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去拾珍堂詢問得知,那李蓮歸昨日一直在藥堂內(nèi),晚上是宿在藥堂里的!”捕快班頭將得來得消息告訴了劉早。
“嗯!那可有人能證明他一直在藥堂!”劉早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回大人,藥堂的幾個學(xué)徒伙計皆住在藥堂,他們都確定這李蓮歸一直在藥堂!”班頭確認(rèn)道!
“這樣說的話,到這里基本就明了了,我判定為自殺,二位都沒意見吧!”劉早聽完班頭的話,心里大概知道了,這宋金花必是受了委屈想不開自殺的!
“沒意見,只是大人,小人尚有一個發(fā)現(xiàn)不知道該不該說!”老仵作說道!
“哦?什么事,你盡管說,我覺得你們法醫(yī),額,不對,你們仵作呢,一定要做到公正獨立,知無不言,你們是死者唯一的代表述人,如若知道卻隱瞞,否則就是對死者的不敬,也會誤導(dǎo)我們的判斷,萬一抓錯人,造成冤案就不好了!”劉早聽到老仵作有一個發(fā)現(xiàn)沒有對自己說,心里有點不快活,他覺得老仵作作為一個仵作,本身就是替死者說話的人,如果他隱瞞或者歪曲一些發(fā)現(xiàn),就會誤導(dǎo)案件的審理方向!
“小人慚愧,只是這個事說出來,怕當(dāng)時堂內(nèi)眾人會激動,又覺得與案情關(guān)聯(lián)不大,便想著事后與大人細(xì)說!”老仵作解釋道!
“哦?你說說吧,我看看是什么事!”劉早道!
“我剛才在檢查宋金花的尸身時,發(fā)現(xiàn)她腹部有細(xì)微突起,摸之有硬塊,如果沒錯的話,小人懷疑她已懷孕,因是日子尚淺,并未顯懷!”老仵作說出自己的發(fā)現(xiàn)!
“額,這個事你處理的對,沒有當(dāng)場說出也是為了穩(wěn)定她父母的情緒,我為剛才的重話向你道歉!”劉早聽完老仵作的話,覺得此事確實不能在大堂上公布出來,在古代未婚先孕可是一個讓女子很蒙羞的事情,劉早覺的宋余氏知道這個消息后,不知道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還是穩(wěn)著點好,便為剛才的話像他道歉!
“使不得,使不得,大人說的對,作為我們仵作,當(dāng)應(yīng)站在獨立的第三方角度,去公平的說出自己的發(fā)現(xiàn),為死者發(fā)聲!小人謝謝大人教誨!”老仵作可不敢接受劉早的道歉,趕忙躬身作揖表示劉早教育的對!
“好了,你也別過謙了,你做的對就是做的對,武班頭,你去將李蓮歸帶過來,我有事要問他!”劉早安撫了下老仵作,便轉(zhuǎn)頭對在身旁站立的捕快班頭道!
武班頭去了前廳,領(lǐng)了李蓮歸進(jìn)了大堂后廂房,李蓮歸看到劉早在里面,撲通一聲跪下磕頭道:“大老爺,求您一定要為金花做主,他那對狼心狗肺的爹娘,平日里對她要打要罵的,還要將她嫁與鄉(xiāng)下財主的傻兒子做小妾,一定是因為此事,金花被逼無奈才選擇了輕生!求大人明鑒??!”
“你放心吧,來到我這里,我必定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坐,咱倆聊聊!”劉早讓鐵蛋扶起了李蓮歸,搬了個凳子,讓他坐在自己對面,劉早打算來個老干部式的對話,了解些情況,李蓮歸拘謹(jǐn)?shù)淖诎宓噬?,半個屁股坐上去,雙手緊張的不知道往哪放,劉早看出他的緊張,便笑道:“你莫緊張,我也不是那老虎,你能與我說說你是怎么認(rèn)識宋金花的嘛?”
“回大人,去年我去拾珍堂當(dāng)學(xué)徒,金花時不時會來拿一些創(chuàng)傷的藥,多是我與她拿的,久而久之兩人就熟悉了!”李蓮歸談起與宋金花的相識,雖很平淡,但他卻掛著微笑再說這件事,或許對于他而言,這些平淡的相識很美好吧!
“你喜歡她?”劉早掛起職業(yè)性的微笑問道!
“自是喜歡的!就覺得她很特別,她人雖然害羞話不多,但給人感覺,站在她身邊會特別安靜舒適!”李蓮歸開始還有些害羞,但看到劉早鼓勵的眼神,慢慢的說出了自己對宋金花的內(nèi)心的感受!
“是個好姑娘!那你怎么追求她的?”劉早遞了一杯茶給了李歸蓮,李歸蓮趕忙站起來雙手接過,握在手里不敢喝!
“我自從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后,便每次她來的時候,都會在藥包里塞一些小糖塊,藥苦希望她喝完藥可以祛苦味!有時會故意找她搭兩句話,日子久了,我與她就漸漸熟絡(luò),她對我的話也多了,去年臘月,我偷摸到她窗下,她看到我站在窗外,把她嚇了一跳,呵呵!就這么,我在窗外,她在窗內(nèi),聊了一夜!自那以后我便確定了她心里有我,我便有時間就去她窗下找她聊聊天!”李蓮歸回憶著與宋金花的過往,回憶到某處會露出幸福的微笑,劉早看著,只覺得這倆小情人廷好的,如果有以后因該是蠻幸福的吧!
“臘月跑人家姑娘家窗口?你不冷嗎?”劉早笑問道!
“冷,聽到她的聲音我就不覺得冷,心里身上都暖和的很,但是不知道當(dāng)時怎么鬼迷了心竅,就想去看看她過的好不好,我知她每日過得不好,我也知與姑娘私會,會對她名聲造成影響,可是我忍不??!”李蓮歸道!
“真是愛情使人著魔啊,你們就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過嗎?”劉早繼續(xù)問道!
“唉!有過一次,二月份他爹爹出去賭錢,興許是輸?shù)膽K了沒錢了,提前回來,便發(fā)現(xiàn)了我,我那時也是嚇破了膽,嚇得跑走了,過了幾日我一直未敢去找金花,她也一直沒來醫(yī)館,我放心不下,便又去了她那里,才知道事后他父母將她毒打一頓,頭都打出了血,并勒令她不得出門,她一直說我只是路過,并不與我相識,這事都怪我,我枉為男子,我當(dāng)時因該保護(hù)她的!”李蓮歸說起這些事,懊悔的一直跺腳!
“唉,這事怎么說呢,也不全怪你,聽說,你去向她求親了?”劉早安慰道!
“回大人,那次事情發(fā)生后,我覺得我不能再讓金花活在狼窩了,兩個月前也就是四月份,我與金花妹妹商議向她提親,她也是同意的,我回家與母親說了此事,母親一開始不同意,因為金花妹妹的父母名聲并不好,但是我不管,他父母如何不關(guān)我事,但我知金花是個好姑娘,母親拗不過我,便上門提親,哪知宋二癩子和宋余氏將我母親與我攆出了門,說我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女兒要嫁給財主當(dāng)小妾吃香的喝辣的!”李蓮歸說著說著哭了起了:“可恨啊,可恨啊,可恨我沒本事,救不了金花妹妹啊,她怎么有如此狠心的爹娘??!”
“唉,你是個男人!為愛博一把也是個好男兒!”劉早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任由他哭了會,有些事還是告訴他好:“宋金花有身孕了!”
“什么?”李蓮歸聽到劉早的話震驚道,看他的震驚和疑問不似做偽,劉早在想難道跟他沒關(guān)系?那就好玩了,這案子難道還另有隱情?
“你不知道?”劉早疑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與金花妹妹一直沒有親密肢體接觸過,偶爾幾次外出私會也都是坐在一起聊天!”李蓮歸一臉震驚和迷茫的說道!
“這就奇怪了,仵作驗尸時說宋金花已有身孕!他不會騙我的吧!”劉早也納悶到,聽李蓮歸的意思他與宋金花談戀愛時,沒有過多的親密舉動,很是尊重人家姑娘,難道是老仵作驗錯了!對老仵作再次確認(rèn)道:“方老,你確定宋金花懷孕了?”
“回大人,小人絕不可能驗錯,宋金花確實懷有身孕,大人如若不放心,可將穩(wěn)婆喊來,去驗明一番!”老仵作堅定自己的判斷,并提議找來穩(wěn)婆去再次驗證一番,劉早想了想也好,穩(wěn)婆就是接生婆,她們都是女人,是常年面對孕婦的,懷不懷孕這個事情上,她們因該比老仵作更有經(jīng)驗和權(quán)威性!遂讓武班頭喊來穩(wěn)婆去前廳確認(rèn)下,劉早交代切勿聲張,驗完回后廳匯報即可!
那穩(wěn)婆領(lǐng)命去了前廳,廳內(nèi)眾人對她的到來頗感詫異,縣里就那么兩三個穩(wěn)婆,大家都是本地人,大都熟識,很多人沒明白驗尸需要穩(wěn)婆干嘛!只是宋余氏見到穩(wěn)婆摸索宋金花尸身肚腹時,臉色怪異起來,那穩(wěn)婆抬眼便看到宋余氏閃躲的眼神,正要再次確認(rèn)時,那宋余氏突然跳起來,一把推開穩(wěn)婆,抱住宋金花的尸體,嘴里喊著:“你干嘛,不能侮辱我女兒!”
“將她拉開,讓穩(wěn)婆繼續(xù)驗!”劉早聽到前廳的混亂聲音,便走了出來,讓衙役將宋余氏拉開,只是那宋余氏是鐵了心抱著宋金花尸體不放手,眾人廢了好大的勁才將其拉開,見幾個人架著她,不讓她再動彈,劉早示意穩(wěn)婆繼續(xù),劉早也沒有回后堂,站在那里壓陣,等穩(wěn)婆驗好后,隨穩(wěn)婆一起回到了后廳!
“說說你的發(fā)現(xiàn)!”劉早道!
“大人,民婦發(fā)現(xiàn)這宋金花確實懷孕了,根據(jù)民婦的經(jīng)驗來看,因該一個多月了!”穩(wěn)婆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天殺的,我要殺了他!”一邊還在震驚的李蓮歸聽到穩(wěn)婆的話,突然暴起,剛想要沖出去,被鐵蛋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按倒,李蓮歸在地上掙扎著:“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殺了他,他這個禽獸,自己的親外甥女都作賤,他是個禽獸!”
“夠了,你冷靜下,有什么事你與我說,我說過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這事我給你做主!”劉早蹲下身安撫著李蓮歸!
“大人,大人啊,一定是他,宋金花的二舅,一定是他,是他玷污了金花妹妹,才讓金花妹妹受辱自殺的!”李蓮歸看到劉早,仿佛看到希望,憤怒的眼神變成了祈求!
“大人,他胡說,是他,是他殺死了我女兒,大人不要聽他胡說啊!”后廳的聲音傳到了大堂,大堂內(nèi)眾人俱都聽到后廳內(nèi)李蓮歸的聲響,這時宋余氏突然高聲喊著李蓮歸胡說!
“把她嘴給我堵起來,她要是在多說一句,給我掌嘴,拿令牌沾水打,說一句掌十下!”劉早不耐煩的沖大堂吼道,這宋余氏擺明有鬼,這么急著轉(zhuǎn)嫁嫌疑,想必對于宋金花懷孕之事她肯定是知道的,劉早覺得要不是這時候她被衙役架著動彈不得,她準(zhǔn)會沖到后堂!
“你冷靜了吧,冷靜了就與我說說你知道的!”劉早嚴(yán)肅的看著李蓮歸道,看來案子到這時不是單純的自殺案了,很有可能是一起強(qiáng)奸案!
“回大人,自那日求親被拒后,他父母整日看管著她,我也不能去她窗下與她述說了,我倆就斷了聯(lián)系,約莫過了五六日,清明前,她鄰居的小孩傳口信與我,說是她父母回老家祭祖,約我在城西河邊相見,我一聽很是高興,便去赴了約,我們中間一共見了兩次,她曾與我提過她二舅跟著她父母來到縣城,說是來找活計,整日在家好吃懶作,也不出去找活,每天也是對她揮來喝去的,有時會色迷迷的看著她,更過分的是會時不時說兩句葷話對金花妹妹講,后來趁沒人時動起了手腳,我當(dāng)時勸她忍忍,她二舅最多暫住,走了就沒事了!一個半月前,她突然找我,與我說謝謝我!她父母做主將她許配給鄉(xiāng)下財主的傻兒子做小妾了,來生在報答與我,自那以后她再也沒有主動找過我!我后來找她她也是不出聲,我知道她就在窗戶后面,我聽到了她的抽泣聲,可是她就是不搭理我!“李蓮歸越想越氣,最后咬牙切齒道:“我就說我的金花妹妹怎么突然要離開我,以前她父母也是說過類似的親,但俱都被金花妹妹以死相逼沒辦成,后來我打聽到,她那個舅舅一個半月前突然搬出去住了!我當(dāng)時慶幸他走了,但是怎么也沒想到他如此的禽獸,肯定是玷污了金花妹妹后,自覺地丟人自己搬出去了!”
“你能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嘛?”劉早聽完李蓮歸的敘述,確認(rèn)道!
“大人,我以我項上人頭人頭作保,所說每一句俱都是真實的,我可以立生死狀給大人!”李蓮歸撲通一跪,對劉早起誓道!
“我信你,不過我等一個人回來再做決定!”劉早想等許原忠回來,看他走訪的情況在說!約莫等了一會便見許原忠回來了,許原忠急急的走到劉早面前,看到李蓮歸也沒多問,盯了一眼后便對劉早行禮道:“少爺,據(jù)宋二癩子鄰里反應(yīng),這宋金花自小在家過的不好,每天勞作不說,宋余二人也是每三天一大打,兩天一小打,周圍鄰里都覺得宋金花可憐,可是那是人家自家事,偶爾勸兩句俱都被宋余氏給罵回去了,時間久了也就沒人敢管了!”
“那你可打聽到其他消息嗎?”劉早問道!
“據(jù)鄰里反映一個事,說是清明,宋余二人回鄉(xiāng)帶回來了宋余氏的弟弟,那弟弟也不是個什么好人,有幾回聽到宋金花的尖叫聲,因為平日里宋余氏的潑辣,鄰居也就沒多管,后來約莫一個半月前宋余氏弟弟突然搬走了!”
“我知道了,李蓮歸你可知宋金花二舅住在哪里?”劉早聽到這里心里有譜了,便詢問李蓮歸!
“我知道,他住在城西林西坊!”李蓮歸憤恨地說道!
“武班頭!”劉早喊道!
“在!”武班頭看到這里知道縣老爺要拿人了,忙抱拳一聲喝!
“命你帶人去林西坊將此人捉拿,本縣親自審他!”劉早撐足了氣勢一聲命令,武班頭拿了鎖具領(lǐng)命前去拿人!
劉早一行人來到大堂,越看宋余氏越來氣,真想讓鐵蛋再上去呼看兩個大嘴巴子,宋余氏見劉早看自己的眼神,害怕的低下了腦袋!
“冤枉啊,捕快大哥我冤枉啊,你們抓我干啥?。 辈欢鄷r門外響起了喊冤聲,只見宋金花二舅,脖子上套著鐵鏈,被幾個差役又推又拉的帶進(jìn)了大堂。
“大人,人已帶到,這家伙一看到我們就跑,幸好哥幾個身手好,費了點勁才抓過來,一路上不老實,被哥幾個伺候了一頓老實多了!”武班頭抱拳躬身向劉早匯報著。劉早打眼一看,這家伙臉上鼻青臉腫的,身上的衣物多有磨損不說,弄的一身灰,鞋子還掉了一只,想必這家伙一路挨了不少打,看來武班頭說的伺候估計是按在地上一頓打!宋余氏一看弟弟被抓來了,驚得臉色一白,似害怕什么一樣,低頭不敢言語,劉早斜眼看了看這一幕,覺得宋余氏反應(yīng)奇怪?。?p> “辛苦了,堂下疑犯,我問你,此人你可認(rèn)識?”劉早對武班頭表示辛苦,武班頭站好后,劉早對宋金花的二舅喝問道!
“大人,不關(guān)我事啊,她的死與小人無關(guān)啊!大人!”那宋金花二舅一看宋金花的尸體,嚇得趕忙跪下磕頭喊冤!
“那他懷孕的事你可知道?”劉早繼續(xù)問道!
“什么?大人!金花懷孕了?”一直沉默的宋二癩子聽到劉早說宋金花懷孕的事,猛地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劉早!
“本官確定,宋金花已有月余身孕!”劉早肯定的說道,他一直覺得宋二癩子因該知道這件事的,這樣一看,宋二癩子因該也是被蒙蔽了!
“余有錢你個畜生,她是你外甥女啊,你個禽獸!”宋二癩子突然暴起,沖向余有錢一頓打,覺得不過癮,拿起一個衙役的殺威棒就是一頓砸,打的余有錢邊爬邊躲,嘴里喊著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劉早并沒有讓人阻止這一鬧劇,武班頭領(lǐng)著眾皂班的衙役,一隊守在門口,一隊護(hù)在劉早面前,任由宋二癩子棒打余有錢!宋余氏一看弟弟挨了打,也忘了劉早的威脅,尖聲喊道:“姓宋的,他是我弟弟,你要把他打死了?。∧銈€殺千刀的!“
劉早點了點一個衙役的肩膀,那衙役見劉早遞給了自己一個發(fā)令牌,劉早指了指宋余氏,那衙役一笑接過發(fā)令牌,走到宋余氏面前,對著宋余氏的嘴,就是啪啪啪幾牌子下去,打的宋余氏滿嘴是血,疼的宋余氏不敢再言語!
“好了!”劉早發(fā)了話,眾衙役將二人分開,宋二癩子憤恨地看著余有錢,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余有錢則一身狼狽的癱倒在地,大堂本來就小,先前挨過一回,這回挨得更慘,直接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得直叫,跪都跪不起來了!
“余有錢,我再問你,宋金花是不是被你淫辱了!這么多人證俱在,你休要狡辯不認(rèn)罪!”劉早見已恢復(fù)秩序,便繼續(xù)喝問余有錢,并威脅道!
“威武!”劉早剛說完,武班頭帶隊喊起了威武!嚇得余有錢一哆嗦,而后神情頹敗的點了點頭!
“來人吶!依大殷律,余有錢犯有淫辱婦人罪,按令當(dāng)斬,收押送交薊州府,秋后問斬!宋余氏犯有包庇罪,按大殷律,發(fā)配衛(wèi)邊!宋二寶不知情,判無罪,李蓮歸與此案無關(guān),無罪!”劉早一口氣宣判了眾人,也好在這個案子簡單,宋二癩子的反應(yīng),鄰里的走訪,還有李蓮歸的作證,直接就能讓余有錢和宋余氏伏法,任由宋余氏嗚嚨著嘴喊冤,劉早就是不搭理,喊了退堂!
宋二癩子神情悲傷的將宋金花抱起,或許此時他才有了做父親的覺悟吧!此時已快入夏,晚間涼風(fēng)瑟瑟,天空又下起了下雨,黃昏昏暗的雨天中,宋二癩子抱著宋金花離開了縣衙,李蓮歸跟在身后抽泣著!劉早看著這一幕,直感嘆宋金花到死了才獲得父親的悔恨,可是又能有什么用!
“公子!李蓮歸,他跳河自殺了!”晚間劉早吃罷飯,看著書記送來今天案件的卷宗,許原忠敲開了門告訴了劉早這個消息!劉早聽完久久沒有說話,沉默后站起身,推開窗戶,窗外細(xì)雨綿綿,只嘆一個是多情的郎,一個是癡情的人兒,真是一對多情的苦命人!