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歌鷹語帶著一群武圣浩浩蕩蕩的來到鵟府,說要拜見鵟雕,但鵟府的人說鵟雕鵟濤兩位武圣都外出游歷了,武圣們先把鵟府找了個遍,又把伏虎城找了個遍,連鵟雕的影子也沒找著,大家心想那鵟雕怎么又出門游歷了?莫非是上次鷹歌鷹語的到訪打草驚蛇了?鵟雕怕麻煩會接連不斷,所以出門避避風頭?
眾武圣撲了個空,又不甘心就此打道回府,于是就都在伏虎城住了下來,心想你鵟雕早晚還不得回來,我們就來個守株待兔,反正回去了也沒什么要緊事,在哪呆著不是呆著。
此刻的鵟雕鵟濤二人已經(jīng)來到了被黑鷹國占領(lǐng)的一個小國,混在一群地痞里面給人當小弟。他們加入的是一個幾十人的小幫派,叫梁山幫,幫派坐落于一座破廟當中,廟外掛著一桿大旗,上面寫著替天行道四個大字。
鵟雕和鵟濤二人之所以選擇這么個小幫派,是出于兩方面考慮,一是先找個小幫派做試點,萬一事態(tài)發(fā)展超乎預料,他們可以瞬間殺死這幾十人,后果可控。第二是這個小幫派雖然人數(shù)少,但是很頑強,在青幫和紅幫兩大幫派的夾縫中生存,面對實力強大自己數(shù)十倍的競爭對手,絲毫不露怯,這是鵟雕欣賞的品質(zhì)。膽子大的人才能做大事,才有本事把水攪渾,否則鵟雕就算把槍彈都給他們,他們也不敢用,對于一無所有的地痞流氓,如果再不敢鬧事,那就一無是處。
此刻小幫派的幫主兔三正在對著幫眾進行一場慷慨激昂的演講。
兔三:“剛才雀五跟我說,三哥,青幫人多勢眾咱們?nèi)遣黄鸢?,雖然的人砸了我們地盤的一個攤位,但這只是青幫一個小弟的個人行為,并不是青幫想吃掉我們特意找事,咱們?nèi)桃蝗桃簿瓦^去了。我說決不能忍!為什么?并不僅僅是因為那個攤位在我們的地盤,我們收了保護費,說實話那個攤位我們還真沒收保護費,而是因為那是我們死去的兄弟遺孀的攤位,這位死去的兄弟雖然在幫里地位并不顯赫,但是也是為了保護幫里的財產(chǎn),跟其他幫派火拼時候被砍死的,我們?nèi)绻荒鼙Wo這位死去兄弟的遺孀,不能為她們孤兒寡母討回個公道,那還叫什么兄弟講什么義氣!”
“有人可能要問,咱們幫派里的兄弟為什么要這么講義氣,為了義氣就要跟青幫硬剛,我們剛得過人家么?我告訴你,剛得過要剛,剛不過也要剛!因為沒有兄弟,我們一個人都活不下去,為兄弟拼命,你還有一線生機,不講義氣就只有死路一條?!?p> “我們這些出來混的,都沒讀過書沒練過武也沒什么手藝,除了講義氣我們一無是處,除了兄弟我們一無所有,我們唯一活下來的辦法就是團結(jié)一致講義氣,這樣我們才有力量,才不會被人欺負。”
“雀五跟患難與共我五六年了,他最了解我,我們一起要過飯,一起偷東西被抓住挨過打,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快餓死的時候,一個人得了一塊餅也得給另一個掰一半,我問過雀五,我說你都要餓死了還想著我干嘛呀,你就不怕把這餅分我一半咱倆一起餓死?雀五說當年是他快餓死的時候我收留了他,他心里就認定我當大哥了,他就跟定我了。我當時就笑了,我說當年我雖然自稱梁山幫幫主,但是手下一個兄弟沒有,談什么收留不收留,要是收留也不是我收留了你,而是咱們互相收留,沒兄弟收留的時候,我們毫無謀生手段,只能去偷點小錢,只能去要飯,去垃圾堆里翻剩飯,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兄弟了,雖然不多,但是靠著兄弟,我們有了自己的地盤,我們能有口飯吃,我們能直起腰板上街了,我們活的也像個人了!所以無論這世道怎么變,大家都不能忘了兄弟,忘了義氣!”
“所以今天這事,必須讓青幫給我們一個說法,他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那我們就給他們一個說法,好好教訓那小子一頓,讓他們長點記性?!?p> 雀五:“三哥說的對,三哥要干什么我們都跟著干,就算青幫再強,我們?yōu)榱诵值芤哺腋麄冇矂??!?p> 幫眾齊聲道:“跟他們硬剛!跟他們硬剛!”
兔三:“大家抄家伙,去青幫找他們要人去!”
一群人剛抄起家伙準備往出走,這時候一個陰陰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想找我們青幫要什么人???”
鵟雕和鵟濤混在人群中饒有興致的等著看兩派械斗,只見門外晃晃蕩蕩走進一個剃著光頭的二流子,后面跟了百十來號人,本來這演講的破倉庫里就有幾十個人,這一下子又擠進來百十來號人,瞬間將這倉庫擠得滿滿當當,梁山幫的人雖然剛才群情激奮慷慨激昂,但真跟青幫的人見了面,心中還是露了怯,不斷的往后退,把自己人擠成一團。
兔三見己方不僅人數(shù)不占優(yōu)勢,氣勢上也輸了不少,心想這時候前往不能往后退,否則就是徹底挨打的局面了,兔三沉著臉擠到前面去,對著光頭一拱手道:“今兒有人踢了我們梁山幫地盤的攤位,聽說是你們青幫的兄弟,不知道是也不是?”
光頭:“沒錯,那是我外甥,怎么著吧?”
兔三:“你們青幫的人這么不守道上規(guī)矩,還主動上門挑釁,當真是一點臉面也不要了么?”
光頭轉(zhuǎn)頭問身邊的跟班人:“剛才我沒聽錯的話,他是不是罵我不要臉來著?”
跟班:“沒錯大哥,他竟然當你面罵你,這不是打我們青幫的臉么?”
光頭:“大家都看到了,是這孫子先挑釁的,大家給我揍他!”
梁山幫的人雖然心里害怕,但見兔三有難,也都掏出家伙準備拼命。兔三一擺手說道:“大家都別動?!绷荷綆偷娜吮阌滞笸肆艘徊?。但光頭跟班手上的棍子卻罩著兔三的腦袋輪了下來,兔三躲都不躲,拿腦門迎了過去,棍子應(yīng)聲而斷,血順著兔三的臉頰流了下來。兔三面無表情的扭頭看了跟班一眼,走到跟班面前。跟班本來狗仗人勢兇得很,見滿臉是血的兔三走了過來心中一顫,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色厲內(nèi)荏道:“我們這這么多人呢,你想干嘛?”
兔三依然面無表情,上前一步,一甩袖子,袖中滑出一把短刀到手上,兔三手速飛快,短刀剛一到手,向上一挑便扎進了跟班的肚子上,跟班兩眼一瞪,難以置信兔三竟敢在這種情勢下還敢殺自己。
兔三把短刀在跟班肚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刀刃向上,緩緩的劃開跟班的肚皮,跟班的大腸小腸稀里嘩啦的流了一地,跟班也隨之軟到,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兩腿一蹬就此咽氣。
破倉庫內(nèi)此時鴉雀無聲,雖然青幫知道今天是來打架的,但是沒想到一開場就這么血腥,一時間大家都被鎮(zhèn)住了。
兔三走到光頭跟前,光頭警惕的退了一步,兔三面無表情的平靜說道:“你們青幫的人踢了我們地盤的攤子,不賠點錢這事說不過去吧?!?p> 光頭聲音有些抖,問道:“你要賠多少錢?!?p> 兔三:“你們看著給吧,你要是不想賠錢也可以,現(xiàn)在你照著我的臉給我一拳,這錢你們就不用給。”
光頭:“行,你行,算你狠?!?p> 光頭丟過來一串銅錢,兔三一把接住。光頭一招手道:“我們走?!?p> 兔三:“慢著?!?p> 光頭:“你可別得寸進尺我跟你說,你那攤子才值多少,這些錢不少了?!?p> 兔三:“你別緊張,這回這事就算過去了,但別有下次,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我兔三現(xiàn)在算是活膩了,就是臨死前想拉個墊背的,不管你們青幫還是紅幫,誰要敢再動爺爺一個手指頭,爺爺把你們一家都拉著陪葬!”
光頭:“你放心,我保證一字不差的把話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