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的余家,五小只已經(jīng)坐在了客廳里。
今天老爺子上樓睡得早,余家老大和大嫂都沒有回家。
管家給幾人拿來了各自喜歡的飲料之后也退了下去。
余蘇北靠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里的節(jié)目,吵吵嚷嚷的也不說話。
而剩下的幾人則在詢問白一染讓他們下來的原因。
白一染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悄悄的看了一眼余蘇北,幾次張口卻不知道說什么。
坐在她身邊的余奉清悄悄的伸出手,握住了白一染略帶緊張而又冰涼的手。
似乎是手掌給出了溫暖的信號,讓白一染沒有那么的緊張了。
目光巡視幾人一圈“你們還記不記得無妄海?”
幾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無妄海那次,小叔把咱們救出來之后,我總是覺得有股奇怪的視線在盯著咱們,那時候我沒在意,但是后來我們是不是又莫名的進入了一次幻境?”
白一染想起那次進入幻境,好不容易出來之后,他們遇到了不蕩他們在神殿前才遇到了被甩出幻境的余蘇北。彼時,余蘇北面色灰敗,只看了他們一眼便昏迷了過去。若不是白一染是醫(yī)師,可能就要去九幽轉(zhuǎn)接點接他了。
余蘇北醒了之后不久,他們相攜進入了神殿。
空無一物的神殿之中飄著白色的紗,上方的座位上空無一人。而在一旁的角落里看到了小叔神色頹然的靠在墻上,手中握著一把染了血的軟劍。那劍如緞帶一般輕飄飄的垂在帝子長洲的手中,劍尖染血,地上也多出了一攤,一看就是跟人剛結(jié)束戰(zhàn)斗。他們走近才看到那軟劍上刻著的花紋,不由的都驚詫了。
“二……二叔,這是……”余奉清有些不敢相信。
“這是何姒的軟劍,怎么會在你手里?!币慌缘挠嗵K北接過去了話。
因為都在驚訝之中沒有人發(fā)現(xiàn)余蘇北語氣中的冰冷。
但是心思敏感的白一染事后想起來余蘇北當(dāng)時的眼神和語氣,不由的有些發(fā)寒。
坐在沙發(fā)上的余蘇北聽著白一染的描述,背靠在沙發(fā)上瞇著眼想了半天也沒神殿中的印象。
而其他三人回想當(dāng)時的場景,確實有些不太對。
一旁的不蕩這時猶豫開口“不止,小叔收起軟劍的時候,我看到了阿北手中有寒光一閃而過,因為太快了,當(dāng)時也沒多想?,F(xiàn)在想想,確實有些不對。那寒光隱約著詭異的紅色,現(xiàn)在想下那顏色還是讓人有些發(fā)寒”
白一染又將剛才線上看到的和幾個人說了。
他們說這些的時候,余蘇北整個人也在回想,只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以前總覺得是自己忘了,但是,這么一想好像處處都充滿了怪異。
余蘇北看著手中的茶杯,里面有片茶葉起起伏伏在茶湯之上,垂眸許久,待茶涼透后,一飲而盡“你們今天也別上線了,這兩天我先不上線,你們把這件事跟二叔說一下,看他怎么說?!鳖D了頓又道“如果我后面上線了,你們寸步不離的跟著我,看看會不會還有異?!?p> 不知道為什么,余蘇北總覺得心里有些發(fā)慌,好像有什么事情馬上要發(fā)生了似的。
“那你明天去做什么?”一旁的余奉清有些不解“你不上了我陪著你啊,要不我們出去兜風(fēng)去?!?p> 余蘇北斜了他一眼“你們上線,我去趟混沌公司?!?p> 余奉清還想說什么,但是余蘇北一個眼神過來,他把其他的話都咽了下去。
游戲之中,在方寸形成的時候,靈沼軒上的何姒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剛要去尋那股感覺,卻不曾想只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清風(fēng)吹動了天上的薄云,緩緩的遮住了明月的光。
院子中的燈也被人熄滅,隱約之間可見有人影在不緊不慢的往靈沼軒的方向而去。
無視了靈沼軒外的竹林結(jié)界,欣賞著湖中的蓮花,氣息溫和,不帶戾氣。
走廊上的輕紗飛舞,拂過那人的身上,纏綿而過,那人目不斜視的走過,不待一絲留戀。
那人一身紅衣,純紅拖地的衣擺在身后如同鮮血一般刺眼。
寬大的袖口上金紋繡著蓮花,一邊一朵,隨著他的走動時不時的拼接成一朵并蒂蓮的形狀,繼而又散開分為兩朵獨立的蓮花。
他似乎心情甚好的站在靈沼軒的門口,不再往前一步,目光沉沉的看著靈沼軒,仿佛透過那門窗已然看到了屋里正在熟睡的何姒一般。
半響之后,嗤笑一聲,隨著清風(fēng)散開在空中。
隨著嗤笑散開,那人身上的戾氣猛然暴漲。
床上的何姒似有所感的從熟睡中醒來,睜開眼,清明的望向門口的方向。
只見門猛然被用力推開,砰的一聲在靜寂的夜中發(fā)出響聲。
月前的云早就悄悄的移開,那人站在門口,逆著月光與燈光,讓人看不清到底長什么樣。
不知為何,何姒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
還未待她開口,龐然的黑氣充斥在靈沼軒內(nèi),鳳鳴之聲也在那人背后響起。雙方的目標(biāo)都是門口站立的紅衣人。
黑氣在空中抓了個空,金槍亦刺空,顫抖的插在石板上。
“姒姒!”
“何姒!”
帝子長洲和東岳一前一后進來,看到安然無恙的何姒這才松了口氣。
“你們怎么來了?”何姒看著還沒收回的黑氣繚繞在金槍的周圍,兩方誰都有點看不上誰的樣子互相嫌棄著。
但帝子長洲跟東岳對視了一眼,由帝子長洲開口解釋。
原來在方寸形成之后,東岳便分出一股神念到主城找了帝子長洲。
因為方寸當(dāng)初隨著燭龍而消失,所以這世上可能除了燭龍與猙之外,也就東岳還有些了解方寸。
彼時東岳剛教完帝子長洲,他知道的方寸的一些事情。
便看手中幻化出的石子在波起一陣陣的漣漪。
“剛好,你也練練怎么用這個方寸分身看看你的主城是哪里出問題了。”東岳坐在一邊支頤笑道,臉上一派清閑的樣子。
帝子長洲的手指點在石子上,臉色逐漸凝重“城主府!”帝子長洲看向東岳的方向。
靈沼軒在城主府內(nèi),聽聞此言,東岳的臉色也有點不太好。
將方寸拿過,點了一下,比帝子長洲還要準(zhǔn)確“在去靈沼軒的路上,過了竹林了!”
東岳將方寸拋還給帝子長洲,消失在原地。
帝子長洲也緊忙跟上,向城主府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