也是浪費?!?p> 宮女轉(zhuǎn)回身,打開食盒從里面端出來一碗咸菜和小米粥。
“這……”
“恩?”
余婳染本想開口,可又礙于這是在皇宮里,這具身體又只有八歲,虛弱的不行,人家一根手指頭她就得趴下,這才沒有再開口。
“哦,對了。殿下可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又是中宮嫡出。你若伺候好他了,往后許是會給你求個侍妾通房之位?!?p> 余婳染聽到這話頓時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看著宮女離去的身影心中冒出了無數(shù)個問號。
她才八歲,躺在床上的人才十歲,這么早就開始教育房中術(shù),就真不怕從此以后都不舉嗎?
也對,他們巴不得二皇子燒死。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得把二皇子的燒也退了。只是,自己手中除了昨晚夢中老爺子給的獨活,并沒有其他的藥,更何況,他的身上還中著毒。
余婳染這樣想著,看著桌子上的咸菜和小米粥,心中不由暗罵那個宮女
就這么一點東西,讓兩個人吃,擺明了就是想餓死自己。
她走到床幔后,看著二皇子的熟睡的臉龐,衣衫凌亂,那塊長命鎖掛了出來。
余婳染忽然想起什么,連忙將二皇子的長命鎖摘了下來,仔細的看著上面的那塊血玉。
老人常說血玉容易招邪,尋常人家一般都不會給孩子佩戴血玉,更何況是帝王之家。雖說是封建迷信,但古代人不是最相信這些的嗎?
她皺著眉頭,仔細聞了聞這股香味。
這股香味像是安眠的百里香,只是好像還混著一些其他的香味。
她拿起長命鎖,搖了搖下面的鈴鐺,聽著聲音像是里面有東西。
觀察許久,她按下了鈴鐺旁邊一塊凸起整個鈴鐺對半分開。
看著里邊掉出來的香丸伴隨著濃郁的香味,就那么一下,她就能確定了,這香丸中摻著少量的夾竹桃粉。
怪不得飯菜沒有問題,這整日把長命鎖戴在胸口,都不用下毒,日日夜夜的聞著它,三個月內(nèi)必然中毒而死。
余婳染嘆了一口氣,將長命鎖中的香丸都倒了出來,用手帕包好放了起來。
而后,將它掛回到沅懷瑾的脖子上,再輕聲叫醒他。]
司漠看著在沙發(fā)上睡著的女孩,伸手將她抱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