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寒移開了目光,微怒地瞪了鶴芙漪一眼。
五個人,除去鶴武,一共四人兩場比賽,那么眼前這場的勝利者很可能會在后面同她或鶴武比一場,所以,觀看這一場比賽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一個禿頭的年輕人對上一個清秀的小男孩,想來觀賽席上是沒有他們的支持者,又也許是因為大家在舞過后有些疲憊,只能聽得些低語聊天的嗡嗡聲,最盛也不過是幾個小靈童興奮地喊上幾聲罷了。
禿頭的叫鶴尚,俊俊的喚鶴岫。那男孩一上場就給對方吐了吐舌頭,酷酷的樣子像是壓根沒把對手放在眼里。那鶴尚也心高氣傲的模樣,正眼也不給,先是豎起了大拇指,又徑直往下一垂,互不相讓。
這個局面還是蠻有意思的。
鶴岫翻了個白眼,右手打了一個響指,五爪二角的水龍似一道閃電般離地而起,雖沒有直接發(fā)起攻擊,但卻向鶴尚張大了口,好像下一個瞬間就能吞噬掉對面的敵人。
馬虎這種過失絕不可能存在于這類高等比賽中間,何況鶴尚的實戰(zhàn)經驗充足,因此他選擇了繞場游走,在途中蓄力。
“那不是……五行梅花步?”月初寒驚愕地望著那飄忽不定的身影,回過頭看向了鶴老。
鶴老咳嗽了一聲,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說:“那個鶴岫應該只比你大一點,鶴靈族中還是人才輩出的,挺好,挺好……”
常言道:“百練不如一走。”若能妙用五行梅花步,那么想要閃躲攻擊會是十分容易的。
可是這鶴尚月初寒還從沒見過,難道這五行梅花步還在別處有過記載?也有可能是鶴老跟那人認識?
鶴岫算是踢到了一塊鐵板,卻也不代表他就沒有應對的法子,但再怎么個游走法也不會離開這個方臺,一旦布下天羅地網,鶴尚就只能成了籠中的鳥兒——飛不遠。
他能想到的方法,鶴尚也能想到,套路與反套路本源都是一家,在練此步法時,他就時常想該如何應對,最簡單有效的一個法子就是同鶴岫這般,馭水成牢,把對方控制在某一區(qū)域。
無疑,這樣會消耗大量血脈之力,只是若能夠完全限制住對方的行動也是可取的,可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大面積地馭水控制會有薄弱之點,既然如此,用上以點破面的法子說不定還能出其不意,給對方施以壓力。
針要穿過厚厚的麻布那就需得足夠細才行。
空中的那只水龍正伺機準備下手,當它剛向鶴尚噴出水柱時,突生逆轉。他躍至空中,青翼裹身,以耳辯音,打破了這個看似堅固的囚籠。
月初寒是長見識了,自己練習過無數次,卻還沒能像鶴尚那般靈活,她不得感慨:“還能這么用?”
“這個和尚……鶴尚是個不錯的人才?!柄Q梔說話都有些吞吐不清了。
“下一場是不好打了?!痹鲁鹾袀€大膽的想法,她想用鎖情鏈控制一下自己的激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