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下去吧...”伯悅竹沖站在一旁的婢女們說道。
“是,娘娘?!?p> 此時內(nèi)臥中只剩下聞人和伯悅竹二人,伯悅竹單手撐起身子,聞人急忙上前扶上伯悅竹,將她安置好。
伯悅竹靠在床榻上,沖聞人笑道“沒說錯的話,你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吧?”
聞人不解的問道“皇后娘娘說的發(fā)現(xiàn)是指?...”
“你的醫(yī)術(shù)如此高明,診脈的時候應該會診出些什么了吧?”
聞人恍然大悟,原來伯悅竹所說的發(fā)現(xiàn),是自己診的脈象。聞人回答道“民女確實診出了些什么?!?p> “那你可有什么想問的?”聞人想了想搖了搖頭。
伯悅竹有些意外,笑了笑,道“哦?你不想問問本宮的經(jīng)脈為何全部被封死?”聞人一愣,伯悅竹竟然自己知道!
伯悅竹見聞人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平靜的說道“不必這般看著本宮,本宮身體的一切,本宮都知道?!?p> 聞人聽完伯悅竹的話,急忙開口說道“皇后娘娘其實不必多慮,今日皇后娘娘昏迷只是因為體內(nèi)的內(nèi)力和被封死的經(jīng)脈相沖,導致皇后娘娘承受不了這股內(nèi)力,才昏迷的。不過...民女不解的是,既然皇后娘娘的經(jīng)脈已全被封死,為何還會存有內(nèi)力?”
“或許是因為,本宮平日里調(diào)理真氣的緣故吧...”伯悅竹友善的沖聞人笑了笑。
聞人微蹙下眉頭,看樣子伯悅竹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的經(jīng)脈全被封死了,她卻這般淡定從容,可想她的內(nèi)心是多么強大。
“你可覺得本宮與你的眉眼長得有些相像?”伯悅竹沖聞人友善一笑。
聞人聽完伯悅竹的話,連忙說道“民女怎能和皇后娘娘相提并論?!?p> “此時就你我二人,你無需與我這般客套。上次在長樂宮前見你一眼,我便覺得你和我的眉眼相似。而且,在我生辰當日又看見了你,我便覺得我與你是有緣的。”伯悅竹笑逐顏開道。
聞人見伯悅竹如此說,也對伯悅竹有了另一種看法。聞人對伯悅竹的防備也稍稍放下些。笑道說“既然皇后娘娘如此說了,明日民女就制些對皇后娘娘身體有利的藥丸,到時命人送來給皇后娘娘。這樣不枉民女與皇后娘娘相識一場?!?p> 伯悅竹聽完聞人的話,稍稍有些不悅,口氣突然生硬道“本宮說這些可不是為了讓你幫我制藥?!?p> “民女明白。”
二人沉默了片刻,伯悅竹才開口說道“本宮看你與和御王還有...還有冉大人,你們?nèi)酥g的關(guān)系很是要好啊?!?p> 聞人在伯悅竹口中聽到冉大人這三個字,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說不出哪里不對勁。聞人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伯悅竹很小聲的自嘲一笑,但屋內(nèi)只有伯悅竹和聞人兩個人,聞人聽伯悅竹的這聲自嘲聽得清清楚楚。聞人一臉不解的看向伯悅竹,只見伯悅竹此時也正看著自己。
伯悅竹欲言又止,嘆了口氣道“這么晚了,你快些回去歇息吧!”
聞人搖了搖頭,“皇后娘娘若是累了便歇息吧,皇上剛剛吩咐過民女要照顧皇后娘娘?;噬系闹家?,民女不敢違背?!?p> 伯悅竹聽聞人提到了南允仲,眉頭牽動一下,“那你是要違背本宮的旨意?”
聞人聽完伯悅竹的話一愣,解釋道“皇后娘娘,民女不是這個意思,民女只是...”
“好了,不必再說了。本宮剛剛只是開了個玩笑話罷了?!?p> 聞人聽伯悅竹這般說完,緊張起來的心又放了下去。
“跟本宮講講你和冉大人還有和御王的事吧!”
她竟然想要知道自己和他們二人的事!聞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伯悅竹,只見伯悅竹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眼神中有絲期待,還有絲悲涼。
聞人非常疑惑,冉文卿,南淮和伯悅竹他們?nèi)说降资鞘裁搓P(guān)系!竟讓伯悅竹如此上心。
聞人和伯悅竹相互對視,誰也不說話就這么彼此僵持了片刻,聞人深吸一口氣,沖伯悅竹笑道“說來話長,若皇后娘娘愿意聽,那就等皇后娘娘好些以后,民女到時天天進宮為皇后娘娘講。”
伯悅竹聽完聞人的話,眼神中稍有波動,沖聞人笑道“那樣的話,甚好?!?p> “皇后娘娘早些歇息吧,民女退下了?!甭勅苏f完沖伯悅竹做禮。
伯悅竹緩緩點了點頭,聞人看伯悅竹那副有心事重重的樣子,內(nèi)心一陣唏噓,若不出所料,這伯悅竹的心事恐怕和冉文卿還有南淮脫不了干系。
想到冉文卿,聞人心中就更多疑問了,當日在紫明宮內(nèi),伯悅竹和冉文卿的神色都不太正常,那伯悅竹看南淮和冉文卿的眼神,根本就是兩種感覺。難道冉文卿和伯悅竹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
一系列的問題突然侵入聞人的大腦,聞人頓時感覺頭要炸開般的疼。聞人用手扶上太陽穴,輕輕揉了揉。
伯悅竹聲音輕言輕語沖聞人道“你回去歇息吧?!?p> 聞人見伯悅竹情緒如此低落,也不好在多說些什么,只好退了出去。
退出了伯悅竹的殿門,只見黑夜中的長樂宮前,月光映出一個修長的身影,正靠在馬車旁。聞人抬步走了過去,南淮見聞人走來,問道“怎么這么久?皇后娘娘歇息了?”
“嗯,皇后娘娘和民女說了些話,便歇息了?!?p> “你診皇后的脈象,可診出些什么?”
“我...”聞人實在不知到底要不要告訴南淮,伯悅竹經(jīng)脈被全部封死的事,禍從口出,聞人是知道的。
“看了你已經(jīng)診出了她經(jīng)脈的問題。”
聞人驚呼道“王爺您知道?”
南淮上了馬車,伸出右手遞給聞人道“上來?!甭勅朔錾夏匣吹氖?,上了馬車,南淮命車夫駛回王府,馬車跑了起來。
聞人還是很吃驚南淮竟知道伯悅竹的事,不解問道“王爺…您和皇后娘娘…”
“還記不記得那曲白衣?”南淮看向聞人。
“白衣?可是皇后生辰那日,王爺和冉大人教民女的那首曲子?”
“正是?!?p> 聞人聽完南淮的話,更是云里霧里的,這和皇后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南淮答道“這曲白衣是曾經(jīng)我們?nèi)艘脮r所編創(chuàng)的曲子?!?p> 聞人有些懵懂,看向南淮的目光有些疑問“但王爺當日在皇上面前說的并不一致,在皇上面前所說是一位友人所譜......您今日卻說是你們?nèi)怂V?!?p> 南淮嘆了口氣,答道“本王知道皇上的為人,因著這一曲白衣,皇上定會將這樣有才氣的人納入宮中占為己有。”言罷,眼神里流露出的不屑表達出對南允仲的反感。
聞人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既然王爺冉大人和皇后如此交好,為何今日王爺進寢殿看了皇后,民女找了一圈,怎么沒有瞧見冉大人的蹤跡?”聞人語畢,南淮沉默了。
聞人見南淮沉默,便知道南淮并不欲告訴自己冉文卿和伯悅竹之間的事。
見南淮這幅模樣,聞人也不好開口繼續(xù)問下去,便也不出聲,安靜下來。
二人沉默了會兒,南淮突然抬頭問道“今日皇后娘娘昏迷,可是因為經(jīng)脈全封?”
聞人乖巧答道“一部分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