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讓江硯受傷了
——紀嘉禾日常寵江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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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靜止的畫面一直持續(xù)到警察叔叔到場之后。
一見到警察叔叔,紀嘉禾的演技徹底爆發(fā),眼淚說來就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被水浸濕,眼眶微紅,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自家溫和無公害的小白兔。
“臥槽!紀嘉禾你坑老子!”
等到黃毛終于回過神來,看見瞪著自己的警察叔叔,才發(fā)現(xiàn)自己結(jié)結(jié)實實的被紀嘉禾擺了一道!
沒有一個詞能夠形容出他現(xiàn)在的心情。
話剛蹦出嘴,腿上便挨了一記踹:“說什么呢,人兒一文文弱弱的小姑娘能坑你什么!”
旁邊的崽子們拼命搖頭。
文弱什么文弱,這就是一女魔頭!
到底還是孩子,見到警察叔叔難免會犯怵,黃毛同志瞪了小姑娘一眼,癟癟嘴,安靜如雞。
“呲溜”
紀嘉禾吸了吸鼻子。
她從小生活環(huán)境富裕,膚質(zhì)白皙細嫩,偏偏樣貌也生的極好,尤其是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極為討喜。
于是警察叔叔一臉憐愛的摸了摸孩子的頭:“沒事兒了嗷,別怕?!?p> 紀嘉禾打了個哭嗝:“謝謝叔叔?!?p> 看看這孩子。
多堅強。
多聰明。
被欺負了還曉得托人報警。
程漾在旁邊低垂著腦袋,兩手乖乖的垂在身側(cè),一副好學(xué)生受了怕的模樣。
幾個警察叔叔心更軟了。
被忽視的白凈少年站在窗邊,替她受傷的那只手腕微微顫抖,唇瓣稍稍失了些血色,卻也不說話,垂著眼睫,安安靜靜的待著。
“對了,這位同學(xué)是……?”
警察叔叔終于看見漂亮的少年,江硯抬頭,漠然的目光對上,微微頷首:“您好?!?p> “這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會主席,他……”
“叔叔,請問現(xiàn)在能走了嗎。”
江硯似乎根本不在意紀嘉禾想說什么,眨了眨濃密的眼睫,修長手指慢慢攥在一起,嗓音平淡道。
警察叔叔有些為難的眨了眨眼,回答:“可能還不行,你們得和我回一趟警局做個筆錄。”
反正她也沒什么事,去就去吧。
紀嘉禾乖乖點了點頭。
走之前,紀嘉禾順手一撈,沒忘了把手機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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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里,雙方對于“誰先動手”這個問題,各執(zhí)一詞。
黃毛一口咬定:“是這個小丫頭片子先踹的我!”
紀嘉禾適時往后縮,一臉緊張,嗓音軟軟糯糯,似乎被嚇出了些小結(jié)巴:“是……是他們……”
“臥槽紀嘉禾你丫個死戲精!”
“奧斯卡還欠你好幾座小金人兒呢是吧!”
程漾適時出現(xiàn),一臉困惑的眨眨眼,手機解鎖,打開一段視頻,遞給警察叔叔,似乎是害怕般的又朝那些人看了一眼:“叔叔,我這里有一段視頻……”
一段視頻。
真的僅僅只有一段。
不是說內(nèi)容,而是場景。
視頻內(nèi)容倒是完整,只是通篇下來沒有錄到紀嘉禾的身影,連那幾句帶著狠意的話,黃毛都沒有聽到。
視頻開場,是紀嘉禾恬靜的闔著眼,白玉般的耳朵里塞著白色的耳機。
然后自紀嘉禾起身,視頻里便沒有了她的身影。
然后是黃毛氣勢洶洶的一腳踹翻了桌子。
警察叔叔瞅著黃毛一行人:“你還有什么好說的?!?p> 黃毛瞪大眼睛,一臉懵逼的搖搖頭:“……”
魔鬼!
紀嘉禾惹不得!
“不過,江硯這個名字,我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等這群小家伙們走后,警察叔叔摸著下巴思索著什么。“江硯”兩個字似乎很早之前在哪兒聽過,但是他好像記不起來了……
一個女警官倒了杯水,聽見他一個人在那兒神神叨叨,好笑道:“當然耳熟,江硯可是寧城一高的金字招牌,給寧城爭了多少光,你當然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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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警察局出來以后,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紀嘉禾的神經(jīng)逐漸放松,疼痛感便姍姍來遲。
“嘉禾,你臉上有一道指甲印哎。”
程漾側(cè)了側(cè)目,撩開紀嘉禾耳側(cè)的發(fā)絲,露出不算特別長的一道劃痕。
“流血了?!?p> “這是小事兒,”紀嘉禾特別大度的揮揮手,動作做到一半,渾身忽然一僵,一張小臉委屈巴巴的,“不過我現(xiàn)在肩膀好疼。”
江硯原本站在她們身后,見馬路對面的綠燈亮起,神色平靜的從她們身邊繞過去,兩人白色的衣角糾纏一瞬,立刻分開。
風中攜著淡淡的檀木香。
“我回家啦,拜拜,回家發(fā)消息給我??!”
紀嘉禾與程漾的家在兩個不同的方向,但江硯與她是順路的??粗萄狭顺鲎廛嚭?,那抹清雋疏涼的頎長身影還沒有走遠,便甩著胳膊齜牙咧嘴的追上去。
“你的傷不去醫(yī)院嗎?”
“不用。”
少年的神色依舊冷然。
對他來說,只要死不了,一切就不是那么重要。
然而正是因為結(jié)識了紀嘉禾,才讓后來的他慢慢意識到,其實這世界上重要的東西還挺多的,快樂,幸福,家庭,朋友,溫暖。
還有愛。
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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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嘉禾今天累了,本來想打車回家,但小區(qū)離警察局其實也不太遠,正好江硯也在路邊邊走著,小姑娘便打消了偷懶的念頭,跟在少年的身側(cè),低著腦袋踢著石子玩兒。
“我說,江硯,我們剛才一起打了架,又一起進了警察叔叔們認真工作的地方,也算是出生入死了吧?你能稍微說兩句話嗎?!?p> 紀嘉禾向來安靜不過五分鐘,剛才那枚石子被她踢著踢著滾到一邊,不見了。
她一門心思的尋找著剛才那枚小石頭,可找不到,她也就沒了繼續(xù)踢石子的念頭。少了石子滾過路面的聲音,兩個人之間便只剩下風掠過濃密的樹葉,發(fā)出輕微搖晃的“沙沙”聲。
江硯扯了扯嘴角,平靜的眸里卻沒什么笑意,嗓音低沉淡靜:“我沒叫你跟著我。”
紀嘉禾睜大了眼睛:“這么晚了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語畢,她又拍了拍自己的小平胸,補充道:“我可以保護你的。”
得虧江硯還是高二組的年級第一,一中的黃金招生借口呢。
安全意識這么差。
“……”
江硯那邊又沒了什么聲音,紀嘉禾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努力尋找話題:“對了,今天謝謝你幫我擋那一下。”
“……嗯。”
手腕傳來的疼痛愈發(fā)強烈,少年忽然狠狠的擰著眉,白皙修長的五指握住那只腕骨。
微微用了些力,指尖泛白。
紀嘉禾一側(cè)頭就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腕處腫的老高。
偏偏這家伙還不知死活的用力捏住。
唯恐手不斷啊這是。
“去醫(yī)院吧?!?p> 紀嘉禾沒多猶豫,招手攔了輛出租車,而后抓住少年的衣袖,先將他塞進去。
明顯感受到身邊人涼下來的情緒,紀嘉禾倒是不怕,望著那雙平靜的眼睛,微笑,嗓音清澈脆耳:“沒關(guān)系,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打暈了扛過去?!?p>
遙晏
紀嘉禾(興沖沖):老實說,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我特別漂亮? 江硯(睨她一眼)淡聲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