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必多送,我們在此告辭了?!蹦钊荼砻嫔鲜菨M足得不得了,背地里那就是老謀深算,要是沒有他的策略,想來雁靈族也不會存活至今。
鶴冰象征性地朝他們微微頷首,用那滾熱的手牽著月初寒,算是體面有禮地走出了這片營帳區(qū)。
大約走了好幾里,莫念容才帶他們在黑漠外圍圈內(nèi)駐扎了下來,賬子這東西在東境與北極都不曾有過,若是路途上無屋可歇,那便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就是風(fēng)餐露宿一也無妨,只是這黑漠的沙子一堆積起來便極其詭異,除了用血脈之力壓制住體內(nèi)燥熱的方法外,其他東西都隔絕不了那般被炙烤的感覺。
就是常人捧著那沙子立一會,手掌上也會出現(xiàn)一道燙傷的疤痕。
莫念容弄來的賬子可是特殊的很,隔溫隔熱都是最基礎(chǔ)的,布置拆卸起來也相當(dāng)容易,所以,要在黑漠中行走,這東西就一定少不了。
賬子才一搭好,月初寒就一股腦兒地鉆了進(jìn)去,享受著她心心念念的清涼之感。
月初寒是有什么就說什么,特別是在吃東西這事情上,“冰塊兒,我想吃塊餅?!?p> “你那小胃口,還是在餅上扒一小塊來吃比較好。”莫念容理好了賬子,一面像是在說玩笑戲耍著她,一面又?jǐn)[出一副認(rèn)真嚴(yán)肅的模樣。
她的食量還從來沒有人質(zhì)疑過,莫念容是個特例,按照往常的經(jīng)驗,月初寒對吃東西當(dāng)然是充滿自信,倔強地拿出了一大塊餅,一口就咬下去一大塊。
“唔……西紅柿,卷心菜,馬鈴薯?”這才咀嚼一次,月初寒就感覺整個嘴巴都麻木掉了,舌頭干干的,牙齒都被咯得生疼。
月初寒直瞪著莫念容,怒目圓睜,像極了窮兇極惡的惡靈。
莫念容寧可離她站遠(yuǎn)些,否則被她盯著,跟站在外面的大火爐倒沒什么區(qū)別可言,“我適才可提醒你的,這下可不關(guān)我的事。”
這時候,鶴冰撩開了帳簾,沒想到自己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靈主,鶴靈主?!被覊m血跡分布在此人身上的各個角落,卷松的青絲上夾雜著沙子,喊完那一聲后,她便頹廢地倒下了。
鶴冰慌忙間扶起了她,把那遮掩住臉龐的頭發(fā)掀到一邊去才發(fā)現(xiàn),原來此人竟是鶴菱。
他恍然間聽懂了那營帳地中的話。
鶴菱恐是被剛剛那群獸性的家伙糟蹋了,并且最后還把她攆了出去,讓其自生自滅。
見此情景,莫念容也難以承受一腔憤慨,可是理智告訴他,必須要等到天黑再行動。
原本,月初寒對鶴菱是一點都不喜歡,只是當(dāng)她落入這般田地之后,同情之心跑了出來,眼中泛出了淚花的影子。
“此仇不報非君子。”鶴冰先對莫念容說了這么一句話,而后攙著鶴菱進(jìn)入了帳中,替她檢查了一下外傷,清理了那些燙人的沙子,強行往她喉中喂了些吃食,順便還把月初寒吃不下的餅也塞給了鶴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