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徐家的勢力
“為什么是白報?”散心插口問。她出于對警局的信任,才沒打算私下尋仇。但這里面似乎還有隱情?
男生看著散心,張大了嘴巴,覺得她的這個問題有點(diǎn)傻?!澳銢]聽過徐家的事?”
散心默。
楚英杰舉手:“這個我知道!聽說以前徐霸王也打過人,但被警察抓了不到半天就放了。后面,報警的人也跟著莫名其妙地倒了霉?!?p> 男生接過話:“這些都不算新鮮事啦!她老爸是黑社會老大,他們徐家在B縣是標(biāo)準(zhǔn)的地頭蛇,連警察都不敢得罪她家。所以,她才能在學(xué)校橫行霸道,別說學(xué)生了,連老師都照揍不誤。”
說到這里,男生悄悄打量四周一眼,見沒人關(guān)注這邊,不由壓低了聲音:“我聽說啊,前年她無證駕駛開車撞死了一個人!這不還是照樣沒事?所以啊,報了警也白報。警局就相當(dāng)于她家開的。只是,那個報警的人要倒霉咯?!?p> “啊?這是真的???”楚英杰驚呼,“不會吧,撞死了人都沒事?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了!”
“噓!你小聲點(diǎn)!”男生瞪她一眼,縮了縮脖子。“我可不想被徐家盯住?!?p> 楚英杰賊兮兮地打探四周一圈,也跟著縮著脖子道:“但這次我看報道,連她爸都被抓了。會不會有什么不一樣?”
男生直擺頭:“做做樣子罷了。十幾年的老江湖地位,豈是說晃動就能晃動的?等著看吧,肯定又是一場做戲?!?p> 散心眉心一動,覺得男生雖然看得透徹,但這次不一定全對。池瑜明明和警局的那個長官認(rèn)識。如果有內(nèi)幕,那人不會放任他報警。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覺得她還是有必要提醒下池瑜。
下午上課前,她去了一趟一班教室,在門口隨便攔下了一人?!巴瑢W(xué),請幫我找一下池瑜?!?p> 男生站著沒動,瞅著散心,神色鄙夷,暗道又來一個花癡,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呀。
“如果是來表白或者送情書的,我勸你放棄吧。他是不會出來的?!?p> 男生的語氣敷衍,對于女生來他們班找池瑜的事,他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剛開始他們還會幫忙傳個話,后面見那人從來不理,也懶得走那一趟了。
散心蹙眉,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被誤會了,他就這么受女生歡迎?
“我找他有別的事?!?p> 男生目光狐疑,但見她神態(tài)認(rèn)真,還是轉(zhuǎn)身去了池瑜的位置。
“池瑜,有人找?!?p> 池瑜趴在桌上,眼睛虛瞇著,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
男生又喊了一聲,等了一會兒,見池瑜沒反應(yīng),便轉(zhuǎn)頭看向散心,向她攤了攤手。
他就說了,這人是不會動的。
“我姐找你。”散步突然出現(xiàn)在了池瑜桌前,看池瑜的目光并不太友好。
他在散心剛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時就看到了她,本以為是來找他的,沒想到她找的人是池瑜。
池瑜的眼睫毛動了動,慵懶地看了散步一眼,又緩慢地側(cè)頭看向門外,輕輕“哦”了一聲。
“哦”完,他又瞇起眼睛,重新趴了回去。昨晚睡眠不足,他白天困得很,都是門外那個丫頭害的?,F(xiàn)在,居然又來打擾他的午休。禍害精!
站在一邊的男生聳聳肩,他就知道是這種結(jié)果,就算班長出動也沒用。
散步看著池瑜,臉色變冷,剛想用手去推他,趴在桌子上的人突然伸了個懶腰,自己站了起來,目光迷離地嘀咕道:“真煩人!”
說完,就在全班人驚訝的目光中,邁著大長腿向門口的散心走去了。
“說吧,給你一分鐘時間。”他打著哈欠,斜倚在墻邊,一雙桃花眼帶著剛睡醒的朦朧迷離。
“用不了一分鐘。我只是過來提醒下你,最近小心徐家。”散心幾句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背影瀟灑利落。
池瑜瞇眼,他還以為她是良心發(fā)現(xiàn),向他坦白那個異能的呢?這就走了?白糟蹋了他醞釀出的睡意。
周勛不知道什么時候,貼了上來,雙眼直冒八卦之光?!八夷愀缮赌兀俊?p> “表白。”
池瑜面不改色地丟下兩字,打著哈欠回了位置。
“切!騙鬼呢!”周勛磨牙,扒在門角不甘心地朝散心離去的方向又望了兩眼,才慢吞吞地離開。
池瑜回到位置后,又重新趴回了課桌上,只是這次他的眼神十分清明。小心徐家?呵,他池瑜從小到大還沒怕過誰。
*
散心因為身上有傷,向李坤請了幾天假,這幾天都沒去酒吧。
她白天在學(xué)校上課,晚上就回醫(yī)院換藥。雖然醫(yī)院的醫(yī)生第一次遇到這么不聽話的病人,但鑒于她恢復(fù)的速度奇快,倒也就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徐石芳自從那晚過后,再也沒在校園里出現(xiàn)過。學(xué)校里也漸漸開始傳起了關(guān)于她的流言。有人說,徐家這次可能真的栽進(jìn)去了。
散心再見到徐石芳是在事發(fā)三天后,在警局的審訊室里。
那個總是一臉桀驁,趾高氣揚(yáng)的高大女生,似乎憔悴了很多。
散心是作為受害人,被喊來對證詞的。
從始至終,徐石芳一句話都沒說,似乎散心說什么都和她無關(guān)。
在散心離開前,徐石芳突然抬頭,瞅著她扯出一抹陰森的笑。她沙啞著嗓子,目光陰騭:“我爸是不會放過你的?!?p> 散心動作微頓,突然不想就這么走了。
她站起身,湊近徐石芳。
“與其關(guān)心我,你還是多操心你自己吧。畢竟除了我這樁案件,你身上還背負(fù)著一條人命不是么?”
少女特有的低沉嗓音,在安靜的審訊室里掀起了一股暗流。在場的兩個審訊員當(dāng)場就變了臉色。
徐石芳先是有些驚慌,后轉(zhuǎn)為憤怒:“你胡說!她這是誣陷!你們要把她抓起來!”
一個警員善意地提醒了散心一句?!巴瑢W(xué),在這里話不能亂說,凡事都講究證據(jù)?!?p> 散心沒有說話,盯著徐石芳看得十分專注。
徐石芳見她這樣,懸著的心稍微放了一些,指著散心開始得意:“你們看!她根本就說不出來證據(jù)!她就是亂說的!”
殘書
路人:池少年,請要點(diǎn)臉,現(xiàn)在多得瑟,以后就多辛苦 池瑜: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