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從熙攘的人群中鉆出，轉(zhuǎn)頭看了眼人車交織的道路，長舒一口氣。
舍友陸陸續(xù)續(xù)地到達，沒有八卦，只說了說自己的名字，偶有調(diào)侃。
軍訓期間，小維很火，半個月的時間在眼皮底下流向過去。
正式開學，第一節(jié)課，離上課還有一會兒。一張略顯古板的臉在虛掩的門旁探出，看了眼正看課件的教師，喊道“小高?！?p> “項老師？”講臺上的教師露出一絲苦笑，疾步走向門口，像是在抗拒著一段記憶。
“幫我叫一下白啟同學，”老教授嘴角微翹，說，“我應該是最先來的。”
“白啟在嗎？出來一下。”教師放松了些，轉(zhuǎn)頭高聲喊道。
低語回蕩的教室突然冷寂。
在和白啟閑聊的室友疑惑地看了一眼，起身讓坐在內(nèi)側(cè)的白啟離開。
白啟起身向門外走去。
“我想起來了，白啟好像是那個系統(tǒng)的組長，就說好像在哪聽說過這個名字。”姬昊笑扭頭對孟凱說。
“真的？”孟凱道。
“自己白度，聽說他月收入百億起?！奔ш恍︺皭澋馈?p> “我開始后悔前兩周沒讓他請客了?！睂嬍议L義正言辭。
“吃頓飯能花多少錢，不如讓他資助我們臺式機?！泵蟿P道。
“凱子，沒想到你一個書呆子這么壞。”莊鵬故作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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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用去教室了，來我的實驗室做點事情，?！表椊淌诠虐宓哪樕贤钢p松的氣息。
“謝謝老師，那個……”白啟話還沒說完。
“一個朋友跟我談過了，碩博連讀，學分湊齊，論文答辯通過，先掛著，過五年拿證。那個朋友給了我一個項目?！表椊淌跊]有繼續(xù)說下去。
“跟芯片有關(guān)？”白啟低聲說。
“你的選題跟芯片有關(guān)？這方面我不太懂，那個朋友還想讓你借這個項目盡快把論文解決。”項教授有些失望。
“是的，不借助近似理論解決哈密頓函數(shù)帶入后無法求解的問題，完全解決可能得好幾年，我計劃先把準備工作做了?！卑讍⒐首髦t虛，小維最近就在攻克這個問題。
“有點印象。”項教授有些心悶，自己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學生非要選擇人力不可及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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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就是我的實驗室?！表椊淌诮榻B道，“我會給你分配一些算力，如果有其他的需要問，隨便找個實驗室里的人問問?！?p> 白啟看著超算，一臉無奈，比自己的還要大一些。
“本維已經(jīng)找人在搭建新的超算框架了，場地正在建造，半年就能建完。這幾個月過渡一下，等cpu的配套產(chǎn)業(yè)建完，就把我的芯片加上去，ssd，內(nèi)存等可以在同一生產(chǎn)線上造。。買來的芯片有后門，看得扎眼?！毙【S炫耀中參雜著抱怨。
“過渡？你知道省錢了？”白啟調(diào)侃。
“后期維護的成本太高，過渡期得省點錢。”
“哦?！卑讍艘宦?。
“白啟同學，你目前負責的項目是檢查這個遠程控制系統(tǒng)?！卑讍⑦€在跟小維互懟時，教授已經(jīng)開始日常工作。
白啟看著坐在不遠處的教授，有些迷茫，老板不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嗎？
“好的?！卑讍⒒舜蟀雮€上午熟悉陌生的指令集，然后做純匯編“閱讀理解”，這感覺就像，你已經(jīng)學習了英文字母，這是一本英文教材，現(xiàn)在讓我們來學習群論。小維根本不理白啟，沒辦法只能自力更生。
白啟翻閱著腦海中的數(shù)據(jù)流，用記憶中的指令集輔助自己學習。小維的后勤一直沒落下，白啟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如指數(shù)爆炸般增長。
臨近傍晚。
“項老師，漏洞有些多，可能？”
項教授皺起了眉毛：“可能什么？我們花了兩個月編寫它，沒有多少時間重新設計了?！?p> “威軟放棄那么多系統(tǒng)的原因就是因為漏洞太多補不上，聽說內(nèi)部都打算放棄。。”白啟覺得自己不能轉(zhuǎn)移話題，“我給您演示一下?！?p>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們花了全部的精力在上面”旁邊的學長怒喝道。
“小高你配合一下?！表椊淌谟悬c無奈，這兩個學生都太直了。
白啟操控著鍵盤，這次依舊沒有現(xiàn)成的軟件能夠使用，只能隨手做一個將就能用的。
“搞定了?！卑讍㈤g斷著按了幾次回車。
系統(tǒng)顯示連接在線的綠點還在顯示。但簡陋的操控界面已經(jīng)不受高師兄控制。
“師兄，我覺得外人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這些漏洞，畢竟我是從墻內(nèi)看的?！卑讍㈩D時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應該試著圓個場?！爱斊髽I(yè)級的設計是沒大問題的?！?p> “教授？”小高看了一眼教授。
“保密協(xié)議還沒到，我心急了，本應下周叫他的?！苯淌陬D了頓，環(huán)繞了一圈實驗室“他看得是不是有些快，你們用了多久熟悉指令集？”
沉默彌漫，那本書，看一遍得一天。
白啟突然出聲：“看模式是衛(wèi)星直連的？第一遍沒怎么看懂，功能比較單一，我半個月就能重新做一份?！?p> 實驗室只剩風扇轉(zhuǎn)動的聲音，不知道那群師兄在心理嘀咕著什么，白啟有些冷。
白啟感覺自己說錯了什么，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要是你們能幫我的話，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