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了樓,何姒拒絕了帝子長洲的建議,和他們一起去下本。而是看著還沒走太遠了那對師徒,跟了上去。
聲音悄悄,隨著兩人而慢慢的逛在街上,何姒不著急會不會跟丟這件事,不時的看著小攤上的擺件,瞧中了便買下來。
銀色的蝴蝶撲扇著翅膀,帶著銀粉灑灑的跟在師徒后面。
“何姒姑娘喜歡的話就買下來,我給姑娘算便宜點。”賣簪子的大娘笑瞇瞇的看著何姒挑著她家的簪子。
青竹發(fā)簪,平時用來束發(fā)而用,最是適合男子。
不知為何,何姒想到了帝子長洲。但是總覺得有些維和的感覺。
帝子長洲一直以來都是黑衣,為何她在拿到青竹發(fā)簪的時候,腦海中總是會出現(xiàn)帝子長洲素衫青竹傘的模樣?
靈沼軒外的青竹又是怎么回事?
她,忘記了多少?
付了錢,青竹發(fā)簪被何姒收了起來,何姒對大娘點頭致謝,向蝴蝶的方向走了兩步,一眨眼,人便消失在街道上。
而眾人似乎已經見怪不怪的繼續(xù)忙碌著,閑談著。
“閣下為何要跟著我們師徒?”師父的手抵在腰后的長刀上,只需一瞬便能將刀砍到敵人的脖子上。一旁的徒弟也做出防備姿勢。
銀蝶逆著光撲灑著銀粉閃耀在陽光下,光芒中走出一紅衣女子,頭上的蓮花步搖微微的晃著,銀蝶繞著女子飛了一圈,倏然鉆入女子的眉心,只見她的額頭浮現(xiàn)出一似花似字的銀紋,只一現(xiàn)便消失。
“你叫什么?”何姒沒有看已經將刀抽出的師父,反而走到紫衣女子的面前,打量了一番這才問道。
“瓊....瓊華...”紫衣女子見何姒伸手想要碰她,往后退了退有些害怕。
師父的刀劈過二人中間,刀的霸氣激蕩,使得何姒不由后退。蓮花步搖輕微的晃動著。
刀體狹長,刀身彎曲,刃部延長,刀氣森森,寒冷的刀身映著師父的眼神,如同手中的腰刀一般。
寒光凝著鋒利的冷意,紅色的團扇以自身的柔意播轉了刀的霸氣。
一擊不成,師父手中的刀更加的冷森。
”律明,我非帶她走的“何姒無奈的往后又退了退,離師徒倆又遠了一些。
這才看到師父的刀逐漸平靜下來。
”錚“師父手中的刀回了鞘,伸手牽住瓊華”那你來做甚?當年你可是看戲看的熱鬧的緊,如今你又過來,是準備帶她回去再來一次嗎?“
雙燕頡來柳枝搭建的巨大而又柔軟的窩,潔白的狐裘鋪在里面,柔軟舒適。何姒坐在里面輕輕的搖著手中的團扇,上面的紅蓮愈發(fā)妖冶”話不能這么說。當年你們的事情,你讓我如何插手?你們彼時最講究因果,若我出手,這因與果我便沾染了,到時候豈不是更亂?“
”那你現(xiàn)在是想要做什么?“律明看著她這副懶散的模樣,頭疼的不知說什么。這人要么不出手,一旦對她來說有興趣的事情,她勢必要插一手,到時候更不好弄了。
好不容易瓊華被救出來,忘記了過往的一切,若再想起來,豈不是更加糟糕。
”律明,你將她帶出來這件事,我不管你,也不會插手。但是你們就這么走著,包不住哪天,你們就被發(fā)現(xiàn)了。你,無所謂,那,她呢?“紅色的團扇指向律明身旁的瓊華,瓊華不明所以”師父......“
只見律明的手不由得緊了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不該再回去
“那你可知,韋山的洛家已經下山了?”何姒嘆了口氣,有些頭疼的撓了撓額角的碎發(fā)“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你也應該知道的。況且,他們是命中注定的,你在這段故事中橫插一腳,任何的變數都會讓你永世不能再入輪回”頓了頓,何姒又道“若你執(zhí)意,我也無法,你們要躲就在主城避一避,好歹,這里的城主帝子長洲,還可以護你一護”
見律明一幅不信又防備的模樣,何姒不由得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不管你信與不信,我的話便在這里。若你想要躲就回主城,好歹主城里有方寸護著。若你不信,大可離開。我不攔你們。就當我們今日未見”燕子頡走柳枝,何姒的身影消失在郊外的樹林中。只留下低頭思索的律明與不知所以的瓊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