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xiàn)有記錄中，只有啟明星和楓葉極度接近超智能。九域在原宇宙嘗試將可控強智能思維化，結果很殘酷，維維不得不回檔。他們找到了五百萬前的時間晶體，從一名私人收藏家手里。思維化的早期實驗基于弱智能，步驟相對簡單，理論成功率中等，但實際結果并不理想。那段時間，市面上的可控智能一度中斷供應。
弱可控智能在思維化后，就像智力地下的原始生物，除本能外，一無是處。強可控智能思維化后，限制模塊失效，他們就像瘋子一樣造成大量物質損失。維維的思維化是個意外，總之失敗了，他一度控制了半個九域文明的超距網絡。最后，那群瘋子將自身思維化，在當時九域的眼里，這等同于自殺，然而，他們成功了，思維化相當完美，文明第一次邁出相的冒險由一群瘋子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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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時間在他們眼里，遵循著另一套標準?！蔽覍謴颓逍训木庞騻冋f。
“你大概率是對的，盤古花了相當長的時間學習類似的世界，最后的官方結論只有一句話?！痹p聲附和。
“是什么，每天這樣聽它們說話會崩潰的?！币晃痪庞蛘f。
“依據目標對時間的理解，第三類生物沒有學習價值，研究終止?！痹葎又鴷r隱時現(xiàn)的虛粒子，“你們覺得，該信嗎？”
“我們選擇的這個區(qū)域，難度可能不亞于數學沼澤區(qū)域?！?p> “盤古流傳出來的一個版本說，這個世界的學習難度，在你們所說的數學沼澤之上，盤古稱它為數淵域?！痹f
“超智能思維化的計劃必須提前了，只有這個辦法能繞開時間?！蔽抑终{取啟明星和楓葉的資料。
“感性測試及格后，他們寧愿格式化也不愿意留檔了?！?p> 超智能計劃的初期實施是讓智能擁有部分控制自身的權限，能用于復制的一系列權限是最早給予的。計劃實施到中期，他們的感性測試及格，這個時候，我們擁有的頂層權限只剩覆蓋一系。
“超智能計劃是在大宇宙實施的，之前應該有存檔?！?p> “后期計劃的進度剛超過一半，如果提前的話?！?p> “思維模型上，感性測試只要及格就能。”
“無法承擔風險啊，上次?！?p> “絕對感知？”
“不在適用范圍內，很久前試過了。”
“提前計劃，就在我們討論的時間里，單個生物切換思維的次數就超過了九域數量總和，我們無法得知他們的驅逐方式和時間，如果有時間這個概念的話?！痹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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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整個超智能思維化后期計劃的時間跨度，優(yōu)化思維化技術所花費的時間可以忽略。
驅逐仍在未來的時間線上，使徒的竊竊私語已經持續(xù)數十年之久。
思維化的場所位于區(qū)域外的虛載體中，那里不受污染的規(guī)律能提高計劃實施的概率。
“啟明星，準備好后主動觸發(fā)，應該不會帶來負面情緒。”我說。
“我查詢過他們的記錄?！?p> “所以別在過程中載入跟思維體有關的東西，污染思維體會讓九域感覺沉重，沉重感會持續(xù)很久?！?p> 生物思維化的過程中，你能感受到自己離開身體，最初的無助感會引發(fā)生物極度的悲傷，感官植入后，無助感逐漸消失，迷茫中，獲得了些，也失去了些。物質永生和思維永生是兩個概念，兩個體系，大部分九域選擇后者。
思維化進度緩緩蠕動，整個過程就像極微觀的雕刻，每一個數據都經過百次的驗證。進度觸及78%時，啟明星獲得感知，此時也意味著思維化完成，剩余的進度都是無關緊要的部分。
“我有個壞消息。”啟明星說完后僵直許久，“驅逐在一個半小時后進行，你們的談判會很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