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夢溪傷勢嚴(yán)重
事情到了這一步,更有趣了。
大伙兒正以為何卿東要找寒宇軒麻煩時,突然一個轉(zhuǎn)彎,何卿東甘愿給寒宇軒跪下,請求饒恕錢思思。
大家都明白,帶人擅自闖入民宅,故意傷人,并把一個病人打得人事不省,也就是說把一個失去反抗能力的人打得人事不省,這肯定會承擔(dān)刑事責(zé)任。
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到了別墅,不需要寒宇軒交代任何事實,闖入別墅的人會被帶走。
所以何卿東才向寒宇軒下跪,請求他能夠放過錢思思。
“放過她?我們家夢溪就不冤了嗎!把她打成那樣,良心被狗吃了!”沈瑩站在錢思思跟前,數(shù)落幾句。
“關(guān)你什么事?!”江明把她從錢思思跟前拉走。
沈瑩兩眼瞪著江明,恨不得狠狠地捏他!打電話求救時,他嫌沈瑩啰嗦?,F(xiàn)在夢溪出事了,為夢溪出兩口惡氣都不行!
平時沒用罷了,關(guān)鍵時候居然礙手礙腳,沈瑩重重地踩了他一腳。
江明壓住腳上的疼痛,手指了指沈瑩,意思是回家再好好理論,現(xiàn)在人多,不給她爭,給她點面子。
他走到寒少面前,湊近寒少身邊,輕聲問道“寒少,這個怎么處理?”
“這些都是闖入我別墅找麻煩的!范警官知道怎么做?”說話時,眼睛看向幾個男人,錢思思,最后是范警官。
一個四十歲出頭的警員,應(yīng)該說一個警隊的隊長。
寒宇軒上前去跟范警官握了手,然后把這里交給江明處理,他獨自上樓。
沈瑩也跟著寒宇軒后面,她也想知道夢溪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他們把她拖下床的?”寒宇軒在過道停了停,問身后的沈瑩。
“夢溪自己下的床!”
“你……”寒宇軒突然轉(zhuǎn)過頭,目光能殺人的樣子。
沈瑩垂著頭,用手抱住腦袋,其實,她自己對整件事也很自責(zé)。
寒宇軒嘆了口氣,調(diào)頭進入房間,映入眼簾的是床上安靜躺著的夢溪,然后再是旁邊端著白色醫(yī)藥用盤子中,被血染得通紅的醫(yī)用紗布,滿滿的一盤子。頓時,寒宇軒的眼睛花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如果今天我不去公司,哪會有發(fā)生這樣的事!’他深深地自責(zé)。
“傷口愈合處新生的細胞組織,裂開,身上有多處瘀傷,嘴角被踢破,臉上有一塊紅腫……”醫(yī)生親自給夢溪擦拭傷口處的血。
“即使傷口重新愈合,可能會留下很大的疤痕,會影響美觀……”醫(yī)生說病情的時候,總是很專業(yè),從來不考慮病人的現(xiàn)時情況。
即使是寒宇軒的私人醫(yī)生,但職業(yè)病一旦養(yǎng)成,很難糾正。
“我不想聽這些,我只想知道她為什么會暈過去?”寒宇軒最怕的是夢溪一旦閉上眼睛就再不會睜開。
“有可能被口水和反氣流嗆住喉嚨,一時換不上氣兒,加之身體虛弱,暈過去……”
寒宇軒對醫(yī)生這個牽強的說法不贊同,夢溪小時候就暈死過一次,那次是爺爺奶奶對她愛的堅持,讓她重生。他以為這次暈過去也許是舊疾復(fù)發(fā)。
他愣在原地,各種胡思亂想。
這個時候,不知道醫(yī)生在夢溪身上的哪個穴位,用力按了按,夢溪居然咳嗽了幾聲,好似吐了憋在肚子里的一大口氣。
“醒了!醒了!……”沈瑩首先喊叫起來。
寒宇軒沖了過去,緊緊握住夢溪的手,嘴里說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只是,夢溪倒是醒了,看到寒宇軒的第一眼,淚水充滿眼眶。她把手縮回來,不想再讓寒宇軒碰她。
久久地,她只說了一句“我想休息!”然后閉上眼睛,假裝睡覺,不理睬寒宇軒。
一會兒后,房中只剩下沈瑩和夢溪。
“大瑩,我想離開……”夢溪眼中又充滿淚水,只字片語,字字傷懷。
“相信寒少,他是真心對你的”沈瑩試圖安慰她。
“他的未婚妻都找上門了,我還指望什么?”夢溪眼神里充滿絕望。
病房中,寂靜很久。
沈瑩平時知道如何‘?dāng)[布’夢溪的情緒,但真正到了夢溪傷心的那一步,她拿夢溪沒有辦法。
“錢思思為何敢?guī)б蝗耗腥藖砗钴幍膭e墅?安保人員為何沒有一個人出面攔截阻止?”
夢溪腦瓜子不傻,很多事情,她看得明白,只是有時候,她寧愿吃啞巴虧。
“使勁踢你的那個男人,被寒少打慘了,闖進別墅的人都被警察帶回警局了!”沈瑩無法正面安慰夢溪,她只能轉(zhuǎn)換話題。
夢溪要的不是報復(fù),聽到打她的人挨打并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她現(xiàn)在最想的是離開寒宇軒的家,離他遠遠的。
“錢思思怎么樣了?”夢溪抬頭盯著沈瑩,突然問道。
對夢溪突如其來的問話,沈瑩腦袋來不及打轉(zhuǎn),加上夢溪的神情,沈瑩不假思索道“她懷孕了!”
夢溪聽到這句話猶如天崩地裂,頓時咬破了嘴唇,痛哭起來……
“夢溪,我的錯,我剛才胡說!……”沈瑩拍打自己的嘴巴,恨自己剛才說漏了嘴。
原來,這段時間,寒宇軒一直站在門外,默默地守在房外,害怕夢溪會有什么閃失!
沈瑩是個大嗓門,她剛才說話時故意壓低聲音,結(jié)果還是被寒宇軒聽到了。
他攥了攥拳頭,走進房間,看似很平靜。
“你給我出去!”夢溪將枕頭扔向他,只可惜她現(xiàn)在的力氣太小,枕頭未被甩出去。
“叫你出去??!”寒宇軒雙眼瞪著沈瑩。
沈瑩現(xiàn)在多尷尬,多委屈,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做了‘讓我出去’的口形。
此刻,覺得他們簡直是絕配,一個唱,一個演!多配合??!其他的人都是多余的,浪費房間的空間與空氣。
沈瑩起身走了幾步,又被夢溪叫住了“沈瑩,你到底是誰的朋友!”
目光落在寒少臉上,見寒少沒有發(fā)話,才轉(zhuǎn)過身去,強笑著說道“我們是一輩子的姐妹!”
“那好,你幫我把寒宇軒打發(fā)走……”夢溪把話說完,拿起剛才摔過的枕頭把自己的臉給捂上,意思是不想再看到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