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必再談,族中若有大變故,用鶴靈牌傳消息予我便好。還有一事,二長老雖為你族父,卻不明是非心存異心,你絕不可聽信讒言,若遇上解決不了的事,多問問靈女的意見,她是一心為鶴靈族好?!?p> 鶴冰一口氣叮囑了一大堆,鶴武是聽懂了意思,可月初寒立在一旁呆呆的,愣是一個字沒聽進(jìn)去,反正也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
“霜兒,我們走。”不等鶴武再勸,鶴冰已牽著月初寒轉(zhuǎn)身往山下去了。
此種局面乃是不可逆轉(zhuǎn)了,向著鶴冰離去的背影,鶴武再忠誠地拜了一次,而后高聲道:“主,保重?!?p> 月初寒回頭望了鶴武一眼,朝他揮手作別,想到自己同他從爭鋒相對到互幫互助,也是一段糾葛復(fù)雜的回憶,不免生出對鶴霖川的不舍來,自此一走,她恐是會常年不再見“荔枝”了。
她的確心酸,鶴冰又何嘗不是呢?
他在此地生活了二十余年,經(jīng)歷了喪母之痛,離父之苦,奪位之爭,這樣看來,選擇逃出去的決定反而是極好的,至少可以短暫地忘卻過往。
“我們要往哪兒走?”月初寒跟在鶴冰的身后,滿臉迷茫地問道。
鶴冰沉凝了一會,側(cè)過頭瞄了她一眼,微笑道:“你想去哪?”
“我們?nèi)ノ骶澈谀趺礃??”這是她想提出來的點子。
他糾結(jié)了一下,說道:“你給個理由,我考慮考慮。”
埋下頭斟酌再三后,月初寒道出了實情,“貓靈族曾同仙界有過盟約,封印族中的極品馭靈器銅煙鐘,然而時值我族蒙難,我身負(fù)靈女之責(zé),必須將此器取回,重振我族族威,從鮫靈族手中奪回東境貓靈族的領(lǐng)地?!?p> 聽罷她的話,鶴冰沉默了。她本不該在這個年紀(jì)承受此任,可因兩族之戰(zhàn),月初寒不再是地位崇高的靈主之女,也不再是萬人敬仰的貓靈族靈女,她既然如此開口請求,他也愿意為她分擔(dān)一些責(zé)任。
同甘共苦,攜手同行。
“好。”鶴冰答應(yīng)了一聲,可突然又停下了腳步。他的傷口疼如蛇咬一般,可現(xiàn)在除了忍著別無他法,鶴冰只得緊閉牙關(guān),裝出沒事人的樣子。
“我們就這樣走著去西境嗎?”她發(fā)現(xiàn)鶴冰沒有用雙翼的想法,如果真要如此行進(jìn),少說也要費上一個月。
鶴冰揪了揪月初寒的小耳朵,恐嚇?biāo)溃骸安患辈患?,我們要先去見個專門吃人的靈獸?!?p> “專門吃人?”她可以什么都不怕,但這類兇狠殘暴的靈物她卻害怕得緊。
“看你平時膽子挺大的,怎么,一出門就直害羞害怕的?”
月初寒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鶴冰第幾次拿她玩笑取樂了。
既然他發(fā)了話要去見見,那她事先做個心理準(zhǔn)備總行吧。
“那靈獸長什么樣子?”月初寒問。
“挺漂亮的,你一定會喜歡它?!?p> 漂亮又兇惡,那豈不是同毒蘑菇一樣。
她接連繼續(xù)問道:“它住在哪?”
“喏,它來了?!柄Q冰指了指頭頂?shù)男强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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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青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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