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蘇菘藍開口還想說什么。
木小言就直接接過他的話,開口道“菘藍哥,很久沒見奶奶了,奶奶也住在附近嗎”
看著她急忙轉(zhuǎn)移話題的樣子,他也就知道了她在想什么。
既然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那么旁人也就沒有權(quán)利去過多的干涉了。
“奶奶就住在不遠處的別墅里,去看看吧,她也很想你”
“好”
木小言想起小時候無數(shù)次在自己耳邊勸自己的那個老人。
她真的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奶奶。
但——她不能去麻煩別人為自己的未來買單。
他們蘇家對自己的好,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剛想起身,木小言就想起拿來的單子,上面寫著要抓的藥材和含量。
“菘藍哥,你看看這個處方,究竟是治什么病的”
接過來,蘇菘藍認真的看著。
木小言看著他永遠風度翩翩的樣子,雖然已經(jīng)許久未見了,可是,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這讓她覺得內(nèi)心被填充的滿滿的。
小時候蘇菘藍就任憑她欺負,從來都不會在奶奶面前告狀。
像是親生哥哥一般。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想,她也是有親人的對吧。
“小言,你確定這是木峰給你的?”
“哪里不對嗎?是木倪給我的”木小言踮起腳尖,也跟著看,雖然什么都看不懂。
蘇菘藍放低處方,放在她能夠看清的地方。
隨即開口,溫柔的說“這是一張美容養(yǎng)顏的方子,她把你耍了”
木小言抬頭看了看他,確認他沒有開玩笑,喊著“這個木倪?。。?!我回去一定要撕了她”
憤怒的聲音引來蘇菘藍的微輕笑。
“菘藍哥,你笑什么”木小言白了他一眼。
“這還不簡單嗎,我給她抓幾味拉肚子的藥,這樣她下次就不會指使你做事了”
“???”
她還沒有在他的話語中回過神來,就看見蘇菘藍已經(jīng)去抓藥了。
不一會兒,他就提著兩個小包出來了。
“走吧”他溫潤的聲音響起。
木小言仍然瞠目結(jié)舌。
邁著機械一般的步子跟上他。
她記得,蘇菘藍可從來沒有這么調(diào)皮過,他一向都與世無爭的,難不成是幾年未見他變了?
木小言不理解。
——
蘇家。
自從木小言一進去后,蘇奶奶就一直樂個不停。
兩個人聊了很多,蘇菘藍覺得奶奶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高興了。
木小言是從心底里尊敬蘇奶奶,所以,也一直想著各種各樣的法子逗樂。
“哈哈,笑死我了,小言,沒想到你在學校還能這樣教訓你學弟啊”蘇奶奶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伸手擦拭了一下,繼續(xù)笑著。
木小言的小手被她的大手暖暖的包圍著。
也有了一種親人的感覺。
“奶奶,沒辦法啊,我一個女孩子,總不能用美色來迷幻人家吧”木小言看著她慈祥的樣子,心里也跟著滿足。
“用美色呀,我們小言也是可以的,這么多年沒見小言也長大了,越發(fā)出眾了,像個大姑娘了啊”蘇奶奶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滿眼的寵溺。
“奶奶,我也不能總是小女孩啊”木小言嬌嗔著,就像是像奶奶撒嬌的孫女。
“對對對,我們小言不能總是小女孩了,想當年,你媽媽就和我說,自己不是個小女孩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如果我能提前知道事情變成了這樣,我當初說什么也不能讓她出去闖”
說著說著,蘇奶奶就想起了木小言的媽媽,語調(diào)也跟著沉重起來。
木小言知道,當年媽媽是蘇奶奶最得意的徒弟,也知道自己能得到蘇奶奶這么多的寵愛也都是因為媽媽。
即使媽媽不在了,她也能夠得到很多和媽媽有關(guān)的庇護。
“奶奶……”想起媽媽,木小言也跟著傷感起來。
眼睛沒了剛才的靈動,濕潤起來。
蘇菘藍看見,跟著上前“奶奶,您要睡午覺了,小言也要回去了,不然天黑了路不好走了”幫著解圍。
“回不去了就住下嘛,那個破家沒什么可回的,小言,聽奶奶的,別回去了,在這住,讓菘藍給你找個職位,在這好好的,不回去了啊”邊說邊握著木小言的手,她是真的舍不得。
“奶奶,我不能讓他們覺得我是那種會退縮的人,現(xiàn)在我也知道了你們的地址,反正我假期也有空,可以隨時來啊”
木小言眼含淚光,每一次老人家說出這樣的話,她都不忍心推辭,可又不得不狠心拒絕。
蘇菘藍跟著說“奶奶,好了,如果今天小言留在這里多名不正言不順的,回去還要被說,改天再來,您要睡覺了奶奶,不然藥效發(fā)揮不出來”
“好好好,我走,菘藍你扶我,小言你等會兒讓菘藍送你回去,還有你一定要來啊”
蘇奶奶生怕木小言不會再來了一般,說著。
“好的奶奶”乖巧的回答
蘇菘藍摻著蘇奶奶到樓梯的拐角處,蘇奶奶就松開了胳膊“菘藍,小言是個好孩子,就是性子倔了點,我雖然一把老骨頭但也能看出來你的心思,既然有緣分就好好把握”
說完,蘇奶奶拍了拍他的手,就讓傭人扶著她去房間了。
蘇菘藍站在原地,心里糾結(jié)著,自己有那么明顯嗎。
然后,走到客廳“小言,走吧,一會兒晚了”
“好”
車里,外面的雨夾雪已經(jīng)很大了。
刷在車窗上,讓外面的世界一會兒清晰,一會朦朧。
街邊的樹上也不知道掛住了冰碴還是水珠。
像是一件雕塑品一般的精致。
木小言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五光十色的廣告牌發(fā)呆。
蘇菘藍想著她可能是累了。
就放起輕音樂來。
一時之間,車內(nèi)的氣氛暖暖的。
只是木小言仍然在神游。
忽然,她眼前劃過一個暗黑色系的廣告牌。
整體都采用暗色,一個男孩站在中央,一束光打在他身上,鋪灑在他的頭頂上,黑暗中,他的側(cè)臉精致的無可挑剔。
頭發(fā)微微卷著,因為光的原因,睫毛的剪影打在臉上,襯的皮膚更加輕薄透明。
肩膀因為沉重而顯得向下塌,衣服寬松隨意。
而那雙眼睛里,卻流露出孤獨。
像是從末日出來的殺手,又像是鎩羽而歸的孤狼。
只是一閃而逝,就深深印在木小言的腦海中,她的目光追著去看,可車子已經(jīng)開出了很遠。
無奈,只能回過頭,不在看外面。
靠在車椅上,閉著眼睛回味,雖然只是一眼,但是她看的清清楚楚,那個男孩眼睛里的孤獨不像是演出來的,真實的可怕。
那個人,是kea,也就是——白賢。
她知道,他開始籌備演唱會了,外界看熱鬧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沒有過多宣傳,沒有炒作,沒有通告。
這讓曾經(jīng)神祇一般的人物再一次突然出現(xiàn)在公眾的眼前,可想而知,他的壓力有多大。
她內(nèi)心突然有一種沖動,像迫切的想知道,他現(xiàn)在好不好。
苦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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